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在哪里 ?
大家嚷嚷着“年味消失”已经有好多年了,可“年”还是一年年过下来了,并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谈论一年。
看了很多关于“年味消失”的故事,说的最多的,就是:“小时候过年……”大家总能记起小时候的某几次过年,母亲忙碌的身影、几个孩童疯狂的戏耍和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似乎长大了,年味就消失了。
还记得我小时候,过年最喜欢的是放烟火。晚上的时候,坐在电视机电视机前一会看看钟,一会看看妈妈。妈妈说:“放烟火的时候到啦。”我就兴高采烈地抱着一捆烟花跑到窗前。妈妈抽出一根点燃,让我拿着尾巴,教我:“不能看烟花里面,会炸伤眼睛。烟花的头要冲外面,冲天上,冲没人的地方。”这时候,窗外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我的烟花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我妈买的烟花炸不出五颜六色的烟花,只有一种黄色。但是那时候的我丝毫没有察觉,看着自己的烟花吧,再看看别人家的烟花,别提有多高兴了。但是妈妈总是不让我把一捆烟花放完,放了几只就哄我去睡觉。我恋恋不舍地爬上床,听着烟花在窗外绽放的声音睡着。
后来大了一些,有一次去老家过年。和我一般大的孩子有三四个,还有三四个小学还没到的孩子。我们一大帮孩子在两个哥哥的带领下,出了家门一路疯玩。哥哥们买来各式各样的摔炮给我们。我是第一次接触摔炮,胆子也小,一直只敢往地上扔,摔出来的声响也比其他人小很多。其他孩子胆子就比我大得多,他们的玩法也让我耳目一新,他们敢于炸任何东西,而且一定会摔得特别响。我就一路跟在后面,支援他们炮火,看他们以各种新奇的方式玩摔炮,看得不亦乐乎。
再后来上大学了,有一次去亲戚家过年。妈妈让我带着表弟去街对面挑烟花玩。我带着表弟去了。走到烟花瘫子,看着玲琅满目的商品,我竟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倒是表弟,兴奋地看看着再看看那,手里拿了一盒又一盒,不停地和我说:“这个好玩,这个也好玩。”我惊叹这些摔炮精美的样式,比我小时候看见的精致多了。后来小舅来了,只让表弟带走两盒,表弟嘟着嘴走了。
晚上在广场上放大烟火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绚丽多彩的颜色,硕大的花朵,端着相机拍照留念,但是没有小时候兴高采烈的感觉。我和大人们都是安静地看完烟火,收拾东西回家。只有小孩子绕在旁边追逐嬉戏,表弟更是同一群男孩子跑得影子都没有了,只听到从远处传来摔炮爆炸的声音。
我是从什么时候对烟花不再兴奋呢?
大概是玩了四五年之后吧。我没有嚷嚷着要买,妈妈也就顺理成章不买了,烟花就慢慢淡出了我的记忆。
过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只不过很多事情,我从参与者变成了制造者。
小时候是妈妈买给我烟花,长大了我带着弟弟去买烟花,等我的孩子长大了,就是把我领着我的孩子去买烟花。
我变成了我小时候的年里,那个给红包,给旺旺大礼包的亲戚;我变成了我小时候的年里,在厨房忙碌的长辈;我变成了我小时候的年里,妈妈口中回来过年的素未谋面的亲戚。
年,是长辈们给孩子们的热热闹闹。
来吧,让我们忙碌起来,给孩子们一个热闹有趣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