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审讯（3）

同样的路，不同的人走过，会留下不同的痕迹。这会，孙玉美已经在咆哮的边缘徘徊。

“白鸥说什么你们都信吗？她就是朵白莲花，天天装可怜，血口喷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恶心，她明知道我那是气话，而且我会说那句话，还是她一直在旁边怂恿，她说江雪那种人，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能截胡我的资源，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我觉得她最可能，一肚子坏水……”

“那你为什么要动江雪的药瓶呢？”

“我没动，我没有碰过。”

“孙玉美，你再好好回忆回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欺骗刑警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我——”孙玉美绞了绞手指：“我这段时间一直便秘，医生给我推荐了通便的药，说是能促进排便，我当然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把药瓶留在寝室里，我就把我的药换进去了，反正她又不便秘，吃了肯定拉肚子。”

“你的药名叫什么？”

孙玉美摇头：“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医生说主成分有好像有芦荟。”

做笔录的警察抬头问她：“你说成分是什么？”

“芦荟？”

审讯员看了一眼摄像头，有点向场外示意的意味。

“她们俩，有人在说谎。你觉得呢，顾季？”

顾季听到萧鸣叫自己名字，嘴角越咧越大：“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我在说，她俩有人在说谎，你怎么抓不到重点呢？”

“这个嘛，就要等土土的消息了。”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孙玉美也摇头。

“你觉得陈红红会不会是凶手？”

“不会。”孙玉美都没有犹豫一下，“她是个好学生，不跟人争执，其实要说江雪，她虽然总使唤陈红红做这做那，但是她有时候会给陈红红钱，我觉得陈红红也挺愿意，我们这个宿舍，要说江雪真的欣赏谁，那肯定是陈红红。她跟我们，都不一样，我觉得她是会有出息的人。而且……最近陈红红总是加班很晚，可能手头又缺钱了吧，江雪等不到她回来，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她。”

审讯员点点头：“我们先到这，你休息一下。”

顾季随即转身安排一名警察去饭店核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