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福兮霍兮（19）
霍兮出院后又按照欧亚敏的安排静养了几天，直到正月十二，才得到许可出门，去给千玺的父母拜年。结果路上堵车，到千玺家，已经快十点了。冯燕燕全程陪同，千玺妈妈非常热情地招呼她们在沙发上坐下，看到霍兮带来的礼物：给千玺爸爸的两支柏翠红酒，给楠楠的阿尔法机器人学习机，还有给自己的一套大溪地黑珍珠首饰。千玺妈妈说非常喜欢珍珠，当即拿出来试戴了一下，连夸霍兮有眼光，选的珠子光泽度好，特别衬皮肤……于是扯着两人大聊穿衣时尚乃至育儿经，冯燕燕几次想提告辞的话居然都没有插进去嘴——直到千玺爸爸打来电话说中午回家吃饭，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冯燕燕和霍兮要走，千玺妈妈极力挽留，声称备了许多菜要吃涮锅，人少了没意思，硬要两人留下来一起吃。两人拗不过只好留下。
于是三人进了厨房一起操作，大家有说有笑倒也热闹。过了一会儿，千玺妈妈提起楠楠还在小区游乐场和小朋友们疯玩，也不知道回家。快开饭了，让霍兮去找一下。
霍兮按千玺妈妈的吩咐来到小区的儿童游乐场，果然看到中分西瓜头的楠楠，脖子上挂着他的儿童手机，正和几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各种游戏设施上翻上翻下地玩得正嗨皮。
“楠楠！”霍兮开心地冲楠楠招手。
楠楠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了一下，认出霍兮，冲她翻了个白眼，钻进一个蘑菇形状的小房子里。
霍兮走过去冲着小房子的窗口喊，“楠楠，跟姐姐回家吃饭了。”
“不回家欧噜噜噜噜……”楠楠把头从窗口伸出来挤着眼朝霍兮伸舌头做鬼脸。
“你这个调皮的小鬼头！”霍兮笑着揉了揉楠楠的西瓜头，抹了一手的汗，“看你玩成什么样了，快回家好不好？”
“不许摸我的头！”楠楠抗议，把脑袋缩回蘑菇屋大声喊霍兮的名字：“霍小溪霍小溪！”
“诶——你个小家伙，居然敢叫姐姐的名字？”霍兮瞪圆眼睛，弯腰作势要进去打他。楠楠爬出蘑菇屋撒腿就跑，霍兮就在后面嘻嘻哈哈地追。小孩子太有意思了，一边连滚带爬地跑，一边回头一声连一声喊：霍小溪霍小溪……
易烊千玺停好车，从小区停车场出来，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妈妈发来的信息：楠楠在游乐场，顺便领上来。
这边霍兮追到楠楠，揪住他背带裤带子，“叫姐姐，谁教你叫名字的，叫姐姐！”
“霍小溪！霍小溪！”楠楠被抓住，很不甘心，在霍兮手里扭来扭去。
“小溪你来啦？”千玺笑着走过来在楠楠额西瓜头上轻拍了一下，“楠楠不乖，快叫姐姐！”
“不叫，就不叫，哼！”楠楠被霍兮放开，看哥哥也不帮他说话，噘着嘴扭过头不理他们。
“听话宝贝——”千玺蹲下身来抱住楠楠哄他。
“不叫，”楠楠看哥哥来哄他，低头戳手指，“不要叫她姐姐……”
“那叫什么？楠楠说叫什么”霍兮也笑着蹲下问楠楠。
“不叫姐姐？”千玺逗猫一样地在楠楠下巴底下挠了两下，逗得弟弟在他怀里扭来躲去“呵呵”直笑。“楠楠，那就叫嫂子好不好？”
“什么！”好你个易烊千玺，胡说八道什么！还敢教给小孩子？千玺这边说完一把夹起弟弟就跑，霍兮又羞又气，跳起来就追。
千玺可不是小短腿的楠楠，她哪里追得上。楠楠那边给他哥夹在咯吱窝底下，偏偏还很配合的大声喊：“嫂子！嫂子！”
三人从游乐场穿过小花园追到电梯里，霍兮追得满面潮红、气喘吁吁，千玺笑着投降，“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你可悠着点，别又累着了。”说罢拍拍楠楠的头，“好啦，上去可不准乱叫了，就叫姐姐哦，不然不许玩姐姐给你买的小机器人。”“小机器人！”楠楠听到霍兮给他买了想要的小机器人，瞬间乖巧，“谢谢姐姐！”
2月28日是霍兮的生日，恰逢《烽火骊山》首播完美落幕。这部剧一开播收视率就很不错，最高达到3.579%，创了2018 年《人民的名义》之后最高。这几天整个海纳传媒公司都喜气洋洋的，据说覃文景也很开心，老早的就抽了一拨人筹备霍兮的十八岁成人礼。
霍兮自己心里倒无所谓，好在成人礼只在公司内部举办，并未对外公开，否则不知道又要有多麻烦。公司内部自己办，就算请了一些嘉宾和媒体，也就权当一场秀着玩的party，全程微笑就可以了。王俊凯他们老早就说想一块儿聚聚，还说霍兮十八岁的生日很有意义，一定要想法给她好好过一过。可惜现在只能按公司的安排走了。好在千玺也被邀请了，这让霍兮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
王俊凯最近心里又很落寞，感觉很久都没见过霍兮。明知道两个人时常都在一个城市，可是见面都只能在路过的街边电子广告显示屏里。他有些羡慕千玺，所以不管有多忙，六十集的《烽火骊山》每一集他都抽空看了。看戏里男女主人公相识、相恋再到分离，跟着无数的观众流泪。
王俊凯想，如果给自己一个机会和霍兮一起演戏，他可能不会像千玺演得那样完美。千玺进步很大，他把宜生的温润多情和黑化成虢石父之后的冷血诡异都演绎的十分到位，而且转变自然缜密，衔接上毫无缝隙。“这猴孩子是偷偷长大了啊！”有时看着剧也设想，如果自己和小溪搭这部戏，演到中途会不会逃掉？因为不想看到与小溪的分离，看她痛不欲生不能相认、看她沉溺苦海不能施救，更不能想象像虢石父那样断情绝义的对待小溪，演戏也不行！
可是……过几天小溪就十八岁了。自打过了春节，还没有见过她。《烽火骊山》播了之后，小溪粉丝人数暴涨。参加的活动虽然不算多，但热搜上的不少，最近又接二连三的官宣了“溪地珍珠”、“星悦美钻”、“ 欧泊尼凝时桃花水”、“翡丽金楼”等好几个代言，媒体头衔又加上了“如珠至宝”的霍兮之类。
她越来越红，他们联系的时间却越来越少，貌似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可以联系，甚至现在霍兮住的地方连礼物都开始送不进去。王俊凯有时候会想，“难道真的只是圈子里的朋友，有合作的时候加个微信，没交集的时候各奔东西？”
他发微信去问王源，王源说“不然你想怎样？你觉得咱哥仨现在还有什么秘密？除非你什么都不做，才是秘密。”
偶尔晚上回家住，看着床头枕边不知不觉增加的许多或精致或新鲜或珍贵的小玩意儿，收集的时候想着“小溪可能喜欢”，但最后也只是带回家有空自己看看。连王妈妈都奇怪儿子最近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以前最喜欢住所一尘不染没有一件多余杂物，现在只要回趟家，王妈妈第二天就能从枕头下面找到只雅魅限量版草莓润唇膏、从被子后面拽出只穿背带裤的班尼熊，要么就在台灯上挂条不知名的星星手链，抽屉里翻出一个奥地利水晶小鸭子什么的。问他吧，只说收好，不让扔也不让送人。
这天王俊凯终于忍不住在兄弟伙的群里吆喝：小溪过生日，你们不要送她什么礼物吗？
过了许久，王源才回了一句：哥，你是憋不住想送她一个头条吗？
王俊凯：@千玺 你29号给我俩带去。
千玺还没回答，王源回过来：算了吧，千玺自己也没敢送的。
王俊凯：不会吧？
千玺上线：源哥说得对。
王源：不过祝福总可以吧？
千玺黑线：好的，保证带到，谁让我是最小最好欺负的呢？
王源：你帮我给他唱首歌。
千玺：这个有难度，换一个！
王源：那好吧，就说“十八岁生日快乐”。
千玺：好哒。@王俊凯 大哥你呢？
过了好一会儿，王俊凯回过来：就说“十八岁生日快乐” 。
由于还要上学，王源过完年就一直呆在北京。29号这天，他傍晚刚从国外拍摄回来，人困马乏，坐在疾驰的车里想眯一会儿，却越睡越清醒。他挠了半天脑袋，吩咐接他的师傅“先不回住处，去海淀，办点事。”
强哥旁边问他：“这么困不回去休息，去海淀做啥子？”
王源想了想说：“闷，想逛一会儿。”
强哥：“咱仨去三里屯打望？”
王源垂下头眨眨眼睛，“哥，我就想去海淀逛逛。”
强哥：“那好吧，稍逛一会儿就回去休息。”
师傅按照王源的指引很快把车开到海淀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王源戴上帽子口罩、把大衣裹得严严实实下了车。
强哥郁闷地望着他，“皮娃儿到底做啥子？真不让哥跟？”
“你们先去这附近吃饭，吃完过来接我——我就呆一会儿。”
“那你不吃饭咋个成？”
“有这个，”王源笑着晃了晃手里强哥刚才在街口给他买的蜂蜜柚子茶，“飞机餐吃得太饱，不舒服，只想喝点水。哥，你们赶紧去吃吧，我会小心的。”说着，转身走进小区大门。
强哥皱着眉叹了口气，让师傅把车开走了。
王源抱着一大杯蜂蜜柚子茶坐在六楼的楼梯口，楼道里依旧安静清冷。声控灯灭了，有杂着细微尘埃的光束从顶楼天窗泻下来。
“那次老王也是这样傻傻地坐在这里吗？”王源卸去大衣的帽子，仰起脸闭着眼感受头顶那道暗淡的光束。他亚麻色蜷曲的头发、孩子般嫩白的面庞在黯寂寂的空间里反射着柔柔的微光。怀里的柚子茶暖暖的，仿佛刚讲完一个动人的故事般尚有余温。
也许所谓喜欢可以肆意，真心的爱却应该隐忍、克制。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可是自己什么也不能给她。也许以后很久，都会是这样。甚至久到这段感情，都会悄无声息埋葬在时光里！可是心底，曾经有一起那么美好的日子，有你给我的糖——那甜的滋味，曾经尝过，就永远也不会忘记。一生只此一次，一颗足矣……
“吱——”身边原本以后永远不会再开启的门忽然被打开了。王源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门里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手里拎着一个琴盒。
“小伙子，你在这里……”老人看到一个陌生人这么晚坐在他家门口，显然也微微一惊，带上门锁疑惑地看向王源。
“对不起，大爷。我有点累了，就是想歇一会儿，我这就走。”
“哦，没事儿没事儿，”这位老人显然脾气很好很和善，见王源礼貌客气的样子，连忙对他说，“想歇就歇会儿，谁都有个累的时候。”他说着把琴盒抱起来，微微侧了侧身从王源身旁走下楼梯，“小伙，歇够了就回家去，别让家里人着急。”
“好的，大爷，谢谢您。”王源看着老人慢慢走下楼梯，怀里还抱着那个似曾相识的琴盒，心底仿佛忽然传来一声琴弦的铮鸣，刹那间从里到外，连同四下里的空气都被这声音微微振动。
“大爷请等一下！您这琴还用不用？可以卖给我吗？”……
东城区“海纳·荣华”大酒店的顶楼， 360度全景旋转大厅，此时正在举行一场奢华尊贵的高档聚会。聚会的主题，是“海纳传媒”签约艺人——这一年来声名鹊起的“五千年美女”霍兮的十八岁成人礼。
这场聚会虽然宣称不对外，只是海纳内部举行，但是请了好几位娱乐圈的重量级嘉宾，甚至包括在各大媒体上很久没有露面的导演张某某。再加上海纳传媒自家的男女艺人云集，原本就星光熠熠。自然各路媒体记者挤破头也想获得一张邀请函，好来凑个热闹，指不定就可以捡到什么大消息。可惜海纳这次把得很严格，能暗地设法混进来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台上主持人正站在大屏幕前在给来宾们公布霍兮这出道一年来的一些数据。比如接拍各大刊封面、专访、各种代言、形象大使，参加慈善活动、义演、拍摄广告、参演电影、电视剧、各种发布会等等等等。台下来宾们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尤其是当海纳传媒总裁覃文景上台宣布“文景教育基金”将以霍兮的名义，投资1800万在全国18个偏远落后乡镇建立校园图书馆的时候，来宾的掌声更加热烈起来。
霍兮也站在台上鼓掌，频频微笑鞠躬，感谢覃总的善心和对自己的支持。覃文景今天显然心情很好，连声应道：“应该的应该的，”他拉着霍兮的手转身面对来宾们说，“谁让我们小兮这么争气呢？”说着右手轻轻一带，很绅士拥抱了一下霍兮，“小兮，恭喜《烽火骊山》大获成功，十八岁生日快乐！”
霍兮心里一时间有些惊慌，她没想到平日严厉自负得甚至有些神经质的覃文景，竟然会猝不及防地给自己一个如此贴近的拥抱。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往后躲避，可是握着她的那只手忽然攥紧，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虽然对方的动作看起来颇为绅士，并没有将身体过分地靠上去，可是另一只手臂却抬起顺势拂过霍兮的肩背。刹那间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袭来，霍兮觉得整个后背恍惚一阵光裸似的寒意！于是一个只有三秒钟的拥抱似乎就变得很长，长到霍兮居然伸出手去推了一下！然而两人相拥的身体间本没有多少余地，这下意识的一推不仅没有什么效用，却更像伸出手给覃文景拥抱的回应。
仪式在霍兮一闪而过勉强的笑容后继续，易烊千玺在台下角落里看得分明。沉思着抿抿嘴唇，将又一杯红酒灌下肚去。
台上的流程走完，剩下就是宾客们吃吃喝喝、各自交流的时间了。
“你少喝些，”霍兮从台上下来不久，兜兜转转地绕到易烊千玺跟前，“去挑喜欢的甜点吃，”她小声地劝了千玺一句，“自己的那点量就别在这装大人了，喝醉了又劳烦助理老师背你。”
千玺一笑，放下酒杯，正想说什么。这时张导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张导您好！”两人连忙恭敬地打着招呼。
“小兮，”张导看了看一身盛装、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的霍兮，玩味地笑着说，“我还是没有完全看懂你，想不到短短一年，你就有这么好的成绩，真是……让人感慨啊！”
“张导……”霍兮时隔一年再次直面张导显然有点小紧张，“还是要感谢您的发掘、栽培，谢谢张导了！”说着，拘着手给张导鞠了一躬。
张导点头笑笑，也没说什么。转身又看千玺，“《烽火骊山》是你演的宜生和虢石父？”“是的，张导。”千玺见张导问到他连忙趋身和张导握了下手，“演得不好，请张导多多指教。”
“挺好挺好，”张导笑眯眯地夸奖他，“毕竟年龄还小，已经很不错了！”说着，又转身向众人说了句：“他们都还很年轻，能有这样的成绩，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张导一行人说着话走了过去，霍兮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和千玺聊几句，忽听有人叫了她一声。“小兮！”，只见一位身姿妖娆、长相甜美的女艺人冲着他俩招招手，端着酒杯翩翩而来。
她叫兰汀雨，今年21岁，比霍兮早来公司几个月。她在《烽火骊山》饰演从小和宜生一起长大的侍女良嫱，前半部戏份很足，因剧而火，现在也算是海纳公司的当红艺人之一了。
“生日快乐！小兮。”兰汀雨眼睛笑得眯眯的，向霍兮举杯祝贺。“十八岁，好小哦，好羡慕你！”她娇声娇气地说着，“诶？你喝的是果汁吗？那千玺，你是喝红酒的吧？来，咱俩走一个，祝我们合作愉快！”说着她转向易烊千玺，几乎是贴着千玺的胳膊，催促他端起杯子和自己干杯。
易烊千玺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拈起酒杯微微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兰姐，我酒量不行，不敢多喝，谢谢了哦。”
“好吧，看你小，饶了你了。”兰汀雨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朝千玺媚媚地飞了个眼风，端着空杯走开了。
“兰姐怕不是喝多了？”霍兮小声嘀咕。
千玺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聚会进行到大约十点钟已接近尾声，开始有人陆续告辞离开。霍兮感觉笑得脸都有点酸，可惜自己今天是聚会的主人，又不能提前溜走。
这时助理冯燕燕找到霍兮，把电话递给她，说是易阿姨打了电话，祝霍兮生日快乐。冯燕燕拿着霍兮手机一般是不帮她接的，除非比较熟的人打来的电话。大约是上回去千玺家拜年受到千玺妈妈的热情款待吧，冯燕燕看到千玺妈妈打了几次，不好意思不接。并且千玺妈妈算是长辈，也不能随便敷衍，便把电话拿给霍兮，让她给千玺妈妈回过去。
大厅里依旧比较喧哗，霍兮一边拨电话一边出门往安静一些的休息室方向走去。电话拨通了，和千玺妈妈寒暄了一阵。霍兮抬头看到休息室门半开着，里边并没有人。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晚，见里面沙发上空荡荡的，不免听着电话走进去坐下歇息。
千玺妈妈一贯健谈，聊了一会儿又喊楠楠过来跟霍兮说话。楠楠自从玩了霍兮给他买的小机器人，在霍兮面前完全转化为乖巧模式，这会儿一连声地在电话那头大喊，“姐姐生日快乐！祝小溪姐姐生日快乐！”小嘴巴甜得不要不要的。
“……好吧，拜拜，楠楠要听话哦，拜拜！”霍兮这边聊完挂了电话，感觉门口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却是易烊千玺，随手掩上门笑眯眯地望着她。
“你不早一秒过来，刚才我和阿姨、楠楠通电话呢。”霍兮起身迎上去问千玺，“十点多了，你要走了吗？”
“哪敢走，”千玺调皮地眨眨眼睛，他今天穿着件琥珀色的丝质衬衣，衬在蛮正式的一身黑西装里，黑领结，头发微卷，撩起刘海，蓦然长大了不少似的。“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
“任务？”霍兮歪头一笑。
“小溪，”千玺走近一步，低头对上霍兮一双恬静柔美的剪水秋瞳，“十八岁生日快乐！”
霍兮忍着笑听他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十八岁生日快乐！”
“为什么要说两遍？”
“一遍是我大哥的，还有一遍是我二哥的——他俩逼着我给你带的祝福，请收下。”
霍兮笑得花枝乱颤，“那你的呢？”
“我……小溪，我祝你十八岁……早点喜欢我。”千玺忽然抓起霍兮纤白的双手握在胸前，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闪闪发亮，像在湛蓝的海水中淘磨千年般含着一丝淡淡的盐，仿佛蓄谋已久又不落痕迹。
“你祝我……”霍兮心里一颤，看着千玺那张熟悉的孩子般纯净的脸庞，忽然生出一丝迷茫，似乎忘记了抽回双手。
千玺耐心而又迫切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是第一个让他不顾一切想要表白的女孩。霍兮今天穿着件很贴身的一字肩礼服裙，胸前肩上点缀着红宝和皓石拼接的玫瑰，裙子恰到膝上，盈盈一握的腰身如清晨一枝独秀的菡萏出水。让千玺不由得想起自己十九岁生日会上的齐舞，那个美好的让人有些眩晕的托举。当时自己的双手轻握在小溪柔美的腰上，瞬间的发力、跃起、旋转、落下，小溪回头过来，两人彼此赞许地一笑。刹那间如此刻一般，让人沉溺……
“小溪，我喜欢你。”
“噗嗤——”霍兮看着千玺一脸认真的样子，反而绷不住笑出声来。
“千玺，”她抽出手很好笑似的掩着唇，“你是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又输给你俩哥哥了？他俩就爱开玩笑，别听他们胡说，回头给你也带拐了。”
“我说的是真话，”千玺微蜷的额发下隐有汗出，耳尖红红的。“我已经跟妈妈谈过了，她说等咱俩大学毕业了，就可以恋爱、结婚……”
“呵呵呵，”霍兮见他小孩子般着急的表情，越发笑得厉害了，“那也等毕业了再说，”她说着推开千玺，“现在不是还没毕业？你这算什么？早恋？”
“你……”千玺见霍兮竟然推开他，瞬间有点羞恼起来。“早恋就早恋，万一还没毕业你被别人抢走了呢？告诉你，霍小溪，”他说着索性抓起霍兮的双手分开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用力地将身体贴上去，“我就是喜欢你，早恋算什么？我不仅要早恋，我还可以早……”
“早什么？”没想到霍兮并不怕他，身高和体格的优势貌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易烊千玺一激动说出来的话给她一个反问噎住，竟然很丢人的说不出来了！
然后霍兮又憋不住地笑，这时她被压在墙上的手里紧握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千玺不禁郁闷地放开她的手，噘着嘴转过身去。
霍兮放下手一边看电话一边笑得更大声了。易烊千玺闷闷地丢下一句话，“霍小溪，反正我不管，我说的是真话，毕业了我就是要娶你！”说完拉开门不好意思地跑掉了。
冗长的生日party终于结束了，助理把霍兮送回住处已是十一点过了。霍兮卸了妆，冲了澡正打算睡觉，听到手机震了一下，却是王俊凯的信息：小溪，你睡了没？我在夹娃娃机这里，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