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中求妄
这是给《鬓边不是海棠红》写下的只言片语。
鬓边我不常看电视剧,总寻思着电视剧花的时间长,连主题也因为大几十集的战线而变得迷糊不清。所以基于浅薄的电视剧阅历,我的观点也是片面的个人认知,不敢称是剧评,只是个人情感和剧中主题演绎碰撞出想写作的欲望,趁着这股激情留下点文字。
虽说不少人冲着耽改去的,但这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其实也有一丢丢的原因)。或许是有一点文艺青年的执念吧,虽然自己对戏曲的了解也就差不多听过《牡丹亭》的水平,却也想瞧瞧这电视剧怎么拍出这上百年的国粹。
我写文章没什么逻辑性,就跟我这个人一样不着调。文字也没什么深度,还是跟我一样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经不起揣摩。
起初,我以为程Phone台和商Siri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是剧的主心骨,情节都会围绕这一线展开,逃不开不停的擦边球。慢慢的看到最后,在正儿八经的哭了好几阵子之后,我早就记不起来这是一部耽改剧了。
最后留在我脑海里的,是萦绕耳畔的唱腔、超越生死的情感和最后隔着眼泪模糊看到两人在飘扬大雪中隔着时空的对望。
这部49集的剧撑起了三线,两人知己的情感,戏曲没落的救赎和家国大义的周全。不得不说,正因为每一条线都正中我的心坎,这部剧才值得我反复品鉴不停回味。
旁人皆是捧商老板的戏,唯独二爷是明白这个人。
我虽也觉得商细蕊有时过分冲动,却也实打实的敬佩他羡慕他。要戏不要命是他身处梨园行从不愧对的坚守,生下来就是为了唱戏是他对自己的救赎。我常常因我不能完全的理解这份坚守背后的情怀而感到羞愧。但是一想到也不是人人都像程凤台能发现商细蕊独一无二的闪光点,愿意捧着他替他解决麻烦铺平道路,这自怨自艾就减却了几分。因此我又是羡慕商细蕊的,羡慕他能自在独行的活着,能遇见程凤台这样的知己。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遇见麻烦事有人商量,憋了心里话能有个人倾诉谈何容易。不是人人程凤台,更不是人人商细蕊呀!
听商老板唱戏之前,我对戏曲的认知还停留在吱吱呀呀慢慢悠悠生旦净丑上。还记得高中语文老师有一次带班上看《牡丹亭》,问我们什么感觉,我脱口而出太慢了。老师说你们这些小孩儿,生活在这个快节奏娱乐至死的社会里,太浮躁了,这几百年的国粹,到你们这竟一个慢字打发了。我虽听了脸上无光,可那也只是因为从小被教育那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因轻贱了它而觉得羞愧,对戏曲艺术的理解并没有个一星半点儿的长进。
而鬓边带我真正认识了戏曲,认识了老北京人儿这几百年的娱乐,也意识到不是只有电影才能让人代入让人为之动容,没有电影之前这些所谓的“老玩意儿”也凝聚着老艺术家毕生的心血。从拉的弦到捏的指,从穿的衣到谱的曲儿,从化的妆到唱的词儿,从布的景到请的座儿,点点滴滴都配得上国粹这个称号。之前,是我孤陋寡闻心态浮躁了。
仔细想来,这前两线是满满当当有滋有味的,相比而言,这家国大义倒显得单薄了不少。这条线,我兹当是背景补充了。
从这条线,我看到更多的是无奈,是愤恨,是在敌人控制下的妥协。程凤台有他作为北平富商的无奈,雪之诚有他出生在九条家族的苦衷。是战争把好人变成了坏人,把坏人变成了更坏的人,是欲望把和平盛世变得兵荒马乱,把岁月静好变成了负重前行。我为曾经历那个年代,并对带给我们这个太平盛世得前辈怀有崇高的敬意。但是我偶尔也会想,如果是我出生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是那个动荡乱世中的一份子,我会如何选择?是苟活一生避世不出还是参军参战奔赴一线?这让我想起曾经面对“如果你是被逮捕的共产党,敌人对你严刑拷打无所不用其极,你是否会说出你掌握的情报”这个问题时同学们的答案,齐刷刷清一色的“不会”。但是从没经历过又有什么资格回答这个问题,抗日片看多了谁不觉得自己是张自忠呢?当然这都是我自己的碎碎念,保不齐大家伙儿都是枪杆子顶脑袋瓜子上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主儿呢!
叽里呱啦一大堆,其实最想分享的话还没写出来。
“我是个男人,在戏台上扮女人,这叫阴阳颠倒;这戏台,四平八稳,搁镜头里边,天翻地覆,这叫乾坤颠倒。戏台上的戏,已然是个假,回头再拍成纸片子电影,连真人都不是了,就更假了。这是不是,颠倒世界,妄相不尽哪。”
“你穿上古人的衣,说着古人的话,还拍成电影,就是妄中生妄。”
“你们看着电影里的我,可不是妄中求妄。”
我看着电视剧,可是妄中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