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报刊亭
今天晚上吃完饭后和同学走路去离学校不远的报刊亭买杂志。结果走到离学校最近的报刊亭的时候却发现它正在被拆迁中,五六个人围着那个报刊亭,报刊亭基本上已经拆的差不多。突然有点小失落,或许是因为有点突然,毕竟五天前还在那里买了一本杂志。但是也没有想太多,只是突然想起上一个星期天和报刊亭的老爷爷的聊天时,他告诉我们他在这个报刊亭已经二十年了,或许是老爷爷决定不做了回家休息,也挺好的。
于是我和同学便走向比较远的一个报刊亭。但是在看到另外一个报刊亭并渐渐走进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虽然只能远远地看到侧面,但是平时摆满了各色杂志的架子上现在看到的只有黏在架子里面的过时的海报,在我们走到报刊亭的正面后,我们的猜测被验证了,报刊亭的后面基本空了,只剩几本略显陈旧的报刊,而报刊亭的前面则堆满杂物,一名中年男子在报刊亭前整理杂物,坐在报刊亭小桌的妇女看到我和我的同学在向报刊亭探望,便向着我们说,大甩卖哦,都很便宜的哦,要看看吗,因为我的同学看到只剩下了零丁杂志,便拉着我走了,走了几步之后我拉着她返回去问老板娘这个报刊亭是要被拆了吗,老板娘有点无奈对我说对啊,政府要求今晚之前要把这条街道的报刊亭都拆了。刚刚听到的时候其实我是懵逼的,说拆就拆吗?完全没有听过这件事的我楞了一下之后呆呆的问了句那以后杂志要到哪里买啊(好吧,我当时真的脑子当机了)他们楞了比我更久之后对我说,那就只能问政府了,回答我的是那名在整理杂物的男人,他手里拿着杂物,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愣着的我就在同学的催促下,顺着下班的匆匆经过报刊亭前的人流走了。
再次经过第一个报刊亭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在拆着报刊亭,好像已经是收尾阶段了,我看到了那堆拆下来的东西里面好像有方方正正的反光的东西,但是周围太暗了,我看不清,前面又是绿灯了,所以我这是匆匆一瞥。在走到马路的另一边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突然就有点伤心了,我好像又记起了我第一次想要买杂志,跟着手机地图走了好几圈,却发现手机地图上显示的两个离学校最近的报刊亭都没有了的感到挫败时,却看到了在十字路口的对角方向上的这家报刊亭,然后走过第一个红绿灯,然后就是站在那个回头的位置,等待着,另一个红绿灯的红灯变绿,然后在那里用我轻微近视的眼睛尽力地想看清那一本本杂志的封面,找到那一本。走近报刊亭的时候我的目光其实已经有了目标了,因为看到了那一本杂志的上一期,但是在它周围看了之后并没有发现我要的那期,然后听到有人问我,小姑娘,再找什么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位老爷爷,他真的是一位“老”爷爷,因为我看到他的嘴的前排只有两颗门牙了,他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特别慈祥的老爷爷的感觉,就是那种小时候放学回家会看到他在门口带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或者说是抽着水烟的邻居的老爷爷,那种看到之后会对他说“老爷爷好”的老爷爷,因为这种莫名的亲切感,我很快就和他进行了愉快的交谈并询问了新的杂志大概什么时候会到货。虽然最后并没有找到想要的那一本,但是我还是带走了另外一本杂志,怀着终于找到了报刊亭和愉快交谈的愉悦感。
最后,我还是从网上买了那本杂志,而且也并没有像我当初想的要经常过去买杂志,我的杂志大多还是会从网上买。但是每次路过那附近,我都会走过去挑选一两本杂志带走,其实我知道老爷爷并不会记得我,但是我好像总会从那里得到力量,不管是花花绿绿的杂志还是笑着露出门牙的老爷爷。
大概真的是太突然,所以有点不知所措。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本来以为会一直在那里的东西说没就没了,或许多多少少,还是会可惜吧。
但是这种突如其来或许本来就是生活中很常有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