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国度万物生灵随笔散文

听着虫鸣也是好的

2019-11-17  本文已影响0人  北六月

文|冬实

吃完晚饭,收拾碗筷的时候,从楼下传来这个声音。

我一怔,都到了这个点了,以为不会再有这种虫鸣了。可见,对周围事物还是很粗心的。这声音,比蝈蝈或蛐蛐感觉更瓷实些。但应该是一个族类。

我从厨房走到客厅,对着正在鱼缸前喂鱼的老姚问,这是什么叫。老姚说了一个名字。我问什么。看家狗。我认为听错了,又问啥狗。他又答,看家狗。我一听乐了,还有小虫叫什么狗的。

看家狗长什么样儿?我问。他说没见过,也是听大人讲的。那为啥叫看家狗呢?答:看家护院的呗。我问那它是在我们家里还是院里?他说在家里吧,要不怎么叫看家狗。

这怎么可能?我有些质疑。他不再理我,继续看他的小鱼。

我站起身,走近飘窗,这个虫子要是在家里,是不可能到今天才发现的。但是,听声音是极近的。

于是,出去倒垃圾,借机听一下声音的来源。来到楼下,靠近楼根的地方,声音更加清晰了。

声音就是来自这里了。我站在台阶上,找了个离声音更近的地方,使劲往草的方向靠了靠,拿起手机往里伸了过去,手的四周是各种树枝,“看家狗”就在下边的浅草里。我的姿势像是上半身在森林,下半身在城市一般。然后,将它的一段鸣叫录了下来。

这时候,偶尔有人来回,录的音里便有了杂音。听了一下,真实的情绪多少被杂音掩盖,毕竟没有哀怨喜乐的声音远不如有的那样丰满。

往远一点走,还有蝈蝈或者蛐蛐的浅唱,但和刚才那只“看家狗”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蝈蝈的叫声基本都是四拍的。老姚说可能是因为秋天,劲短了,所以只有四拍,本来应该是八拍。证据就是他曾听母亲说,蛐蛐叫的内容是:浆浆洗洗,锁在柜里。意思就是把过季的衣服缝补缝补,然后洗洗放在柜里,等来年再穿。这样的话,四拍是不够的。而这个“看家狗”却只有三拍。

不过,虫鸣的内容也不过是我们人类的自说自话,将人的意志附体罢了。

平日里,这些虫子叫得很含蓄,但今天却很嚣张。或许,这是它们以自己的方式过特别的日子吧。

虫鸣本就发自雄性之口,为的只是在这孤独的漫漫长夜有一个异性来陪伴。

这种求欢的声音,却成为了无聊之人的消遣。

也是好的。

罗伯特·勃莱说,贫穷听着风声也是好的,而我却是贫穷听着虫声的人。

毕竟,喓喓浅唱,犹如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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