越狱
陀斯妥耶夫斯基静静的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看天,等人。昨天他约果戈里二十分钟前在此处相会,果戈里鸽了他二十分钟,陀斯妥耶夫斯基就看了二十分钟的云。
果然一点都没变啊,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陀斯妥耶夫斯基看了一眼立在广场上的钟,不由得叹了口气。仅管知道果戈里向来行事风格不定,但他确信他一定会来,说不定这会儿,正躲在某处偷笑呢。
似乎刻意为了印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猜想,下一秒身后便传来果戈里欢快的声音:“早上好费佳!”那语气仿佛是偶遇了一位老熟人一般,带着一丝近乎荒唐的惊讶。陀斯妥耶夫斯基没有动作,他用余光瞟到果戈里绕过长椅,笑嘻嘻地在他身边坐下。“早,尼古莱。”不经意间看见他被露水打湿的外套一角。果然早就来了啊,陀心想。
有几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他们脚边。其中一只微微歪过头,红色的眸子似乎在好奇地打量着二人。
我想请您看看这个。陀斯妥耶夫斯基将放在口袋中那张折好的便条递给果戈里。
他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看了陀斯妥耶夫斯基一眼,在对方点头点头示意下打开了那张纸。该不会又是费佳的冷笑话?他一边把纸拿正,一边在心底琢磨着。
用红酒瓶砸头哪个会碎。
陀斯妥耶夫斯基面无表情地看着果戈里,三,二,一,笑。
“哈哈哈哈……”果戈里差一点从长椅上滑下去,“您把我找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哈哈哈哈哈……”
“实际上,这是我昨天早上在门口发现的。”陀斯妥耶夫斯基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果戈里笑的过于猖狂,引得一些路人驻足观看。
“您以为是我做的吗哈哈哈……”果戈里已经乐得忘乎所以,就算再给他二十分钟,甚至一天、一个星期,他也绝猜不出亲爱的挚友此刻在打什么鬼主意。
陀斯妥耶夫斯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不这么认为。”
昨天早上,他发现了门口的这张纸条,看到那句滑稽的话,第一反应当然是Ace哪儿发生的事情暴露了。
这不可能,他下意识的去咬大拇指指甲,一句“斯巴拉西”差点脱口而出。他并不相信此刻的黑手党能查到据点所在地,难不成会是果戈里?然后他便注意到这句话的本质内容。
当然是头。
等等。
刹那间,一种奇特的、称得上是可怕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腾,这种预感其实早就应该存在了,但为什么到现在才确定呢。视线下移,他发现底部还有一行小字——是不是想起谁了?
尼古莱。
陀斯妥耶夫斯基想了想,转身回到屋里,拿了把剪刀就直尺把行小字裁去了。
随即他约了果戈里第二天见面,又花上一天的时间去收集证据。这类证据相当好找,只不过以前被忽视掉罢了。傍晚,他回到据点,却听见隔壁门口站着两人正谈论这户人家欠帐。
当“恐吓信”“威胁”“求人”等词语传入他的耳中时,他冷笑着。
作者,这自圆其说的,恐怕有些牵强了。
一边的路人见无事发生,摇了摇头,继续投入无聊的生活中。“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果戈里似乎魔障了一般,身体前倾,几乎要和陀斯妥耶夫斯基挨上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却有些茫然。“这不是真的?”他用耳语的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而且更糟。”我们在一个小说(也许是漫画)的世界里。陀斯妥耶夫斯基纹丝不动,同样用耳语的音量,怜悯地看着果戈里。他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但果戈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们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