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经》 四

原创：PING  2018年10月28日

第四首 《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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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一 析意

      第一段字词注：“皎，清澈明亮；佼，美好；僚，娇美的样子；舒，缓，形容女子端庄文静；窈纠，形容女子轻盈柔美的姿态；劳，忧；悄，忧愁的样子。”——摘自王秀梅译注《诗经-中华经典藏书》

      大意：月亮升起来了，清澈明亮，那个娇美的美人儿体态轻盈，缓缓走着，妖娆的样子，让“我”惶恐而心神不宁。月亮真美，真应景，清澈明亮，能够看清美人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满地光华，太完美了啊！

      在这个两千多年前的青年男子眼里，月光下的美妙女子岂止是西施？她是仙、是梦，如梦似幻。这么迷人的女子却不可得，你想想他怎么能不焦虑？

      第二段字词注：“皓，清澈明亮；懰，美好。”——摘自王秀梅译注《诗经-中华经典藏书》

      大意：月亮升起来了，皓月当空，那个美妙的人儿真俊俏啊，步履缓缓的，婀娜多姿，却无法走近她，真是让我烦恼啊。

      如果说第一段的景和人物描写是在铺陈和叙述的话，那么第二段开始，就是对前面情绪的再强调，是情的阵风袭来，是思和念的水更深，是更加强调美不可得，强调心里的遗憾和焦虑。

      第三段字词注：燎，明丽照人；舒，移步轻盈和缓的样子。

      大意：明月高高在天上，大地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下，美人在月光下明艳照人。她缓缓走来，仪态万千，想她都想得我开始忧伤了。

      月亮有多美？美人就有多生动！那种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生的美人儿却与自己无缘的焦虑想想都替他心疼哈。

      看来“美人不可得”自古都是男人的心病。

二 析文

      《月出》完美诠释了《诗经》整体的写作风格，切乎情而渲乎景，直诉直歌。她那么遥远，却那么美好，原生态的美，与自然无界，让不同时代的读者都融化其中。她所有的情感情绪都直抒扑面，没有后代文学匪夷所思的迷迷的“壳”，（是文明人的心灵需要掩饰或修饰吧？）太复杂，就少了真味。

三 析美

        “犹抱琵笆半遮面”是东方文化人的审美追求，像九曲的梅和九曲的径一样，有没有点扭曲的意思呢？是美复杂了？还是心复杂了？

      实际上，就此美是美非，我心里也在打架，并时常打架。只不过原生态的美几乎总是得胜一方，而九曲之美又总有失地可收复。

四 算作结语

      我有窃喜在于：能时不时跑到似《诗经》里，去吹吹远古的风，还能悄悄回来，坐在窗前，欣赏楼下草木葱茏的九曲花径。

      据说，因为这首诗，东方文学里的爱情从此与月亮有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