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足球
场景一 家 夜
身旁的老婆已经熟睡进入了梦乡，但是张瑞宁在床上辗转反则并不能入睡，
他放弃尝试入睡睁开了眼睛，对着天花板凝望了一会，起身离开了房间
来到了厕所，张瑞宁在马桶旁撒完尿，在洗手池洗手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中的脸庞眼窝深陷，头发凌乱，这样的失眠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失眠让他的胡子长的飞快，细细的胡渣已经爬满了他的下巴，他用手摸摸了下巴上和脸颊上的胡子，感受着胡子的长度。
安静的厕所中响起了细细流水声，和剃须刀刮过皮肤的声音。
张瑞宁从厕所出来，在客厅打开了一盏小灯，到了冰箱拿了一罐啤酒，打开易拉环，喝了一口，来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坐下，打开了身旁的落地灯，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小，开始换台。电视上放着抗日神剧换到““你的梦想是什么”，非诚勿扰，我是歌手反应爱情保卫战），最后换到足球。张瑞宁喝啤酒，向后靠在沙发背上。
女儿半夜醒来，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时发现客厅有人，电视的光照着客厅一闪一闪的，她好奇是谁在客厅，便向客厅走去。
女儿看到爸爸独自深夜看球，她停住了。
场景二 医院门诊 日
医院门诊走廊人来来往往，一名护士走到主任的诊室门前问，把文件递给了房内的主任。
护士：
主任，这是三号床病人目前的检查情况
主任：
嗯 我看看
护士：
主任你看这个激素还要继续用吗
主任：
目前情况有所好转了，按我之前诊断的继续治疗
瑞宁诊室传来问诊的声音：
病人：
（画外音）我懂，但是......。哎医生，我能不住院，白天去上班，夜晚再来治疗吗？
张瑞宁（无奈摇摇头）：
（画外音）我给开入院通知单。医保卡有吗？
青年病人走出诊室，一位中年妇女带着自己的孩子快步拉着孩子走进了诊室
病人妈妈：
医生，我儿子在你们医院看了两天病了，给我开了一堆药，吃了一点用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瑞宁：
病历带了吗
病人妈妈
我看他整天没精打彩，书又看不进，作业又做不了。都请假两天了，他在重点班竞争这么大，两天，都不知道落下多少东西了，耽误不起啊！医生你赶紧给他看看，能不能打一个针尽快好起来……
张瑞宁：
好了好了。你让孩子自己说说，哪里不舒服
病人（孩子）：
我起初喉咙痛、全身没有力气。昨天开始发烧、头痛。
张瑞宁：
张开口，发声“啊”，再张大一点。咽部明显充血，扁桃体不大。初步诊断是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先去化验血常规。
病人妈妈：
啊还要抽血化验？什么时候能出结果？这人这么多要排到什么时候？能不能直接打针啊医生？
张瑞宁：
15分钟左右出结果，检查完才能初步判断是病毒还是细菌感染，才能开药。
张瑞宁按下铃，广播响起
病人妈妈（拿着单子喃喃）
唉，真是烦，这么多人排队，下午又赶不及回学校了。叫你平时多穿衣服又不听
走廊里人来来往往，广播叫到第52号病人。
场景三 医院洗手台 日
张瑞宁来到洗手台，脱下白大褂挂在墙上，同事在洗手台前洗着手，张瑞宁走到洗手台前。
同事：
欸 老张 下班啦？ 今天又是你值班啊？
张瑞宁：
嗯，对，才下班，最近流感高峰，病人特别多，伤脑筋
同事：
怎么了呀
张瑞宁：
哎 你也知道 这些病人大都是得了流感，最多就抽个血，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检查，再用一些药回去多休息就行了
同事：
哎呀，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只开药我们医生也不好办啊，药占比说超就超了
张瑞宁：
制定规定的人倒是想得简单，也不想想实际执行起来有那些不合理的地方，真是伤脑筋
同事：
你也别想那么多，你就按规定的来就好了
护士在后面干杂事。（结合现实情况）
场景四 家 夜
妻子在家里给张瑞宁热菜，张瑞宁进门。
妻子：
今天怎么那么晚？
张瑞宁：
开了个会，讲检查的事情，要求我们熟记急救八大准则，真的是荒谬。医生本职是治病救人，现在搞得我们像中学生一样，下了班还背书。
张瑞宁拖开椅子，发出声音。
妻子：
你小点声，女儿在房间做作业。对了，女儿调重点班的事情你弄的怎么样了，都开学一周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竞争这么大，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张瑞宁：
唉 已经托人打过招呼了
妻子：
那结果呢？
张瑞宁：
哪有那么快啊 还得找机会再聊聊
张瑞宁把刚发的院训册子扔在桌面，吃饭菜，妻子拿起来看。
妻子：
每个人都要背吗？
张瑞宁：
医院那些护士整天拿着这个小本不离手。我才不会像他们一样，我就不相信检查团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检查团检查的是这些准则有没有贯彻在工作之中，能不能最大限度去挽救病人的生命，而不是拿来当课文背的，就算是背的好，也不能说明职业水平到位了
妻子：
其他人都背，那你为什么不背，背书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做，老是按你自己的想法来。你得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来啊，不然又像去年那样扣钱
女儿在房间书桌做作业，底下是作业本，最上面放着足球杂志。忽而抬起头，像是在听，亦像是在理解足球。
张瑞宁：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扣钱那是因为规定本来就不合理，要想病人的药占比不超，那只能给病人多开检查，那样子对不需要检查的病人不公平，
妻子：
那么多病人，你总不能为每个病人都着想吧，那你怎么不为你自己多着想呢？ 你都干了这么多年了，还在这个科室里。你看人家小刘，比你晚进医院那么多年，现在都是科长了。你呢，每天那么辛苦，周末还要上班，女儿都没时间陪
张瑞宁：
像小刘这种人，还好意思说？
妻子：
这怎么不好意思了，叫你和你们主任搞好关系，又不是让你昧着良心干坏事。你做人就应该圆滑一点，别老是得罪人，你再这样，迟早会给人排斥的
张瑞宁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啊？
“叮咚叮咚“邻居按门铃
张瑞宁：
那么晚谁啊
打开门
地中海邻居：
1102邻居，你的新鞋柜挡住我们家了
张瑞宁：
不可能吧。
邻居：
你出来看看，你出来看
走出门看，鞋柜和邻居家门隔着一大段的距离
张瑞宁：
这怎么挡住你家了
邻居：
挡住了，挡住我们家风水了。你看啊，你这鞋柜正对着我家门口，挡住了我们家的财路，财神一来都被你这些臭鞋熏走啦，你说我要怎么赚钱呢
张瑞宁：
这是公共空间，只要不挡着路，大家都可以用的
邻居：
是啊，但你现在是挡路了呀，你挡住我们家财路了
张瑞宁：
你 你这是无理取闹
邻居：
你这鞋柜正正挡住我们家门，有理有据的，怎么就无理取闹了呢
张瑞宁：
你这人真是，好，你有理有据，那你找物业去，看物业怎么说
“砰“张瑞宁把门关了。
张瑞宁：
（画外音）有病
场景五 学校 主任办公室 日
张瑞宁：
黄主任您好，我是高一三班张澄澄的父亲，事先和您打过招呼的，这是石局给您写的便条
黄主任接过，看了一眼
黄主任：
嗯，张爸爸你好，请坐请坐
张瑞宁：
我是市人民医院的内科医生，我叫张瑞宁，这是我的名片
主任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放在桌上
黄主任：
噢张医生，喝茶喝茶
张瑞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张瑞宁：
我们家澄澄从小成绩都是不错的，上进心强，不怕压力，乐于竞争，我希望……
黄主任（打断）：
哎呀，张医生，我最近啊，囗干口气重，晚上呢，还会失眠，做恶梦。你看这是什么问题，我一直很担心啊
张瑞宁：
您说的这些可能和气候啊，还有工作繁忙都有关系，问题应该不大，但是还是建议去医院检查检查，主任，只要您有空，我随时恭候。我女儿她……
黄主任：
那你跟石局，是什么关系？
张瑞宁：
啊，是我老同学的朋友
黄主任：
噢，是这样啊。你女儿的情况我都清楚了，不过啊，现在情况可能有点小问题，毕竟都开学一周了，同学们可能都相互熟络了，这时候要调的话，有点小麻烦。再说了（黄主任拿起便条），这些便条啊，我都收到了不少了
张瑞宁：
那……
场景六 学校 课室走廊 日（黄昏）
课间，张澄澄趴在栏杆上看着足球场上的男生踢球，（张澄澄不是短校服）
两个女生路过走廊，停留了一会(两女生要穿短校服)
女生1：
你看那个穿红衣服的男生，好像还挺厉害的
女生2：
哪个啊？看不清啊，你还看的懂足球啊
女生1：
其实……我也看不懂
女生2：
那你还看个鬼啊，赶紧陪我上厕所，马上要上课了
女生们走开。此时场上男生射门，引起欢呼，张澄澄望见爸爸从黄主任的办公室出来。
场景七 车 夜
瑞宁在驾驶座，接女儿放学回家，路上开始堵车，女儿和父亲搭话。
澄澄：
爸爸，你觉得我的校服改小一点会好看吗？我们好多同学都改了，她们说这样比较显身材。不过，我觉得吧，改了的话好像……但是，不改的话，又显得我很奇怪
瑞宁：
女孩子，还是要注重内在美
（沉默）
瑞宁：
澄澄，最近流感高峰期，你记得多喝水休息好，知道吧？
澄澄：
嗯！
沉默
澄澄：
爸爸，我们年级那个黄主任超烦人，每天上次自习课的时候都偷偷进我们教室抓人，有同学就讲几句话看一下课外书都被拉出去罚跑了。
瑞宁：
主任嘛，就是这样的
澄澄撅了撅嘴。沉默
澄澄：
爸爸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瑞宁：
嗯？
澄澄：
今晚有球赛吗 爸爸
瑞宁：
应该有吧
场景八 医院病房 夜
张医生到病房查房，在病房门口碰到护士
护士：
张医生
瑞宁：
嗯 欸 你怎么还没下班
护士：
马上了 给主任的病人换瓶药就好了
瑞宁挨个检查病人情况，护士在给主任病人换点滴瓶。
看到第二个病人的时候，护士刚好离开。
瑞宁看到主任的病人病历的时候，瑞宁眉头紧锁，陷入思考。
场景九 学校 课室 日
课后，澄澄的小组值日，两名男孩拿着扫把，看着手机偷懒
喂喂昨晚的球有没有看啊
男孩1：
没有啊，那么晚，我妈不给看啊，比分多少
澄澄走过来责问两名男生
澄澄：
你们两个不扫地，在这干嘛啊
男孩2对着澄澄说
男孩2
等一下，休息一下嘛
男孩1&2继续聊，
男孩2：
我靠，我跟你说！昨晚超精彩！巴萨3-2赢，梅西双响压哨绝杀……
澄澄听到他们在聊足球，走了过去
澄澄：
什么叫双响压哨绝杀啊
男孩2：
就是梅西进了两颗球，最后一秒压哨又进了一球
澄澄：
哇梅西这么强啊
男孩1：
屁，c罗才是最强的好吗
男孩2：
对，c罗最强，下一个奥斯卡最佳假摔男演员
男孩1：
喂喂，巴萨的假摔怎么都赖到c罗的头上啊
男孩2：
噢 那c罗是真摔 小脑不发达是吧
男孩1：
你……那澄澄 你说 你觉得谁比较强
澄澄：
呃….其实我不怎么看足球
男孩2：
那你怎么突然对足球感兴趣啦？
澄澄：
我爸喜欢看足球。我好几晚半夜起来都看到他在看球。我就不懂了，为啥非要熬夜看啊，看回放不是一样嘛
男孩2：
哎呀，那是你不懂了，看直播才有参与感，会觉得自己的意念能影响比赛走向。啊，我倒希望我爸能陪我看足球。他一天到晚就会盯着那些红红绿绿的股票，
另外一个男孩走过来拿垃圾铲，
男孩3：
对啊，我爸爸也看股票，明明下午就收市了，晚上还要看那个湖北卫视的什么财经分析，还逼我陪他一起看，让我学习怎么分析什么趋势，还叫我大学去学金融。我实在是不懂，这一条条的线，有什么意思？
男孩2：
所以还是直播看球刺激，live！真实！
女生3：
但是足球不也是一个圆而已嘛，也没意思。我爸也经常熬夜，不过他倒是不看球，他每晚上都喝酒，喝醉了，就开始写毛笔字，画画，又是线又是圆的，都是些看不懂的东西
男孩1：
有物理老师讲的话难懂吗？（模仿刘辉讲话）
大家哄笑
澄澄：
欸，可能老爸都喜欢熬夜吧？
男孩1：
可能吧，我好久没见我爸了。我妈都不准我见我爸和他们家的人，不过我也不想见……我和我妈现在也挺好的，就是晚上不准我看球。
在一旁的男孩4突然发出声音，
男孩4：
这么说，我爸好像也经常熬夜。不过，他好像更喜欢唱k，他还专门买了k房的那种点歌机放在家里，一有空就在家里唱歌
场景十 烧烤店 夜
卖唱的人在唱着歌，旁边是一桌在庆祝的白领。张瑞宁和老同学在吃烧烤。服务员来到桌上上菜，老同学一杯酒喝下去，感到全身舒畅。
老同学：
就05年那场，利物浦对曼城你记得吧。那场球赛，不管看赔率还是球队实力，曼城都是稳赢的，我和公司的同事们都买了曼城。但是我们的老板呢，是利物浦的忠实球迷，那晚上啊，突然去酒吧包了个房间，说请我们看球。前半场呢，利物浦输0-3，我们老板啊，紧张得不行啊，那个拳头（作握拳头状），一直没有放松过。我们表面跟着老板一起紧张，其实心里那个高兴啊，有个同事中场还去加注了。结果，谁都想不到下半场，利物浦连追两球，还在最后一分钟压哨追平。哇，我们老板激动得，对着我们大喊，这就是“利物浦精神“，不到最后都不放弃。我们呢，我们有什么办法，陪着老板在笑，其实啊，内心（坐哭脸状）。
老同学：
从那以后啊，我们老板，开会也喊利物浦精神，赶不出货也喊利物浦精神。（笑）到后来啊，我自己出来开公司，还是忘不了这句话啊。（笑）
张瑞宁：
（笑）想当年，你离开医院去经商，大家都说你傻，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我啊，还是没那个勇气
老同学：
出来了也不容易啊，到现在大家还不是一样，殊途同归嘛，来喝酒喝酒
两人笑，干杯喝酒。旁边的一桌青年在起哄。
老同学：
你还记得嘛，那年谢师宴，我们也是这样哄你上去唱歌的
张瑞宁：
（笑）不只吧 你们可是更狠啊 我起码被你们灌了一斤白酒啊
老同学：
（笑）我还记得你女朋友在台下笑得那个兴奋，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喝上头还是什么。欸，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张瑞宁：
早就没有了，我女儿都上高中了
老同学：
哎呀，你们这对啊，真是可惜。你说，找到一个彼此那么相像的人，多难啊。她怎么说出国就出国呢。
张瑞宁（摇摇头）
老同学：
没想着搞个同学聚会，约出来见一面？
张瑞宁：
这都多大岁数了，相见不如怀念啊。
老同学：
说的也是啊，万一一见面，人老珠黄肥头大耳的，多破坏那啥啊
两人笑，喝酒。
隔壁的白领一桌起哄，一人抢卖唱人的麦，唱起了《卓玛》。
场景十一 家 夜
张瑞宁醉酒后回家，看到邻居雇了两个人在搬张瑞宁的鞋柜
张瑞宁：
欸欸欸 你们在干什么啊
邻居：
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你这个鞋柜挡住我们家财路了，你不搬，我搬
张瑞宁：
我放你妈的狗屁，这是我的鞋柜，是我的财产，你再动一下我报警
邻居：
你再挡我财路，我也要报警了。我这几天一个新股都抽不到，其他的股票亏了好几个点，之前没有你的鞋柜，我的股票都是赚的。肯定是你们家这个臭鞋柜闹得事儿
张瑞宁：
你搞你那神神鬼鬼的在你家搞，别搞上我们家
邻居：
什么神神鬼鬼 很多事情是科学不能解释的
张瑞宁：
我看你这个人才是科学不能解释的呢
邻居：
欸你怎么说话的 我告诉你 你这个鞋柜再摆在这里 我见一次搞一次…
张瑞宁进房间看足球，旁边多了个鞋柜。
场景十二 医院 会诊 日
办公室里坐着瑞宁，小刘，同事，主任四个医生。
主任坐在中间讲话，护士在旁边倒了一杯茶，然后离开。
主任：
咱们科室接下来一年发现目标主要还是扩大科室规模，从70个床位增加到100个，引进2个博士。看病救人不用多说，大家的本职工作了，课题也不能落下，要争当全院甲级科室。后天检查团来了，可能会向我们提问，很多医生呢都小看这些一章一句啊 以为检查团不会抽 这是典型的侥幸心理啊。
小刘：
我很赞同科长所说的。作为感染科的一名医生，我感到非常荣幸能一起迎接这个“三甲”医院的评选，（微微举起拳头）我时刻准备着。
主任：
大家要多向小刘学习啊。老同志们也要注意啊，虚心接受批评意见，懂的就懂，不懂的不要装懂。多虚心请教。
会议室窗外，楼下人群的吵闹声因尖叫声、哭声变得尖锐，护士进门
护士：
主任，楼下病人家属吵着要见你
主任面露不悦，给小刘一个眼神。小刘马上起身。
小刘：
诶呀 主任在忙着开会呢
（对着主任）主任 我去看看
医院走廊，主任脱下白大褂，戴上帽子穿过人群，病人家属在大喊
你们医院的人，个个都在踢皮球，个个都说等待医院处理
场景十三 家 夜
饭桌上，妻子给瑞宁倒了小半杯酒。
瑞宁：
处理处理？处理这些医闹手段一套一套的 自己的专业水平不去提高？
妻子：
怎么搞的呀？主任也犯这种错误？
瑞宁：
他也不是第一次犯这种错了，就是不长记性！我上次查房查到这个病人的时候，就觉得有点问题。
澄澄听着，看着父亲，喝了一口汤。
瑞宁：
临床医生一定要重视临床，仔细观察病情变化。病人已经使用激素一定的时间了，剂量还在加大。激素是把双刃剑啊，用得不好就会发生严重感染引起脓毒血症，直接导致病人死亡！那些老油条，只会仗着职位等级一意孤行，敢得罪他就给你穿小鞋，连医生的首要职责都做不好还做什么主任
澄澄：
那爸爸 你知道问题了就应该说啊
瑞宁沉默，喝了口酒。妻子给往澄澄碗里夹了棵菜。
妻子：
吃菜吃菜
三人沉默地吃着饭，饭厅里回荡着筷子的声音。
场景十四 停车场 夜
瑞宁将手中的一大袋垃圾扔进垃圾桶。
瑞宁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看着前面静静地坐着。他发动车子，然而几次都没打着火。他下车查看，插着腰皱着眉看着车头里面的零件，又关上车头盖，点了根烟，猛地踹了车牌一脚。汽车防盗铃响彻停车场。
瑞宁吸了口烟，又猛地踹了几脚。邻居从后面路过，一直盯着瑞宁，直至出画。
邻居：
（画外音）有病。
场景十五 家中 夜
妻子在房间找感冒药，
妻子：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妻子找了几个抽屉，都没有找到
妻子：
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的
妻子找到了感冒药，
澄澄，多倒杯热水过来
澄澄拿着足球玩偶，愣愣的，像是有点愧疚（参考《一一》中婷婷面对婆婆的表情）
澄澄：
好
澄澄把水和买的足球玩偶一起拿进来，把玩偶放在瑞宁床头柜，走出房间。
瑞宁在床上昏睡，床头柜上摆放着足球玩偶。
场景十六 医院 日
医院的有很多人，都是来治病的。张瑞宁好像上帝一样，俯瞰芸芸众生。
（这是张瑞宁的梦境。）
检查团的专家来到医院。他们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胸前挂着一个吊牌。
检查团的人问医院的清洁工阿姨，
检察长
阿姨，你们医院有院训吗？
阿姨
有训的，天天都训我们。
场景十七 公园 日
清晨，日出。
雾气中，花草树木带着露水。
阳光渐渐溢出来，洒满整个公园。
张瑞宁大病初愈，在公园散步，他站在公园一角，看着来往的“康复的人“。
一个老头子坐在轮椅上，老太太推着他走。
老太
老头，你睡觉还做梦不？
老头
早都不做梦了啊。
老太
我还会做梦。
老夫妻背影远去模糊，镜头摇向公园的足球场，停住。
场景十八 家 夜
电视画面上放着足球，瑞宁在沙发里看球。
半晌，澄澄从房间里出来，
澄澄：
爸爸 你病好点了吗
瑞宁：
好多了
澄澄坐到父亲旁边，看到父亲用玩偶垫着脖子。澄澄看着电视中的足球比赛，
澄澄：
欸 这不是卡卡吗
瑞宁：
是啊 你也知道卡卡啊 这场巴塞对利物浦 德比啊！
澄澄：
哇 那我可以一起看吗
瑞宁：
好
瑞宁将电视声音稍微调高，喝了口啤酒。澄澄看了看瑞宁，又盯着他手里的啤酒看。
澄澄:
爸爸我也想喝一点儿。
瑞宁愣了下。
瑞宁:
那就陪爸爸喝点吧
瑞宁从桌子拿起一罐啤酒，打开，递给澄澄。澄澄抿了一小口，有点呛到
澄澄:
啊 爸爸 我想了想 还是没改校服
瑞宁:
嗯 你再吃胖一点 穿什么都好看
澄澄：
还吃啊 我都这么胖了…（声音越来越小）
过了一会儿，女儿睡着了，再过了一会儿，父亲也睡着了。
电视里播放的足球赛变成雪花，一闪一闪的亮着，映在父女二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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