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自述:我的这一生》读后感

2019-06-04  本文已影响0人  杜娟summer
初识本书

      早在5月初报名了花生妈妈6月中旬的读书会,第一次听说了这本书,我本身热爱传记类书籍,便不假思索报名且下单买来书。收到了这本黄色封面装帧简单但非常厚的一本书,300多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够读上一阵子了。翻开便是正文,没有序言,没有推荐,好在书的最后有先生的艺术年鉴,便翻到最后先读先生的生平记事,这一翻便知晓,这位生于清朝末年,经历民国时期,在战乱中流落逃亡大艺术家在绘画、音乐、文学、语言方面均有颇深造诣。让人敬佩,带着这份敬佩,开始了本书的阅读。

视觉的粮食

        饿了有饭吃、渴了有水喝实乃人生幸事儿,可人们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却仍然郁郁寡欢,于是乎明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让是精神愉悦的最佳方式,身体和灵魂渴求在路上。而我第一次听说:“视觉的粮食”,先生讲:“世间一切美术的建设与企图,无非为了追求视觉的慰藉。视觉需要慰藉同口需要食物一样,故美术可以称之为视觉的粮食。所以人类是:“饱暖思美术”的动物。”先生的童年时期的视觉启蒙,被玩具花灯、泥塑造型、石膏写生,喂得饱饱的。我对艺术、对美学其实是无概念的,自打经营了艾涂图,才明白孩子们的艺术浇灌、滋养是给孩子们一双发现美和创造美的眼睛。如今,从先生这里弄表白,这一代孩子们生来需要:“视觉的粮食”。

早年求学

        为了读书而读书,为了考试而学习,为了掌握一项生存技能而学习。我们从小的教育观念让我们把学习变成了一件实实在在苦差事,一来只读有用之书(教科书),二来只应付明日的考试,只需知其所以然,末需探究其然。学海无边苦作舟,只待有朝一日,比如说考上大学便是苦尽甘来,从此无需读书、无需学习。先生的求学经历与之哗然,私塾的刻板学习算是填鸭式吧!但日夜诵读四书五经,其实是将做人、做事、做学问的哲理深深的刻在心中,为日后苦中求学亦能乐在其中做了铺垫。让求学之路常常能够体会到全心投入、全心创造,今日所谓的心流的状态,这是多大的享乐啊!先生17岁读杭州师范大学,结识李叔同老师(弘一法师)之后主攻音乐、美术,他研究石膏写生时将眼中的一切视为画作的题材,例如天上的云朵、墙上的苔痕、桌上的器物、别人的脸孔,他总是思考如何构图,如何下笔,如何惟妙惟肖的表达。师范毕业之后,他去日本留学一年,在学习之余习练日语、英语、和小提琴。自创的语言学习法几乎在半年之内就可以掌握并精通一国语言,日后翻译多本日、英著作。文革期间,年过花甲开始学习俄语并翻译俄文艺术著作,可见自创的语言学习方法系统、有效。小提琴的学习也只有半年时间,由于不满足于学校的进度,又师从一位造诣极深的日本音乐大师,每日课毕,他也不走而是在室外旁听老师指导其他人学习,这让老师很吃惊也随后和他有了更深的交情。先生这些求学经历,让我明白,苦学是我们对爱书人、读书人太简单太刻板的理解,他们一定是找到了一扇窗,推窗进去是一片世外桃源,只要置身于学习中就是享乐于这桃园之中,期间的陶醉和愉悦反被我们解读为:“苦”。

中年颠簸流离

        而立之年在他的家乡浙江省嘉兴市石梅湾新建了一座房子,起名“缘缘堂”。此房共有三层,设有客房、厅房、藏书房等10余间,一家八口在此生活衣食无忧,其乐融融。石梅湾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冬暖夏凉、水路发达、交通便利,让先生即便在杭州、上海工作,也会有半年时间回到缘缘堂,吟诗、作画、聚友,生活十分惬意。可就在过完40岁生日的十几天后,战火逼近,一家人仓促逃离,从此永别缘缘堂,开始了长达10年的颠沛流离生活。他们全家大小13口,上有70多岁老岳母,那时已经走路不便需要搀扶或轿抬,下有颠簸中顽强出生的新生儿新枚,期间经杭州、桐庐、上饶、南昌、湘潭、长沙、汉口、直至桂林,后又到重庆,直到日本战败投降,才重返杭州。虽国破家亡,好在一家子人历经战火的考验,犹紧密团结毫发无损不说还人丁兴旺,老年得子一枚。也算是给苦难的日子带来了新的希望。先生流亡期间,仍笔耕不辍,创造了不少漫画和文章,期间也有不少昔日老友(均是文人墨客)鼎力相助,虽一路坎坷但总能逢凶化吉,一路平安。

晚年生活

      新中国成立,百废俱兴,也是先生文化创作的高峰,刚可以安然享受琴棋书画、天伦之乐。又经历了更可怕的文革时期,批斗、检讨、限制自由成为老人临终生活的常态,直至去世后才平反昭雪。文革期间,已经70多岁高龄的古稀老人仍然坚持工作,创作完成经典画作同时译注了多本书籍,让人叹为观止。

      先生辉煌而坎坷的一生在他的自述中,从未提及学习之苦、生活之辛,即便是战乱中流离失所,也仍然能泰然处之,每到一处不是教书就是作画,总能享受到生活的恬淡和创作的乐趣,让人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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