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诚台成
#明台.诚台诚
那些真正发生过的事情,或许不在这世上而在我们内心。
去了北平之后,我终于变成了孤身一人。失去了桎梏的孤独,无从排遣。
我收到礼物的第二回,从模糊的嘴唇到柔软的眼球。
他们被装在干净的玻璃瓶里,没什么多余的修饰,白色的标签上写着我的名字,明台。
尽管憎恶,我还是忍不住拿起瓶子细细打量。
里头瞳孔的颜色不再明亮,没有防护的球体已经有些不成形,但我依稀能想象出它们原本的样子。
无论如何,凭借这些能够看出来的关联太少,我想他们都属于人,至于是谁,来自谁,都有待考证。
开始警惕的这些天,我还是没有在这动荡年头的报纸上看到有相关的消息,人员失踪或是古怪袭击。
大家都活得暂时安逸,只有我的门前偶尔留下这些痕迹。
不可靠的人只会带来麻烦,这也是我不愿意多和警探们打交道的原因。
必须用自己的方式,寻找想要的答案。
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演变至今每天都会有新的意外之礼送到我的住处的窗台上。
全是一些小部分,整节指头,半截耳朵等等。
恶心反胃,厌恶恐惧,压抑的情绪向我扑来,我却只能默默接受。
“我一定要把始作俑者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
我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冷静,做作或是安慰,都不重要。
我心里在建设着另一件事情,无比重要的事情。
我遇见了一个人,像极了阿诚哥,太像了,像得太过分了。
第一次遇见实在一家甜品店里,隔着几张小圆桌,他正在为一位可爱的女士端上蛋糕。
而现在,他正躺在简陋的木板上,任由我仔细打量。
近距离的批判,将原本的思念从他身上一点点剥离开来,他完全不像阿诚哥。
挫败,失落,绝望。
这个世上阿诚哥只有一个,连替代品都无从找起,该怎么办?
我太思念阿诚哥了,但凡有一点能够让我想起他的东西,我都想收集起来。
只是大多东西属于他人,甚至从生出就属于他们。
至始至终,我真正拥有的只有一个姓。
摆不上台面的心思,便决定用摆不上台面的方式来满足。
我该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得到更多贴近阿诚哥的东西?
或许我可以去交换,去谈判,甚至花下大把的金钱买下。
我就这样不停地遐想,到最后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去真的那样做。
但遗憾的是每当又有新的东西送到我的住处时,我就得从遐想中脱离出来。
这些没有规律的小瓶子们告诉我,不需要那么麻烦,源头就是终点。
看着家里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瓶,我将我收到的每个部分都用画描绘了下来、
一页页翻过有些熟悉的亲切感,而我无法顾及这些感受。
我拿着这些画走在街上,试图寻找他们的主人。
“很像我翻拍过的一个男人”“一张什么样的照片里?”
“当然是有你的照片里。”“果然如此。”
“来翻拍的也是你,这样够了吧?已经过了这么久,你却一直上门询问。”
照相馆的老本作势送客,我也应该要走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些都是属于阿诚哥的呢,我比谁都清楚才对。
回到住处,打开家门却不舍得入内。
路过的邻居问我,“买这么多空瓶子做什么?”
我笑了笑,“养花吧。”
这世上有两个我。
一个抱紧着回忆里渐渐支离破碎的阿诚哥。
一个一身空落什么都没有能继续握在手里。
b.脑洞来自乙一的Z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