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开学记
六月开学有一星期多了,每天仍是睡不醒,早上需要在半迷糊状态中给他穿好衣服,然后抱着他下六楼。天气寒冷,车里面的温度低,需要给六月拿个毛毯子垫上,然后他才能坐上去,但嘴里面还是叫喊着冷。那时我就想着要买一台能够自动加热的汽车,在出门前五分钟发动加热,那时就不冷了。若是有条件的话,再买一个地下车库,冬天就不用扫雪,夏天不怕太阳晒了。
但目前的境况只能是想想而已。待我把六月安顿好,我上车先把暖风打开,过上五分钟车子里才渐渐有了温度。有了车子已经方便了很多,至少在下雨下雪的时候可以正常上下班,送六月去幼儿园。这样想着,心里就满足了许多。
六月是正月二十一开的学,也正好是周一。我提前按照幼儿园的要求打印好了六月的四次核酸检测报告、妻子和我的大数据行程码以及六月的疫苗接种记录,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资料放到一个袋子里,等待着开学时交给老师。在现在疫情还没有完全控制住的情况下,这些原本没有的工作现在已经成了常态,就像每个人外出戴口罩,每周进行的核酸检测,在一九年前是不可想象的。然而这三年来,每个人都慢慢地习惯着,只是希望疫情赶快控制住,回到原本的生活状态。
六月的幼儿园已经到了中班的下学期,今年六月他就要上完中班,九月就上大班,他很快也就五岁了,明年六岁。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能够在七岁的时候上小学一年级,那时我也三十八了。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呢。
开学前的一周,妻子和我已经开始给六月打预防针,说是再过一周他就要开学了,要他提前做好思想准备。但我们又不想逼迫得太紧,只是慢慢地让六月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然而现在看来,假期中的调节没有达到很好的效果,六月仍旧是在凌晨十二点以后甚至一点才睡觉,第二天仍是要睡到十一二点才起来。我们终究还是心软了些,让六月在快开学的假期里还是像刚放假一样玩耍。他也许知道应该要早睡,但玩的心思也许太强大了,终究是去玩了。我们也许想将年的休息多延长一些,在还没出正月的时间里一边上着班,一边稍微给自己放松。
但开学还是如期到了,在前一天的晚上,我们早早地洗漱、哄六月上床,和他一块玩,给他读绘本,承诺上学买玩具,但等到睡着的时候也和假期里一样,基本到凌晨一点的时刻了。然而第二天,六月竟能够朦胧地起来,让我给他穿衣服,没有哭也没有闹地去学校。我还为前一天的晚睡而担心。然而到了上学的第二天,六月就起不来了。早上给他穿好衣服,妻子和我将他送到幼儿园门口,他还是未醒。没办法,妻将他抱出车,准备强行让他进入幼儿园,他便哭闹了起来,有点撕心裂肺的样子,疼爱六月的妻有点不知所措。看到这种情形,我带着一种非要将六月送进幼儿园的气场下了车,一把抱住六月,不管他的哭闹,一边说已经到了幼儿园门口了,一边就将他送了进去,最后六月带着抽泣进了园。我们还想看看,但被门口的老师阻止了,说这样更容易让孩子不愿意上学,于是我们就离开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六月像是没有发生早上的事情一样,照样的精力充沛活力四射,展示他的玩具,在客厅里蹦来跳去。我却接受了早晨的教训,提示着妻和六月要早早泡脚,然后刷牙,然后到床上玩一会,看会书,早点休息。
今天,我们熄灯的时间终于比昨天早了一些,睡觉也稍微早了些,六月明天大概能早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