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收个学生

文 / 无影

1

昨天，赶着去收了个学生，这算是我给自己的一份小礼么？

印象中，这孩子做作业是比较慢的，几门课成绩好像是都不咋的。孩子妈妈已经问过几次。难得她妈妈认可，也难得那孩子貌似听肯我的话。

同是远嫁千里，同时是无依无靠一个人带大了孩子，同是家中有一个手脚不方便的人，心有戚戚焉，若能帮上一些，总是好的。

2

我是想着收上两三个学生糊口：

不用太多，
太多了顾不过来；

不能太大，
太大了所欠太多、积习难改；

也不能太小：
太小了还坐不住，基本的纪律还没有养成，别说调教，吃喝拉撒说不定还得你伺候呢！

三年级了，听起来似乎还不算太晚。想那时候，我也是三年级转学，后起而追上，若真能拧上一把劲儿，希望还能调整过来。

不知道她，会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肯吃苦？说是三年级，其实已经是三年级下学期的末尾了，马上就要四年级了，其实功课已经有些难度了，她还能追上吗？

我们那时候，只要拼音上加把劲儿就好了；他们现在，英语已经学了三年了，欠下的东西已经不算少了。

3

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虽然给她们半公益地辅导过一学期，可那么多孩子在一起，每周只一次，就检查一下作业，其实作用很有限。

没有一对一地教，不用特意地把她放在心上，现在我不敢确定：这个学生天份有几分，会不会很笨？

各门课都比较差的学生，其实是不好带的。不知道这个学生肯不肯努力？

之前在小机构的辅导班里，我苦于被那一两个不开窍的学生拖住，饿着肚子陪到七八点；

做家教时，也曾苦于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家长，出了几个钱就要如何如何，经不住孩子一点的起伏波动。那时就已知道：

不是什么样的孩子，都是可以收的。要看孩子的基础、资质如何，还要看家长的思想如何。

有些，宁愿随他免费跟着，也别多收那一份钱——因为你可能出十份力，也未必能如家长的意。

若是教了很长时间还没有效果，那还是不要丢人了，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

4

打定了主意要免费带这个娃娃，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没有拿人手短，也就容不得家长质疑半句，我可以按着我的想法，颜色想怎么调就怎么调、方式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了：

我可以不止教英语，
我还可以压迫你们写作文了；

我不止说孩子，也会常跟家长唠唠；

我不用非得坐在一旁陪着累得半死，我可以只在一旁挥着小皮鞭，不时过来瞅上两眼；

我不止教你学习，
我还会顺便说说你别的方面；

学校里的作业，我不是一定要陪你做完的；但我布置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心里这么想着，竟也生出了丝丝期盼：盼着她会有丑小鸭变白天鹅的那一天，虽然她可能蠢笨如郭靖。

愿得一人心。

5

自己租的屋子，还是太局促；周末那边宽敞些，只是太远了。上周末本想专门跑一趟，捎那孩子过去，可还是有客走不开。想着那边迢迢路太远，还是我先去她们家看看吧！

家访，那已经是遥远年代的事情了。当初小学老师给的温暖，还有缕缕记忆。如今，要收一个学生了，我能也像她们那么用心么？

知道一下家里的情况，总是好的。方便时我就过去，也免得她妈妈携大带小跑来送一趟，回去了还得再来接一趟。条件就算都艰苦一点，我们谁也别嫌弃谁。

不是要读书写字学习吗？小时候，没有空调、没有补习班，不都是拿个板凳坐在家门口，不也一样写作业？

茅屋虽小，有那个读书的人就行了。

【梅心无影】
琢磨文字，发现闪光；
记录思考，记录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