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时家 (中)哪个,才是你?
“咳!”召子心被那尸人抓了背一下,吐出一囗血,转身把尸人打落在地里。
时青扶住召子心,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越来越害怕,被岁月冰封的往事,记起来了。
难道,我的朋友,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吗?
时青咬了咬牙,问:“没事吧?”
“没什么,小伤而已。”召子心一挥手,袖子里一条线像活的一般冲出,卷起尸人,一紧,只剩下一滩难看的肉碎泥。
很快,那条线就缩回了袖子里,时青见了,脸色发白,没有说话。
召子心忽然就倒了下来,在晕倒之前,只是见到时青的脸很白,很白。
时青的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下,抱紧了倒地的召子心,回想着刚才的红线,呜咽道:“是你,你没有死,死的只有我的心,仅此而已,对吗?”
老板娘从内室里走出来,把窗开了,霎时明亮多了,转身,时青还在喃喃自语:“你醒醒......起来,告诉我这又是一场谎也好...”
老板娘走近,弯腰探了探召子心的脉搏,“没死,别哭了。”,站直,又道:“你才认识他多久?有必要哭得这么伤心吗?还是说,你对他一见钟情?”,老板娘没忍住,捂嘴笑了笑。
“谁喜欢他了,我可是男...的。”时青一说性别就总会自我怀疑,毕竟,他的父母可都是把他当女儿养呢!
召子心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睁眼,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吹,就听不见他说话似的:“娘...别乱说。”
“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哪有乱说!我要去睡了,两位自便!”臭小子,连娘的话都不听了,现在又说我乱说话!你个不孝子,真是气死我了。谁会想自己的孩子受伤......
她回了房里以后,时青也带着召子心回了时府。
召子心躺在床上,没有睁眼,可能是太累,不想睁或是睁不开,因此时青也没发现召子心是醒着的。
时青坐在床边,已经泠静下来了,轻抚着召子心的脸,面无表情:“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召子心突然抓着时青的手腕,把时青吓了一跳,把手抽回去又不够大力,召子心坐起,一问更是令时青无言而对:“你不是也骗我吗?”
时青:“......”
“呵...”召子心低头自嘲一笑,闭上眼。
“我当时,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召子心,不,白䊹。”时青问,“到底哪张脸是你?”
再抬头,时青已是泪流满面。
召子心抬手擦了擦时青的泪,答道:“当然是,你面前的这张啊!”
召子心笑容灿烂,与时青的表情显得很格格不入。
时青只觉眼前的笑容是像只厉鬼般,可怕极了。时青推开召子心,跌倒在地,连忙站起,冲出房间,双手抓着脑袋,脑袋里似乎想了很多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一片混乱的跘倒在地。
召子心的笑才收敛起来。
下了床,一步步走向时青。
是这样的,时青在这次偷溜出门之前,就已经有一次的前科了,不过没有留纸条告知父母。
那一次,溜了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当时时青在采野果时,在山里遇到了重伤的白䊹,他把白䊹带回了客栈。
“小孩?”不知道为什么,白䊹被时青治愈了一下,很快就醒了。
“小孩怎么了。”
“......治疗系炼丹师?”
“是治疗系法师。”
“挺少见的。”
“我家不是武门,只能自学,所以就......”时青没有再说下去,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多事?
时青长年呆在家里,家里也没有兄弟姐妹,只得独来独往,习惯了,就变得沉默少言。
有时候,坐在院子里,有鸟儿飞到时青脚边,时青对鸟儿打了几声招呼,鸟儿竟吱吱的应了,时青也就来了玩心,自个儿说着独白,听着鸟儿吱吱的应,也能说个半天。
没想到来个活人,时青就忘了控制住嘴了。
时青突然停下,白䊹便问道:“所以然后呢,怎么了?”
时青摇摇头苦笑:“你就好好养伤吧,什么时候想走了......就走吧。”
可是,白䊹之后也没走了,还天天带时青到处去玩,时青也对白䊹寄以信任,可是,人,还是不能过于信任人啊。
晃眼就过去一个月了,那天,时青像平常一样,和白䊹一起出去玩,白䊹把时青引到他重伤的那座山里,然后遇到一团白雾,时青找不到白䊹,就晕倒了。
再醒来,已是在阴森幽暗的室里,被挷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