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写到老的故事小地方的树城市故事

还记得雨丝路,那个唱歌的少年吗?

2018-10-04  本文已影响11人  东离酒
还记得雨丝路,那个唱歌的少年吗?

有一次我问莫子,像你这么高傲一个人,如果哪天我到了你的城市,从你旁边经过,你会不会也同样的看不到我。

“有可能。”她冷冷回了我这一句,利落又干脆。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有说谎。

后来真去了她的城市,说好的就那么窄的一条道上,她从那头来,我从这头走,稍一留意就能够认出对方。可她楞是没发现,我就眼睁睁的盯着一身红衣的她从人群中脱颖而来,看也没看的往我身后绝尘而去。

遭心了数秒后,我还是决心把她给拽回来。

便尾随其后,跟了一段路,快到我来时的起点了,她竟然还没发现我。只得声嘶力竭的直呼其鼎鼎大名,这才茫茫然的回过头来。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头一次跟二次元的伙伴见面。忽然发现像她这样一个直性高冷的妹子也会紧张,顿时欣喜若狂,自己心里的那份紧张感瞬间烟消云散,放开了很多。

那天,在那样一座城市,我们并肩走过一段路。路的尽头,写着雨丝路三个字。

青释在酩酊语里写到:“比肩最温存/融他十年宿雪覆江河。”

是啊,比肩多温存,而我埋藏了三年的愿望,只是能够与她走在那条路上。

从见面又离开,我只给了自己两个小时的时间。直到离开的时候,我唱了那首挺民谣的《斑马斑马》,用一把21寸的尤克里里。

莫子喜欢民谣,喜欢到骨髓里去了,尤其晦涩难懂偏向诗的歌词,与她捉摸不透的心思很是般配。

虽说莫子是个女的,但她的性子里透着一股男子才有的英气,时而果断时而忧憶,时而冷漠时而温情,让人近不得,也远不得。

我没有告诉她那个心愿,直到离开那座城市也没有。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换来一次并肩而行的机会。

莫子就像那只无辜的斑马,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家,而我也已然浪掉费了许多寒冷的年华。

我没有问莫子的家在哪里,只听她以前说过,自己生在最北的一座城市。


还记得雨丝路,那个唱歌的少年吗?

漠河,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就像谜一样的吸引着我。

北方之北,南方之南。那是当初谁说过的啊,漠河就在最北的一个城市。

我一直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漠河,尤其是在认识莫子之后。

我甚至无数次的幻想着,遥远的漠河边境,肯定有一条莫子河,而我到了那里,也许就能够再次遇到莫子。

但是没有,我与莫子,失去联系已经两年多,那一次见面,成了我们的最后一面。

再一次回南方,是去探望一个温州的老朋友,途中要经过莫子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城市。

我还是按捺不住,又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走过一段长长的路,前面就是久违的雨丝路。我一路感受,一路寻找。明知莫子已经不在那里,但我还在寻找着许多年前并肩行走过的那些足迹。

是不是你去过的每个城市,我都要一一走一遍,离你,才觉得不算是距离的遥远。

一路风景下来,发现最美的,依然是当年你灿烂的笑脸。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见过的人,还会有很多的机会再见。而往往,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可是我依稀记得,那天和莫子走在雨丝路上,那个唱起歌的少年的身影,随窗外行驶过的车辆,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一场暴雨来袭,记忆的碎片被泛起,最后又在雨水中浸漫,沿着那些深深浅浅的小路,隐藏在无人探知的丛林和深渊。

“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我不知道我唱了多久,也没留意过往的人群中,哪一个最像你。只是我知道,他们当中的每一个,都不是你。

是啊,我终究没能再见到你,我终究还是背着吉他又回到了北方。

往后的很多时光,我没有再去那座城市,也没有再刻意去寻找莫子。有的人,平生能够遇见,就已经足够了。守候和等待,更多的,是一种奢望。

我觉得莫子就像晨曦一样,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城市里,就像谜一样,同样活在我的生命里。

活着就好,阳光与大地,鸟鸣和花香。关心一个人,何必清楚到她每时每刻的喜与悲,哀与乐。只要同在这一片晴天下,她在,你也在;她能看见,你也能看见,就已足够。晒晒太阳,吸一吸新鲜空气,就是最幸福的人。

后来,我跟着一组乐队,过起了流浪歌手式的生活,只要喝起酒,都会唱起那首歌来。

很多人问为什么只唱那首,我只催道:“喝酒喝酒。”

莫子,如今我走在路上,回想起当年,是否你也是个匆忙的旅人啊。

这么多年了,你还会记得那个,在雨丝路唱起歌的少年么?

2018/10/4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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