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如梦·如烟·又如歌》
如梦·如烟·又如歌
作者/廖俏（李亦辰）
回忆了我生命最初的那几年里，我看到的、我听到的以及我亲身经历的那些事，一一汇成集片现于我眼前流淌在我心底伸手可触······
大概上小学四年级那年，我们一个家属院儿的小朋友在课本上学到个游戏，在夏日的夜里我还能记得，我们在一大片有草垛的空地上结成两组，每组人手拉着手伸平双臂。然后我们两组相对站的好远，互相看不清对方那组人的脸。就这样我们其中一组开始喊：“月亮明，攻老城。”另一组也开始喊：“老城开，哪个来。”再有一句话就是点名让哪个小朋友去闯关了。闯关就是用跑的冲劲冲破对方紧拉着的双手。这个我们大家从语文书上学来的游戏曾给了我和其他小伙伴无限的乐趣。
镜头倒回去一些，我记得幼儿园小朋友跳的蝴蝶舞，好看极了！我喜欢那美丽的音乐，更喜欢跟着美丽的音乐翩翩起舞。幼儿园里有个小女孩叫史娇她是被大家排斥的对象，小同学们欺负她原因简单的出奇，因为她姓史，谐音是屎……
我在我记忆中去过好几个幼儿园，我两岁时被送到姥姥家附近的一个幼儿园。我回到了自己家后，去了当地最好的一家幼儿园。爸爸妈妈跑好远的路接送我，很不容易。当然从我出生时起他们就给予了我极大的期望。
我出生不久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就住在父母亲的学校给的一间房子里，我们有一个很可怜的邻居，大家都叫他疯子老于。他看着我渐渐长大，总是喊着俏俏、俏俏的哄我开心。他披头散发，吃腐烂的食物，但是他平时也看书看报。后来长大我从大人们那里知道，他在发疯以前是老师，家在天津他曾经还是很有名学校的大学生。那时的我也不怕他那奇奇怪怪的样子，但从不主动靠近他。那时，不谙世事。不觉得那个怪怪的疯子老于很可怜，后来听说他去世了很多年了，那天晚上我却默默的落泪了。
一次回奶奶家，爸爸突发奇想的带我去爬山。山上很冷，寒风凛冽。他把我温暖的抱在怀里，鼓励我继续。我永远记得，那年我大概四岁吧，有些感觉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我永远忘不了奶奶家的好吃的，都是奶奶做的。爷爷奶奶是秦皇岛人，我还记得奶奶做的各种闷子、夏天的西瓜做成的大酱、还有各种腌制的菜虾酱。奶奶是个那样勤劳的女人，可惜前年已经过世了，而她过世之前只见过7、8岁时我的样子。
爷爷家的各种豪华的奇形怪状的钟表，是我小时候最着迷的东西之一了，可能越神秘我越着迷吧，后来才知道，爷爷家曾经有人收藏修理过钟表。
后来我家就有了一个大房子，房子有一个大阳台。在阳台上爸爸给我养了一只鹦鹉，我成天逗他说话，成天叫它张嘴说人话。然后它不说，我就很生气。还是在这个阳台上，我差点把来我家做客的一个阿姨正穿着的裤子用剪刀全剪了。那个鹦鹉最终和我无缘，我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我一直也没喂它。然后有一天不只是谁打开窗户的时候它就从我的魔掌里逃之夭夭了。
那一段时间，大人们为我营造了个童话世界。我有我自己美丽的房间，睡前爸爸或妈妈或者他们一起来为我讲经典的《安徒生童话》和《希腊神话》。我记得那时家里还有个大浴缸，我会在浴缸里洗泡泡澡。有一次我和爸爸开心的一起在浴缸嘻嘻。
我还依稀记得，我大概三四岁时坐在我父母办的一个英语学校的教室里，跟着小学、初中的孩子呜哇呜哇的讲英语。对于只知道瞎胡闹的我来说那些超级复杂的东西很无聊。直到小学一年级，不懂语法。妈妈一边很铁不成钢的打我一边教我be动词。他们真的寄予了我太大的期望。
妈妈第一次把我抱到幼儿园老师怀里时我清楚的记得我是那样歇斯底里的不情愿，我挣脱了老师，从幼儿园跑了出来跑了很久追上了妈妈的自行车，本以为她会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我，可是她转过身来凶我把我狠狠地凶了一顿。我哭着转过头去往幼儿园走心里特别没底气。
我是很害怕小黑屋和110的小孩子，可是幼儿园老师总是说给我关小黑屋，还总是说打110来抓我。我是个从不午睡的小朋友，老师为了让我不闹腾就看着我睡，那我也有对策我就装睡。
我读的幼儿园很漂亮，比现在最好的的幼儿园都要漂亮很多。那是一片杨树林围着的幼儿园。杨树上有很多眼睛我很害怕。老师也不能总看着我一个人午睡，她走了我会唤醒一屋子的小朋友我们从床上站起来玩些现在看来很无聊的事情。我还记得那一片片杨树林伴我度过了多少个美妙的中午，有时老师很生气的时候我会被罚站到屋外。然后偷偷看另一场好戏上演，一个小男孩也因为不愿睡觉而被老师惩罚，在夏窗外杨树林沙沙作响。隔着杨树林是另外一座红色的楼，对于小孩子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神秘，他们想探寻一切。我那时好想知道杨树林外的那幢红色的房子是做什么用的。我曾幻想过很多很多的浪漫，那是一个四五岁女孩对世界的遐想。老师惩罚那个小男孩就是把那个小男孩的裤子脱掉，这样他就能安静的盖着被子睡觉。
在我一次“不听话”之后身边出现了一个又高又大的叔叔，老师把我拉到那个可怕的叔叔跟前，和那个叔叔说什么让他打我，我记得当时我已是经吓傻了，哭都忘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幼儿园包子的味道，我不在幼儿园吃早餐的。只是一次姑姑把我送早了，我发现幼儿园的早餐比包子还好吃。但是我无法到幼儿园那么早。那白杨林是我早年最具独特的情感意象。我也许天生没有领导才能，老师为了哄我让我管理一组的小朋友，可是他们都给我捣乱。
一次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朋友，我人来疯。不停的翻跟头一下子翻到了暖气片上，头磕了一个大口子不停地往外冒血。妈妈吓哭了，抱起我坐上救护车就去了医院，医生们说先要打针，我哇哇大哭，死活也不让医生和护士靠近我。后来我又挣脱了妈妈，医生护士没办法了，他们让我的爸爸妈妈都离得远远的。我记得有个医生很凶把我吓愣了，他们终于把我抓住，在没有爸爸妈妈的安抚下他们给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针，很疼。我哭了，但是没敢哇哇大哭。
曾经的往事已经如烟了——
小学一年级很苦很苦，被打着练琴。最终不练了。那时，我还不按时完成作业。上课故意捣乱。不过关爱降临在我身上。班主任很关心我，我把英语老师气哭并掀翻讲台桌，我的座位被安排到了负一排，简单说第一排往后挪我一个人第一排，独桌。就这样我也无法在座位上好好坐着，我是个好奇宝宝。
我第一次听说“谈恋爱”这三个字是从比我大一届姐姐那里听到的，在河北师院的家属院从不愁没有小伙伴玩。我们一起捉蝌蚪抓蜗牛，夏天还有漫山遍野的知了壳。喂！我第一次听到的不是人在谈恋爱哦，是蜗牛在谈恋爱。
在美丽的师大校园里，一个六七岁梳着两个辫子带着一个弱视遮盖布眼镜的小姑娘天真烂漫的跑着。有一次我掉进一口枯井里了，我一点都不害怕，我记得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个大哥哥把我抱了上来。我还记得他说了句真沉那！
我还记得我家邻居可爱的夏夏小朋友，她比我小一岁。很早爸爸去世了，她很爱哭闹来我家玩赖在我家不走，而且她妈妈怎么凶她她都不走。我很喜欢和她玩，她也喜欢我。可惜，她妈妈在她三年级时把她送回姥姥家了。我也来到城市的另外一边了。还有一个女孩就是她说的蜗牛谈恋爱，她学习很好。是个好姐姐，带我去采人家的花，结果三个女孩全让大人教训了一顿，她们还撒了谎明明是三年级说自己是二年级，然后还给自己改名换姓了。
还记得在舞蹈课上净捣乱了，温柔的舞蹈老师拿我没办法。还有游泳课，我已经让教练使出这可爱的狠招了，再又一次的调皮过后，教练在一个用泳池里笑眯眯的叫我过去，然后她叫我下去，我根本不知道有多深的水。下去之后就后悔了，教练见状抱住我，然后把手松开，然后我就开始扑腾扑腾的往下沉，她又抱住我严肃的看着我说还调不调皮了？我吓得急忙摇头。就这么反复了几次，我被她抱了上来，从那以后我乖了很多。
妈妈和阿姨和我还有那个阿姨的小男孩经常坐在大学的操场里看星星，我与那个小男孩，我们说过很多浪漫的话，看着星空说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夏日的夜里能并肩坐在在此地就已经够罗曼蒂克了。那个小男孩和阿姨现在在英国。
我还能记得，我们那时能经常出席大学生们的演唱会和舞会，我们当花童，偶尔我们也上台表演和唱歌。但是我们最感兴趣的是荧光棒和气球。
往事如烟又如梦······
这些往事汇成一条河流，在我的心底静静流淌······
幼年的旧事，重临我心头······
太阳照耀着稚童
稚童盼着夜晚
因为夜晚天空中有星星
星影摇摇欲坠
她听着爸爸讲的故事
在苍穹下睡的好香
好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