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寒冬里怀念那个夏天
坐在书桌旁,看着窗前的一事一物,都觉得亲切可爱充满乐趣,于是思维跳了跳,磨磨蹭蹭写了一点文字纪念那个夏天。
我在寒冬里怀念那个夏天不管多晚入眠,每天七点,闹钟和妈妈的催促声都像重金属音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头,回响在我的梦里。起床洗漱,坨坨已经在我面前撒欢,缠着我要出门了。厨房里的妈妈在忙碌着准备早餐,我默默地打一壶豆浆,倒一杯热水晾一边冷却,再带着坨坨出去转转~
本来对坨坨不喜不厌,但那天它和别的狗打架负伤归来,后背被啃了一大口,鲜艳的血染红了它的毛发,不准人碰触伤口,逗它也不凌空而跳了,几个人围着它,才勉强给它上了些药在伤口上,自然而然地,它原本的自由也断送在这一次受伤事件上,我看着它可怜,于是从此,遛狗成了我rosy morning 和rosy sunset 时段的常态。每天遛狗,我正好当作是散步运动,即使总被蚊虫叮出几个包也依旧乐在其中,看着它撒腿跑到树墩旁转两圈,抬起一条腿撒泡尿以示主权,两个虎爪在地上刨两下,充满了低俗的趣味。
遛狗归来,早餐也到了桌上,或嗦面或喝粥或吃蛋饼。吃完早餐,洗点水果装在一个怪诞的玻璃碗中,再拿着鸡蛋,倒一杯水,又窝到房间书桌旁。
拉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微风吹动窗台上的绿植随风轻晃。有人说,阳光像重金属的音乐将心唤醒,鸣蝉痴情着山水。而此刻,倾听婉转悠长的蝉鸣,带给我别样的听觉享受,毒辣的阳光经绿叶的层层过滤,投射在窗檐上,留下光和影。透亮的绿叶,斑驳的树影,声声蝉鸣,偶尔的狗吠声和断断续续的娃娃哭声,大人的哄声,还有不知缘由的水敲击在屋檐上的滴答声,和着铁门卡在水泥板上的吱呀声,成了我这个夏日里每天都能沐浴到的最大惬意。
偶尔,遇上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宣告主权,微风里夹杂着丝丝凉意,凉爽了整个燥热的夏天。窗台上的绿植耷拉着脑袋,平日里翠绿的树叶也变得深沉静寂,行人匆匆避雨,拴在门外的狗怒吼着奋力想摆脱铁链。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又一片的雨,一阵又一阵的雨声。电线杆上的雨滴晶莹剔亮,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电线杆上一左一右地起舞,拥抱后退场,落在窗檐上的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没完没了地掉下来,汇聚在一起流入地表的缝隙里。
盛夏之际的午后,阳光炽烈而又粗鲁,放弃一切思考慵懒地躺在凉席上,风扇发出不和谐的吱吱声工作着,蝉鸣和鸟雀声也变得聒噪,燥热了整个夏天,闷热的空气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黏腻。待到夏末秋初,秋老虎威风了几日后也退烧了,此时的阳光略显温柔,窗外的一切都变得友好。然而某日的睡梦里,突然缠绕着碎碎的交谈声,迷迷糊糊觉得似梦非梦,一直不停歇却听得不真切,梦里挣扎了许久之后醒来,“红桃尖、方块四”这些缠绕我的声音终于真切。透过薄薄的那层窗布,隐约看到一群人围在我窗前的空地处消遣时光,重重地叹口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自此,这串搓牌声就这样不打招呼地给我午后进行伴奏。
这年夏日,燥热也好,温柔也罢,总归就这样走过,只残留了一些印记在时空中文字里。
而这年夏日沐浴到的最大惬意从不曾有,此后也不会再有。
我在寒冬里怀念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