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遗憾是你,庆幸也是你。
我认识她是在16年9月,她叫七七,她说因为她生在七月,最喜欢数字七。那时候她23岁,我22岁。
我和她认识是在游戏中,她技术不是特别好但也不是特别差,一起玩了几把,在下线前加了微信。我们并不聊天,最多的话就是“玩游戏嘛”,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交集。后来玩的游戏越来越多,我们也越来越有默契,和我另外两个兄弟高明和陈东组成了固定队伍。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叫我老白,我特别喜欢她叫我名字的时候,声音有点懒懒的。我的朋友说中她的毒了,我默认。
我们聊天越来越频繁,说的话越来越越多,聊天气电影电视剧,她总能从这个话题跳到那个话题。玩游戏时候我们也会聊天,大多是她在说我在听,她把遇到的有趣的无趣的事都分享给我,抱怨工作的事,偶尔给我灌输负能量,那时候我就觉得我可能会栽在她手里。
我生日是在十一月底,打算叫上几个朋友一起过生日,玩游戏时候我就打算问她。
“七七,下个周四有没有时间”我犹豫了好久还是问她了。
“对哦,老白你生日快到了呢。可你还是小朋友哈哈哈哈。”七七打趣。她总是说我小朋友,尽管她才比我大一岁,但是总是觉得自己比我大十多岁。
“嗯!你有时间吗?”我问她
“有啊,你想要什么礼物哇?”七七很轻快的答应。
“你来就好。”我其实很开心,可我觉得我应该装的毫不在乎的样子才酷。
“哦…哎呀要死了,老白救命啊,快打死他!完了,凉凉……”七七一惊一乍的样子我已经习惯了,却让我觉得很可爱。
刚玩的时候七七还算个温柔点,说话声音很小,打游戏输了会说“怪我。没事啦”后来可能熟了就放飞自我“哇老白你怎么不打他。老白都怪你。凉凉咯”不过我更喜欢这样的他,会让我觉得我们不是那么陌生。
对于她记得我生日的事我其实蛮惊讶的,我们只是无意间说起过一次,我还记得她说“老白,你是射手座啊,还好不是天蝎座,我和天蝎座特别特别犯冲。”后来我才知道她两个前男友都是天蝎座,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庆幸。
我和七七在同一座城市,隔得不远,可我们没见过。不过我见过她照片,因为她喜欢发盆友圈,偶尔配几张自拍。从照片来说她有点呆萌,嗯,她眼睛特别好看。
我生日那天打算在ktv过,八点多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特别委屈的说可能晚点。
“老白,我可能要晚点,老板要加班,可怜我这个实习生。命苦。”七七透着一股哀怨的语气
“没事,你慢慢来。我把地位发给你,出门多带件衣服今天有点冷。”叮嘱她注意事项好像成了我的习惯。
“好啦好啦我挂了,我被恶魔盯上了。”刚说完她就挂了。
我有点被她逗笑。
南方的冬天其实特别友好,没有那么冷,不过对于七七来说就不是那么友好,毕竟她那么怕冷。
我回到包间的时候陈东凑过来,她问我是不是约了美女,看你刚刚出去打电话就知道是女生。
“七七”我简短的说。
一听到名字高明也凑过来“哇,老白,我怎么没看出来啊。真是七七?”
因为经常一起打游戏,他们对七七这名字不陌生。
“还没看出来,平时打游戏就老白那表现,肯定是喜欢七七啦。”陈东打趣的说。
我没回话,他们两在旁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我。看的我有点不自在。我招呼他们一起喝酒。
七七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打电话问我在哪个包间。我说我下去接她叫她别动。她噼里啪啦说自己在哪个位置穿什么衣服等等。
我一下去我就看到她了,很好认,因为她把自己包的和粽子差不多。这条街ktv,酒吧特别多,来玩的女生都是穿着很性感漂亮的,属实她另类吧。
“七七!”我在她身后拍了下她肩膀。
“咦?老白?”七七转过来歪着脑袋说。
“走了。陈东和高明也在。”我替她引路。
“咦,我猜到了。老白你和我想的不一样。”她跟在我身后说。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停住转身问她。
结果她一下子就撞上来了
“哇,好痛!老白你停下来干嘛?!”她一边抱怨一边揉着头。
目测她160身高,裹着和粽子一团,在那又委屈又抱怨的,我就觉得特别想笑。
“笨蛋,对不起啦。”我笑着说,这回让她先走。
我178的身高,她站在我旁边觉得她好小只。整个人圆溜溜的。
“哇,外面可冷了,你穿这么少不冷吗?我刚刚来的时候那个风吹的呼呼的…你比我想的高一点,嗯,看起来没有那么小朋友…”第一次见面七七和网上那个一样,并没有特别拘束,反而话还是一样多。
到包间门口我一把拉住还要往前走的她。
“干嘛哦?不要扯我帽子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七七转过来看着我说。
“到了!”嗯,她比我想的还要傻一点。
“嘿嘿”七七不好意思的笑。
“七七?哇,原来你长这样啊?怪不得我们老白那么喜欢你。”一进包间陈东就围上来笑嘻嘻的。
“一听这损的语气就知道你是陈东”七七也不客气。
我拉她坐下,给她介绍我朋友。
“高明,你知道的。旁边那么是他女朋友”我一一给她介绍其他人。
我把空调温度调高点,陈东就喊“老白,热。”
“热不死你,七七怕冷。”我不客气的回到。
“哇,你不爱我了,你这见色忘友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的人。”陈东装出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说。
“恶心!原来陈东你还会这么多成语啊?”七七打趣。坐到高明女朋友身边两个女生不知道说什么。
到包间我才算看清七七样子,她把外套脱了,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胖,她长的挺好看,虽然和照片有差距,但是比照片温柔,尤其是她的眼睛,很大而且特别好看。
“别看了!这回你真赚到了。”高明凑过来说。
“对啊,七七长得挺好看的。”陈东也凑过来一本正经的样子。
“老白,老实说你从哪找到的妹子,给我们也介绍几个啊。”其他人也过来凑热闹。
“喝酒喝酒!”我干脆转移话题。
大家伙也配合的把热闹吵起来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一直玩到凌晨两三点,大家都喝的差不多,陈东已经喝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我叫其他人送下他。高明还算清醒点,他女朋友扶着他也走了。
七七倚在门口看着他们走的背影说“年轻真好!”
“别总是一副自己很大的样子!”我把衣服给她披上。
我今天喝的也很多,头也很晕,今天七七也喝的差不多,脸红彤彤的。我坚持送她回去,她拗不过也只能让我送了。
我们两个走在街头,这时候都没什么人了,风吹的有点冷,我看着她裹紧外套,问她冷不冷。
“冷啊,难不成你还能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你自己都穿那么少哈哈。”七七歪着头说。
我只好闭嘴。
突然她跑到路中间,离我差不多十米距离,转过来手弄成喇叭样,冲着我喊“祝老白小朋友生日快乐,我们要做很久很久的好朋友。”
我发誓,那时候我真的有种想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可我硬生生压抑住了。
“多危险的快回来!”我喊她
“嘻嘻,才刚长大一岁就一副大人模样了。”七七嘻嘻的跑到我旁边。
我送她楼下的时候差不多四点的,喝的酒也差不多被风吹的差不多醒了。
“老白。”我走了差不多几米她喊住我。
“嗯?”我回头看着她。
她在包里掏了半天淘出来一个盒子,小跑过来给我。我拆开看是手表,
“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啊老白!”她好看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想我忘不了那这双眼睛了。
“谢谢!”我呆了半天才扯出两个字。
“快回去吧,外面天冷。”她把她围巾拿下来给我围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跑楼上去了。
我看到三楼有灯亮起来才走。
等到后来我才后悔刚刚没有好好抱她一下。
我和七七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起打游戏聊天,听她讲各种各样的事,这好像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12月是24号晚上八点时候她打电话给我。
“老白。”她声音很轻。
“嗯?”我看了下外面下雨的天随声答应。
“下雨了。”她依旧很轻的声音。
“嗯。”我感觉到她特别不一样,可能是哭了。
“老白!”
“嗯?”
“明天一起过圣诞节吧?”
“好!”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约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那份心情,特别期待,却又有点害怕。
后来我才知道圣诞节那天所谓的约会是她伤特别重的一次,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活泼天不怕地不怕一副没心没肺的她原来也会那么伤心的时候。
16年的圣诞节很冷,七七依旧把自己裹的圆溜溜的。
我问过她为什么那么怕冷,她笑哈哈说可能是因为她生在七月的夏天。
“老白,这里!”大老远我就看到圆溜溜的七七和我打招呼。
“你怎么又穿这么一点,今天特别冷的。”她把她的围脖给我围上一边碎碎念。
她今天化的妆有点浓,可我还是看出来她红肿的眼睛,她哭过。
“我又不是你,不怕冷,你赶紧把自己裹严实了。”我把围巾还给她,拍拍她脑袋。
这天的所有计划都是她定的,我只负责配合。
我们去了游乐园,她明明怕的脚都发抖可还是要坚持玩所有刺激的设施。
我们去吃了火锅,她明明胃不好却点了超辣的锅底,整个过程都是一直吃一直喝水,哪怕特别难受她都没停下来。
看了一场电影,尽管看的是一部科幻片,可我还是在哪个黑暗的电影院停到的她强忍不发出声音的哭声,我那时候很怂,没敢转头看她也没敢抱抱她安慰她,只是把拳头握紧,那疼痛很清晰。
最后一场是夜场,她点很多种酒,混着喝,跟着节奏跳,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她离我特别近又特别远。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我立马伸手扶住她,抱她就冲了医院,那一刻我很害怕,全身都在发抖,她冰的可怕。
给她洗胃打针各种以后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多了。
医生一边叹气一边生气的说“小小年纪,胃已经这么差了,又是吃辣又是喝酒的,这是不想活了吧。有什么事不能过去的,你也是,作为她男朋友怎么能让她这样胡来。”
我一边说谢谢一边听医生教训。我真的很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劝她一点不阻止她,任由她胡来糟蹋自己。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疼。果然,我还是栽在她手里了。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着,醒来差不多是七点多,一醒来就看见她光着脚站在窗子边,特别安静的看着窗子外面,我感觉她特别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那感觉让我很害怕。
“七七”我声音很轻,因为很怕打扰到她。
她没答应,只是看着外面。
我走过去把她拉到床边,扶她躺下。她安安静静的和平时就是两个人,我宁愿她叽叽哇哇的说话,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总比现在好。
“我想看日出。”过了很久,七七轻轻的说了一句。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我把他掖了下被子。
“好。”她说了这一句后又陷入的沉默。
中午的时候她闺蜜跑过来,一见到她就开始骂她“你有点骨气行不行,为了那个人渣别要死要活的我都看不起你了…”
七七只是抱着她任由她骂,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难受,要不我们出去玩,你想去哪?你不是一直想去大理丽江吗?我们就去哪,只要你好好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以后都不能这样吓我了……”说着说着她闺蜜也有点想哭的样子,我出去把门关上,把空间留给她们。
我在外面大概在了一两个小时左右,她闺蜜出来了。
“她睡着了,我晚点过来照顾她。谢谢你。”她闺蜜说
“反正我也没事,你先忙。”其实我想说我乐意一直照顾她。
下午六点她闺蜜又过来了,她来的时候七七正在发呆,不知道想什么。
“亲爱的,工作的事我把你弄好了,请了一星期的假,我陪你出去走走,去大理丽江好不好?”她闺蜜过来抱着她。
“好”七七中午挤出来一个字。
“对了睿睿,这是老白,就是经常和我说一起打游戏的那个。”七七给我两介绍“这是睿睿,我闺蜜。”
“这男生挺好的,守了你一天,你考虑考虑,忘了那人渣。”睿睿打趣
“人家还是小朋友呢。”七七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就是比我大一岁,天天把自己想那么老。”我开玩笑。
七七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坚持要出院,我没办法随了她。把她送回家叮嘱了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老白,我们去旅行吧。睿睿她没空。”七七发消息给我。
“好。”她想做的事我都想答应。
第二天我们就起程去了大理,风花雪月的城市。
我们骑车环游了洱海,逛古城,上苍山,我记得特别清楚的是七七在苍山山上喊“我重生了,我很好,再见!“她好像在和自己说再见又好像和某个人说再见。
那几天七七的心情慢慢好起来,开始恢复以前的活泼,和我抬杠,和我吵闹,这样的七七很好,不是嘛?
再离开大理的前一个晚上,我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弄醒,开门就看到七七抱着枕头站门口。
“那个,老白,打雷了……”她有点不自在。
“进来吧。大半夜鞋子都不穿,很冷的不知道吗?”我戳戳她脑袋把她拉进来。
“忘了嘛”她笑嘻嘻进来就跳上我的床盖被子“你的床比我的热乎耶。”
我给他烧了壶开水,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老白,你喜欢大理嘛?”
“嗯。”
“嗯,我也喜欢。我下一次想去丽江。”
“嗯。”
其实我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去哪都好,只要身边是你。
“老白,谢谢你。”她抱着枕头看着电视。
“他要结婚啦,就在下个月。2017年1月20号。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2013年2月18日,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了,别误会哦,我和他没在一起过,我们好像总是在错过。”她轻轻的说,我静静的听。
“以前我可喜欢他了,和他表白,学着玩游戏,其实我可讨厌玩游戏了,学做了好多菜,会抽烟喝酒,会说脏话,他喜欢的样子我都努力去做,后来他找了特别可爱的女朋友,他就把我拉黑了,后来分了又加我,对我各种好,陪我熬夜唱歌哄我睡觉,带我玩游戏,我和他隔着好远好远,他就经常寄东西给我,会给我聊天逗我笑,可是后来他又消失了。”说着她声音开始哑了,我接了温水递到她手里,她手很冰。
“四年来,他总是这样有了女朋友就消失,分了就回来找我,对我好,最后又消失,反反复复。这次他回来了,只是告诉我他要结婚了。其实,说真的,我连备胎都算不上。”她哭了,埋着头,不发出声音。
我很想抱抱她,因为心疼。
“那天,我是真的有点不想活了,可是你把我救回来了。我要怎么样谢谢你。”她抬起头看着我。
“那你以身相许吧。”说出这句话时候我是真心的。
“噗,如果25岁我没人要了,你也没人要,我就以身相许。”她又哭又笑的说。
她可能是开玩笑的,可我却当真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祝福他,我只是有些遗憾,我也不知道刻骨铭心的爱情是怎么样的,可我就是很喜欢他很喜欢他,我想去找他,可是我又害怕。”她继续埋着头。
“如果你想去我陪你去。”我说。
“老白,你真好!”七七抬起头看着我“我才认识你几个月,就好像认识了你很久很久一样。我什么都会和你说,我想我们一定要做很久很久的好朋友。”
可能有些人出现就是为了守护另外一个人,就好像我,我愿意守护她,哪怕没有结果哪怕我们最后还是会散,至少现在,我愿意守护她。
“老白,你有喜欢的人嘛?”七七擦擦脸说。
“有……”就是你。
“那那个人肯定很幸福。”七七挤出笑脸。
那你现在幸福吗?
我们两没在说话,我看着电视,电视正在发爱情保卫战的回放,七七特别喜欢这个节目,尤其是涂磊老师,学着道理也说着一愣一愣的,就是到了自己身上就栽了。
等我转过头的时候,七七自己睡着了,我过去帮他掖被子,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眉头紧锁,连做梦都不开心。
“七七,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栽在爱情上了。晚安。”
从旅游回来正好是31号,12月要完了,这就表示2016年要完了。半夜十一点的时候七七发信息说在我楼下,我连忙套了件外套就下去了。
“你怎么来了。”我过去问他。
“老白,我们去跨年吧。”七七拉着我就跑。
“才旅游回来,你不嫌累啊?”我有点无奈。
“累啊,可是跨年不能省。”她笑嘻嘻打车。
我们到广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五十多了,跨年夜人特别多,大家都聚在一起盯着大屏幕,准备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赶上了赶上了。”七七特别兴奋,带我左拐右走找一个离大屏幕近点的地方。
有时候七七真的特别像小孩子,她热爱生活认真对待着每一天,尽量的保持热情。我低下头看着她,她正紧张的看着大屏幕,深害怕错过什么。
我听到身边的人在倒数,也看着她在倒数,我听到了欢呼声,听到了烟花的声音,也看到她那双眼睛掉泪。
我还是抱住了她,她可能楞了一下,埋头在我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过了一会,她抬起头。
“老白,谢谢你。新年快乐。”她努力挤出笑容。
“七七,新年快乐。”我笑着回复她。
这一年是我过得最有意义的跨年,原来有些东西还是得需要仪式才会变得更有意义。
一月份是新年,七七的工作一下子变得忙起来,我们很少一起打游戏,有时候聊着聊着她就睡着了,有时候约她吃饭她也没时间,只能一拖再拖。可她还是记得某个人的婚礼,当然我也记得。
“七七。”趁着周末我打电话给她。
“嗯……”她声音懒洋洋的,一副没睡着的样子。
“你起床了没有?”我一边付早餐的钱一边问她。
“没有…”估计她还懵着,声音有点迷糊。
“那你快起来,我到你家楼下了。”我笑笑。
“哦,那你上来吧…”她答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了。
我到门口敲了半分钟她才开门,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大清早的干嘛哇?”她懒洋洋窝进沙发眼睛都不睁的问我
“吃早点,你胃不好得按时吃。”我把豆浆包子放桌子上,“快去洗漱一下。”
她懒洋洋起身去洗漱。半个小时后她洗漱好换衣服出来时候我把她家客厅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这几天好忙的,都来不及收,谢谢你啊老白。”她拿着包子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说。
“七七你真是越来越懒了。”我吐槽。她没化妆,可能最近熬夜脸上冒了几颗痘痘。头发还有点油,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她,毕竟人不是每时每刻都是精致的。
“你来干嘛啦?”她白了我一眼问。
“来看你这大忙人还活着不。”我坐下说。
“谢谢你牵挂,还活着。”我怼我。
“你真是越来越没形象了。”我假装嫌弃的看了一眼。
“哦,反正是你。”她说。
我有点小开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到她的这一面。
“今天不想出门,想在家懒着。”她吃好早点整个人躺沙发上了。
“那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中午自己下厨。”我拉起她就往门走。
我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好,她给人感觉总是很舒服,很放松。等我们买好东西从超市出来差不多十点了,她偏要拎东西,哪怕重的也不会让我一个人拎,她说她不是小女生,不喜欢什么都不做的感觉。我也只能服她这理论。
当然下厨的不是我,我只是打下手。我知道她会做饭,但是不知道他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手艺不错哇。”我夸她。
“那必须的,老年人不会点手艺会饿死的。”她那副我是老年人语气又搬出来了。
吃完饭收拾好以后我们窝在沙发上。
“七七,他结婚还去吗?”我犹豫了好久还是问出口了,有些话还是得说。
“去吧,还欠他一个四年之约,就当是给自己一个了断。”她看着窗口轻轻的说
“好。”我摸摸她的头。
她轻轻靠着我肩膀,我们两都没说话,安安静静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打破了沉默。
“要不要玩游戏,好久没玩了。”我问她。
“好啊。开始开始。”我还是比较喜欢她这样。
叫上陈东高明,我们开始玩游戏。
“哟哟哟,这是谁啊这两个,失踪人口啊。”陈东还是一样的皮。
“就是就是,多久没看到人了。”高明也附和。
“你两玩不玩?废话那么多。”我说。
七七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怎么感觉你两在一起呢,我刚刚都听到七七的笑声了。”陈东这个性格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对啊,他在我家啊。”正当我想怎么说的时候七七已经说了。
“哈哈哈,老白,你竟然下手这么快!”高明说。
“就是就是,这些天不见人,原来是跑七七那里去了啊”陈东也来一起。
我没说话,我斜眼看了一下七七,她耳朵红了。顿时心情大好。
打了几把,可能心情好手气也不错,赢了几把。下游戏之前陈东和高明吵着要来七七家蹭饭,当然我拒绝了,理由是“七七一个女孩子家里怎么可以来那么多男人。”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私心。
“老白,你给我订去广东的票吧,下周五的。”七七说。
“好。”我答应。
只是我没说我订了两张,所以19号七七看到我拉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的时候,七七简直吓呆了。
“老白,你要去哪?”七七指指行李箱傻傻的看着我问。
“广东。”我说
“你去干嘛?”她依然是呆呆的样子。
“陪一个傻子去。”我接过她行李箱去取票。“这傻子没坐过飞机,我怕她把自己弄丢了。”
七七跟在我后面,一言不发。等我们办好登机手续她才回神。
“老白,你真要陪我去啊?你不忙吗?”你问我。
“主要是你太笨我怕你走丢了。”我说,其实我怕她去那么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委屈,我怕她受欺负了没人在身边的无助。
“哦……”她可能找不到话反驳我。
“我…我没做过飞机……有点怕…你别笑话我……”飞机起飞前她吞吞吐吐说出一些话。
“没事,我在。”我给她承诺。
我握住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细长细长的很好看,她总是说她的手比一半女孩的手都大,可能没办法找不到那种大手了。可我握着她的手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和她合拍的刚刚好。
她可能是太紧张了,我感觉的到她手心冒汗,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她回了一个特别难看的笑。
到广东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带她去办了酒店入住手续,带她吃了点东西,然后一起压马路。
“老白,明明是我比你大,可总是你在照顾我。”她走的很慢。
“没事,我不嫌麻烦。”我喜欢她依赖我,只要她好我就好。
“谢谢你照顾。”走着走着,她突然一回头一本正经给我鞠躬道谢。
“哈哈哈哈傻不傻”我被她逗笑了。
“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能不能严肃点。”她气坏了,追着我打。
我愿意这样照顾你,以你的开心为开心。
20号一大早她就来敲我门了,开门后习惯性溜进了我的被窝。我也是无奈。
“大姐,现在才六点,你要干嘛?”我一边打哈欠一边烧壶热水。
“我睡不着,紧张。”七七眼巴巴的看着我。
“没人告诉你大早上来一男人房间特别危险吗?你就不怕我没穿衣服睡觉,一进来爬我床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这些词语都是摆设?”我眯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噗,你在说你自己哦?”她笑出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你太瘦了。”
“嗯?”我向床上靠近,自认为很性感的语气。
“你要干嘛?哇,你不适合这种路线啦哈哈哈。”她还是在笑,毫不客气的笑
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自己喜欢的女人调戏自己,尤其是大早上!所以等我靠近她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她对香水过敏,也不喜欢太香的东西,所以她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加上她那双眼盯着我的时候,我理智线立刻断了三分之二,还好我马上起身,用给她倒热水时间掩住的尴尬。
她可能感觉到了什么,也没在笑。空气安静的可怕。
“那个,我先回房了,你继续睡…”她声音有点尴尬,想要爬下床走。
结果踩到被子,在她摔下去时候我反应过来接住她了,两个人摔在地板上,发生一声响。
“啊,对不起对不起…摔到哪了?”七七连忙道歉,察看我有没有摔伤。
“别摸了……”我拉住她乱摸的手,我自己都听到我声音变沙哑了,本能的生理反应。
她呆住了,就那么俯视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七七,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没办法对着我喜欢的女人没有反应。”这是我第一次说喜欢她。
“啊,对不起啊。”她慌慌忙忙夺门而出。
我躺在地板上好一会才起身冲了个澡。
九点多我敲开她的房门时候,她不敢看我,左看右瞄的有点尴尬。
我想摸摸她的头安慰一下,但是她后退了一步,我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我有预感,我们关系可能会发生改变了。这种改变是好是坏我不知道。
“七七,其实我……”我想解释,我不喜欢她这样躲着我。
“那个,我们去逛街吧,我想挑件衣服,就算了断我也想美美的。”她抢断我的话。
“好。”我答应。
我们在商场逛了几个小时,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从认识到现在我一直知道,七七特别适合穿粉色,会显得她格外好看。本来我想买了送给她,可她死活不肯,说不想花男生的钱。
我的七七啊,有时候真的特别独立,但是有时候却又让人心疼。
买完衣服去做头发,偏要拉着我一起做。我才知道七七其实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爱美,喜欢逛街买东西,做头发指甲,可是她又像男生,喜欢打篮球玩刺激运动,她总是能让我发现新的东西。
她朋友的婚礼是下午六点。我们买好东西做好头发回到酒店差不多四点了。
七七换了衣服化了妆,穿了双高跟鞋,其实她不喜欢穿高跟鞋,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我特别感谢那些错过她的男生,他们看不到这样的七七了。
“很好看。”我毫不掩饰的夸奖。
“谢谢。”她还有点紧张,双手握的紧紧的。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祝你找到更好的自己。”我给他带上项链,从我第一眼看到这项链我就想到了七七,因为特别般配。
我们到婚礼现场时,七七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我拉起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老白,谢谢你。”她说
我们走进去就看到了新郎在迎宾。
“小贱。新婚快乐。”七七走过去努力让自己挤出最好看的笑容。
“苏七七?”新郎可能没太认出来。
“嗯,四年之约,我赴约了。”七七说。
我能感觉到她说这句话时候握紧了我的手,指甲掐的有点疼,可我知道她需要勇气,我反扣她的手。
“真是你啊,你变漂亮了,我都认不出你了。”新郎笑着说。
“你好,我是白斯明,七七的男朋友。”我自我介绍。
“欢迎,里面请。”新郎说完迎接下一个客人。
我们刚坐下就有人凑过来“七七?真是你啊,刚刚小贱说你来了我们都不信,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
“呵呵…”七七很尴尬的笑。
“以前你追小贱时候我们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A说
“对啊对啊,那时候大家都知道。”B也开口。
“就是啊,现在他结婚了你还过来,不难过吗?要是我我可没脸过来。”C笑着说。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
“我和他已经过去了…”七七小声说
“哟,过去了还来,怕是过不去吧。”B说。
“各位,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要那么欺负人行不行?别人的婚礼你们还不打算放过我女朋友啊?”我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
其他人看讨不到便宜也只好回自己座位坐好。
我没见过这样的七七,我认识的七七她不会让自己这样受委屈的,可现在她一句为自己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谢。”七七看着我说
“不需要你谢我。”我有点生气的说。
婚礼开始了,七七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努力让自己笑着,直到新郎说我愿意的时候,她才突然震了一下,眼里全是泪水。
我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些温暖。
轮到新郎新娘敬酒。
“谢谢你能来。”新郎说
“新婚快乐。”七七端起酒杯喝完。
“这不是苏七七嘛?你应该多喝一点哇。毕竟今天这么开心。”新娘说。“当初我和小贱可是没少你添热闹呢。”
“别闹了。”新郎出声拉了一下新娘。
“怎么心疼了?你都没和她在一起过心疼什么。”新娘对着新郎说。
“我喝。”七七端起酒。
“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自从上次住院后我就没敢让她喝酒,这种场合更不配她喝。
喝完我就准备拉她离开,这种婚礼不待也算。
“就离开了?你不再多待会,毕竟以前你可是很憧憬这场婚礼的。”新娘不依不饶,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
“可能她那时候眼睛瞎了。”我把她从桌子上拉起来。不客气的回道。
我拉七七走了几米,她突然停住了,松开我的手转身走回去。
“怎么?舍不得了?”A说。
“小贱,我喜欢过你不假,但是那是过去,我不想破坏你的婚礼,我是过来祝福你的,你的新娘很漂亮,可是她嘴脏!祝你幸福。”七七说完这些就拉起我手。
我们不管后面乱成什么样子,反正不关我们的事。这样才是我的七七。
出了门七七一下子腿软了,还好我扶住,眼泪一下子就就出来了。我二话没说抱起她就走。
“苏七七,你的眼睛很美,不适合拿来掉眼泪。”我看着她说。
“谢谢你。”七七擦泪。
“你已经说了太多次谢谢,我不想听到你和我说谢谢。”我认真盯着她“所以你实在想说,你可以说你好帅好酷之类的话夸我。”
“不要脸!”
苏七七,你要记住,我白斯明是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别人欺负的,哪怕是你以后的男盆友都不行。
第二天我们就马上离开了这个城市。
回来后七七开始躲着我了,打游戏我才上线他就下线了,打电话也打不通,发消息总是说她忙或者要睡了。
我的预感成真的,而且还是坏的。
“老白,你和七七吵架了?”高明问我。
“没有,她连吵架的机会都没给我。”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们干嘛了?”陈东也难得一本正经。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也但愿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一段时间一过就是一两个月。
“七七。”我还是打电话给她了。我觉得我必须和她说清楚,我受不了这样。
“嗯?”她声音依然懒洋洋。
“我们见见吧,我有事和你说。”我说。
“好。”她挂了电话。
可是还是一拖再拖,她依然躲着我。我感觉我正在失去她,虽然她没属于过我,但那种感觉令我很难受。
“老白……”半夜三更迷迷糊糊接到了七七的电话
“你怎么来了?你在哪?”听到她声音不对劲我马上就清醒了。
“胃疼…难受……药店不开门。”她声音特别难受。
“你在哪?我过去接你…”我急忙换衣服问她地点。
“对不起,本来不想打扰你…可是不知道打电话给谁。”七七好像哭了的,声音越来越哑。
“不要说这些废话,你把地点给我,我去接你。”我是真的慌了。
她把地点发给我,等我找到她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我松了口气,她缩在墙角,如果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七七?”我走过去。
“老白……”我一走过去她抬起头看着我,眼泪就往下掉。
“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傻子。”我叹了口气,把外套给她披上,背起她。
她好像又瘦了,真的不会照顾好自己。
我把她送回家,给她盖好被子烧热水,把从家里带来的药给她吃下。自从上次以后我就在家里备了各种胃药,以备不时之需,果然还是用上了。
“七七…”我犹豫要不要说。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如果你觉得我很烦你说一声就行,我不会打扰你,你别这样糟蹋自己,如果觉得被我喜欢有压力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做朋友,我也不越线了,也不会再说喜欢你之类的话,好吗?”我一口气说完。
她依然没说话,只是把头垂的低低的不知道想什么。
“我先走了,你好好睡觉。如果不舒服的话再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随时开着。”好久以后我起身。
“对不起……”在关门之前我听到她说。
没关系,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喜欢你一直是我一个人的事,不用觉得有压力,如果可以,我不喜欢你就是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没再联系,她忙着她的事,我忙着我的事,她的朋友圈也不常更新了,每逢过节问候一下,平时偶尔联系也只是工作的事,我很久没再听她叫我老白,我们两个好像越来越远。
高明和陈东总是用很遗憾的语气说“我们都以为你两个修成正果了呢,没想到会这样。你对她那么好,她还是没和你在一起。”
我也只是笑笑不说话。有些人缘分就是一直再交错,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没用。
后来也有偶遇过她闺蜜睿睿,问起过她的状态,睿睿说她现在很好,忙的事多了,好像越来越优秀了。我说那挺好的。
7月她生日到了,我用匿名的方式给他送了礼物,那是去大理时候她特别喜欢的一个小物件,那时候没买,后来有朋友去的时候叫他们带回来的。
那次旅行我拍了很多她的照片都偷偷保存下来,拿回来洗出来放着,我去取照片的时候老板还问我是不是女朋友,我说是。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们会成为情侣。
我祝她生日快乐,她回我谢谢。
10月份的天气已经微凉了,我本来想叮嘱她多穿点衣服,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她都那么大了会照顾自己了。而我要开始新生活了。
因为家里人催的紧,十月份的时候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和她说的时候,她说恭喜啊终于脱单了,我也祝她早日脱单,她说会的。女朋友姓李,很独立,我们两个也没多大交流,我可能没那么喜欢她,所以一直感情不瘟不火。
和高明他们聚会时候谈起七七,他们总说七七更适合我,我两在一起的感觉就让人很羡慕,和现在这女朋友就好像之前朋友一样,两个人谁也不管谁。
陈东说有一次玩游戏,遇到七七了,她没以前那么活泼,也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总感觉变了好多。
我说可能吧,人总是会变。
我玩游戏时候也遇到一个人,她也叫七七,不过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但我还是和她玩了好几把。
我生日时候七七祝我生日快乐,我说要不要出来见面,她说最近挺忙的,有时间再说吧。我说好。
似乎我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了,总感觉好多事没能一起经历。
十二月中旬我和我女朋友还是分开了,我们是好聚好散,因为我们都觉得不合适。分手前一晚我和她谈了很久,她说她以前也爱过人,特别努力的去爱,什么都想付出拼命为对方好,我问她那为什么分手了,她说她都二十好几了,耗不起了,爱情总是会败给生活。
她问我家里照片里的女生是不是我喜欢的人,我说是,她问我有没有在一起过,我说没有。她说挺好的,没在一起过所以还能联系,有些人在一起过来老死不相往来了。
所以我该庆幸是吗。
17年的跨年夜我还是去了去年的那个广场,一个人。哪里人还是一样的多,不知道去年陪他们跨年的人还在不在,反正我的不在了。倒数完后趁着烟花的声音,我对天空喊“苏七七,我很想你。”顿时淹没在人群新年快乐的声音中。
我给七七发消息“新年快乐。”
她回我“我看到你了。”
只不过等我回头再找她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么多的面孔没有一个是我熟悉的七七。
原来我们还是一起跨年了,只不过是单独的。
18年的第一个月比较冷,我换了房子搬到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也换了工作和电话。好像我再和七七告别,和以前的自己告别。
18年的春节和情人节都差不多一起,我回老家那天刚好是14号,街上特别多的情侣,卖的玫瑰花特别多,我记得去年春节我和七七一起窝在她的小房子里一起吃火锅。
回家我爸妈催我找对象,我敷衍说明年就给你们带回来。
我拿着手机翻朋友圈,看到七七发的动态,我评论“你回老家了吗”她就找我聊天了。
“老白”
“嗯?”她自己好久没这样叫过我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们结束了聊天。曾经我们那么要好,现在却那么陌生。
等春节结束我就回去上班,好一段时间都特别忙。抽了时间找高明他们聚聚。
“我要结婚了,你两个当伴郎。”这是高明给我们的第一句话。
“真的假的?收心定下来了?”陈东打趣道。
“不小了,我和我女朋友都好几年了,该为她想想了。”高明说。
“恭喜啊。”我说。
“你两个得给我当伴郎啊,必须的听到没?”
“好。”我和陈东答应。
“伴娘呢?单不单身漂不漂亮?”陈东还是一样。
“找好了,一个大惊喜。”高明特神秘的说。
到他结婚那天我才知道他说的这个大惊喜是什么。
七七是伴娘。
“老白,好久不见了。”她叫我依旧是哪样懒懒的,却让我特别怀念。
她更瘦了,还是一样的好看。
“好久不见。”我礼貌性地轻轻抱了她一下,没有越线。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头很昏,可理智告诉我这是我好兄弟的婚礼,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丢脸。
撑到人散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第二天醒来实在酒店,头特别疼,正当我想起来时候我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醒啦,干嘛喝那么多,拦都拦不住,和倔驴差不多。”她一边教训我一边把热牛奶递给我。
我很怀念她的声音,她抱怨的样子。我就呆呆看着她。
“看什么,是不是以前一直是你照顾我,所以也想我照顾你一次啊?多大人了!”她还在碎碎念。
她给我的感觉一下子就回来了,好像我做了很长的梦。好像我们没分开过一样,好像我们一直都这么要好。
“让我抱一下,就一下。”我没控制住,一把抱住了她。
“老白,其实我找过你…”她任由我抱,轻轻的说。
“可是你搬家了,电话也换了,我只好让高明帮我,叫他别告诉你我是伴娘,你是他兄弟,不会拒绝的。”七七说。
“说实话,去年你说你喜欢我,我被吓到了,我刚告别对小贱的感情我不知道我自己对你的感觉到底算什么,而且我比你大。所以我只好躲起来,后来想清楚了,我学了好多东西,你那么优秀,我也想变优秀一点才能配的上你。可是后来你找女朋友了,我觉得我不该去打扰。”她有点哽咽。
“跨年那天,我看到了你了,我听到你喊你想我了,我本来想上去的,可我又害怕,所以我逃了,后来过年时候听高明说你分手了,我就想去找你,可你地址电话都换了,我就以为你不想见我了所以我又退缩了。直到高明找我当伴娘,我才决定再勇敢一次。”我感觉到她哭了。
我把她把眼泪擦干了,“我说过,你这么好看的眼睛不适合流眼泪。”
“可是,七七你知道嘛,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了。”我看着她的泪眼一本正经的说。
“所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吗?”七七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嗯。”我吐出一个字。
她退出我的怀抱,拼命擦干眼泪,努力挤出笑容,对我说“那白斯明,苏七七要和你说再见了。”
“七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我们终究错过了,遗憾是你,庆幸也是你。所以,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往后祝你幸福。”她努力笑着,眼泪却掉的很凶。
“老白,你要幸福啊。”像第一次见面祝我生日快乐一样,她把手合起来做成喇叭样对这我喊。
“七七,你也要幸福。”我对着她说。
“嗯。”她用力的像我点头,“我保证。”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她,也许有人会问那为什么不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过了那些热情,后来再怎么回馈给我,哪怕你捧着送给我我也不想要了,不是任性也不是矫情,就是不想要了。
遗憾是你,庆幸也是你。遗憾的是没有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没能以男朋友身份陪在你身边,替你分担难过分享喜悦,但是同时也庆幸因为没在一起,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朋友。
后来高明和陈东都说我矫情,他们说我肯定觉得自己很酷,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反过来和自己表白,还拒绝了,其实在他们看来就和小孩子脾气一样。
《前任三》播出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看,评论都说看完特别难受,而我却很平静。没有那么让人难过。而第二遍看的时候心特别疼,我想起了七七,想起了我们以前,想起她和我保证她会幸福的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我突然感觉我才看懂剧情,才开始懂爱情。
我当初说好发誓要守护好她的,保证过我白斯明不会让他受欺负哪怕是她男朋友也不行,而我却让他受委屈了,我和她说她的眼睛很美不适合掉眼泪,却让她那天掉的最凶却还是让她退出了我的怀抱。
我就像高明他们说的那样,像个小孩子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还是把七七弄丢了,她的电话打不通了,微信把我拉黑了,就连她去哪了都不知道。后来听高明老婆说七七回老家了。
七月她生日那天,我在酒吧买醉,高明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把我拉起来拖出了酒吧。
“白斯明,你不是特酷吗?你怎么把人家弄丢的,你就怎么把人家找回来啊。天天在酒吧买醉算怎么回事?!”高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我说。
“我找不到她了,我把她弄丢了。”我低沉的说。
高明老婆过来把他拉开,把手机递给我“我有她号码,你用我手机打吧。”
她把七七微信打开,翻出来给我看,今天更新的动态。
“我25了,想结婚了。”
原来她记得,她说过她25岁她没人要的话就会考虑嫁给我,我以为那是她的玩笑话,没想到她记得。
我打电话给她。
“喂?”熟悉的声音。
我没说话,我们两个都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她打破的沉默。
“老白…”
她喊我名字的时候眼泪流下来了,从以前我就知道她喊我名字时候我就已经沦陷。
“你说你25岁了没人要就会考虑我,现在还算话吗?”我说出这句话时候特别紧张,手自然握紧。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旁边的高明和他老婆一样紧张看着我。
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心跳都快停了,久到我以为她挂了电话的时候,她才慢慢吐出两个字。
“算话。”
那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遗憾是你,庆幸也是你。遗憾的是没有早点遇到你,曲曲折折走了那么久没认清。庆幸的是饶了那么久我们还是没有错过,还会在一起了。
苏七七,余生请多多指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