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什么破愿

配图：王小哈手工作品

小哈哥是一个比较虔诚的孩子，从小到大，无论去哪里的庙宇神像参观，他都会一本正经地跪下来磕头。有时候一座庙里有好几个神位，他也会都照顾到，认真地一个一个磕过去。一边磕一边数数，数到三，回过头来问：够了吧，妈妈？

有一次餐桌上谈到的话题里有“求神拜佛”。

小哈哥非常不满地发表意见：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灵。

你怎么知道不灵呢？

因为我许的愿没有一个实现的。

那你告诉妈妈，你许的什么愿。

沉吟了一下（大约觉得许愿是应该保密的，连父母也不能告诉）：反正不灵。

那可能你许的愿太难了，你应该许一个比较容易实现的。

那许个让我再活十年的？

呸呸呸！

后来有一次和王教授的学生聚餐时，说到某学生因为老婆怀孕前许了愿要去还愿的事。我对小哈哥说：

看看人家许的愿多灵。你许的啥破愿啊，看把菩萨难为的。

小哈哥也一脸无奈的表情：可能菩萨也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