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种的牺牲
特训营的发狂
丽丽告诉我她拿到了种子,只要用水培植,就可以养出超级兵种,一开始她将一个种子养在水里,失败了,后来我给她提了建议,大量的同时进行种子培育,后来终于有一个种子不负众望,在众多失败例里面脱颖而出,成为了我们的可能,这个种子仿佛比较低智能,它大多数时候听不懂人话,小时候还温顺一点,渐渐长大之后就开始显露出狂躁的一面,这个长得和远古猩猩一模一样的种子,千里挑一的种子,竟然每一次都将我的手咬得通红,曾经几次想过放弃,但是后来想到当初培养的各种不易,也就每一次都原谅它了。
每天带它去特训是最困难的事情,因为它焦躁不安,又容易动怒,在训练场上窜下窜,一点儿都不遵守规矩,今天来训练场的人特别多,天气也很炎热,它便与以往一样开始抗拒,眼看着别人的超级兵种即将锻造成功,我不禁开始着急,怒视着它的眼睛,它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最终放弃了偷懒开始特训项目,傍晚,训练场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特训他们的超级兵种,这些人总喜欢傍晚出来,落日的余晖以及夜晚的黑暗是他们对超级兵种的特训加强项,而我对于我自己的兵种要求就十分简单,将来大战它也不会派上用场,虽然对于应对战争早就被超级兵种生产公司写在它们的基因里,对此我却毫无所谓,在我眼里,仅仅是把它当成宠物来养罢了,我多欣赏了一会落日余晖,它就开始狂叫不行,可能是想回家了,我刚要带它走,却冷不丁的被它咬住了右手五个手指头,我尖叫的拍打它的头,突然意识到旁人都在看着我们,别人心里一定会想他可真失败,竟然养了一只会攻击主人的兵种。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兵种其实并没有恶意,这个咬人的习惯已经两年没有出现了,每一次兵种咬我我都以拍打着它的头阻止,我用眼神传递给它放开我的暗示,它被我拍得疼了终于松口,我甩甩印着一道红印子的右手,心想怎么选择培植你这只会让我丢脸的东西,气的我鼻孔直出大气。兵种松开口后并不消停,反倒愈加狂躁了起来,开始上窜下窜,并且驱赶其他兵种,我很纳闷,连平时对我都很冷漠的兵种竟然有胆量去和别的兵种发生接触。
这时丽丽驱车赶到,也不和我打招呼一个大跳站到高处,说危岩已经流出,让大家赶紧离开。人群开始骚乱,这些训练者们知道危岩的厉害,厄厉山山体曾经在二十年前喷发过一次,当时危岩的流向是海洋,亿万种海洋生物被凝固在了僵硬的危岩里,永世长存了,假如这一次流向居住区,将会是人类的灭绝性灾害,丽丽牵起兵种的手刚要转身,人群中一个男人站了出来,言语里明显的哭腔:“我们能逃到哪里去”,丽丽定住了脚步,目光遥望过我这一边,我看到了她眼中哀伤的释然,她微笑的对我说:不知道,透过她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了这一次危岩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了,恐怕这一次,我们将谁也见不到谁了,我走向丽丽的车,把兵种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开始有点心疼这个小家伙,被人类发明不久,还没长大就将要与人类一起覆灭,丽丽在单向路里直接往西开,之后左转,打瞌睡的兵种开始从睡梦中惊醒,一个大口咬住我的右手,我这时怎么拍打它都无法使它松口,于是丽丽将车子停下,刚想要帮我,兵种就跳出车外飞快的往我右手边跑去。
我和丽丽赶紧交换了位置,驾车追逐兵种,我转车的一刹那,突然看到后视镜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奔腾而来,而在左边是光亮的地平线,丽丽拿起望远镜查看,立马吓得她脸色苍白,她和我说危岩已经流到D区了,我赶紧踩油门掉头往兵种的方向去,兵种展现了它良好的奔跑优势,不过汽车毕竟是汽车,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它,我对它吹了口哨,丽丽展开双手示意兵种上车,兵种却一个劲的只管往东跑,一个赶上我们的白胡子训练者骑着哈雷战车,肩上是他的兵种—一只洁白的猫,他将车开得贴近我们,说,你们的兵种在给你们指路,有指路功能的兵种最难得,一旦发生灾害,它能发出逃生的指令,我的猫猫就是受到感召才指引我跟上你们的,此时我们才发现那些跟在我们身后的乌泱泱的人群并非和我们顺路,而是跟着兵种找寻逃生的出路,这时我竟然忘却了灾难来临,生平第一次对兵种的感到骄傲。
夜幕已经降临,天边却像清晨一样还存在着光亮的地平线,那是危岩制造的假象,你若往那个美丽的地平线跑去,便是必死无疑。
神秘的巨型金属管道
经过漫长的驱车我们终于从荒漠中到达一处水乡,兵种在那条笔直的河边嗅着寻找什么,我们赶紧下车查看,只见兵种在河边小路上挖着、刨土,终于它找到一个东西,将它的爪子停放了2秒之后,河边的小路开始断裂,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升起一个巨型的白金下水道管子,从离我们最远的地方开始,一节一节的环抱了整个直线河,巨型金属管道开始慢慢打开,远处的危岩的热浪开始袭来,人群中燥热越来越强烈,拥挤中一个神情镇定的女人纵身跳进管道里面,大喊着这是政府的秘密安全系统,叫嚣着她曾经被参与进某项神秘的工程,大难临头之际,她这一喊,人们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纷纷的跳进巨型管道里面,巨型管道像设定好了时间一样一节一节的关闭,离我们最远的人们开始一个个的进入巨型管子里面,每一节巨型管道关闭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到远处的危岩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时间紧迫,我和丽丽跟着兵种沿着管道不断的开启机关不断的前进,人们推搡着将我们往前挤,此时,河里的水开始变色,原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变成了晶蓝晶蓝的静止液体,终于我们追赶着兵种到达最后一节巨型管道,我和丽丽赶紧跳了进去,之前的白胡子也跟着我们走到了最后。
这时候我们发现管子里面比我们想象的大多了,之前避难的人都能看见彼此,原来一节节的管道竟然在地底下是相通的,我向兵种张开了双手,想要接住它,然而它却给我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目光,我着急的喊兵种,它却将头转向远处,兴奋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丽丽想要跳上去拉它下来,却被它敏捷的发现并按住丽丽的头推她回去,我愣住了,这家伙莫非想牺牲自己,方才的机关是一开一合,我竟没有注意到,最后一节机关,需要兵种的关闭,否则相通的巨型管道将毫无用处,我眼睁睁地看着兵种愈加兴奋的动作,我知道它在害怕,但又不得不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在我感受到危岩灼热的那一刹那,巨型管子砰的一声在我头顶合上,一片黑暗过后,轰隆隆的巨响从头顶划过,管内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我开始耳鸣,所有人难受得蹲下下了身子,几秒钟过后,管壁陆续自动亮起了照明灯,一切仿佛恢复了正常,白胡子老头拍拍我的肩膀,叹着气瘫坐在地上,而我还站在刚才望着兵种的位置,我知道它就在那里,只不过永远固定在了这个地方,我在口袋里掏出了丽丽送我的笔,在那个位置上标注了一个叉,写上了日期和兵种的死因,对丽丽苦笑之后,加入了众人的管下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