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恋出轨的确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多年以后,你的小儿子已经八岁,你的大女儿上了初中,你的老婆谈不上爱,只能说合适。一次等电梯时,你再见到了初恋,这个时候,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初恋问你近况如何,这些年过得如何,你只是点头“嗯昂”地回答。
初恋和你擦肩而过,你继续等着电梯,忽然初恋返回头跑过来,抓着你哭问,“为什么当初你要离我而去?”于是,你们再次擦出了火花,想找回当年的爱情。
这是《一一》中的片段,男主遇到初恋,他们二人再次约会,想着当年的第一次约会,回忆着那个青涩的时代。如今二人牵着手,走在人潮中,开心地笑着。反观男主沉闷的家庭生活,毫无疑问,这才是爱情的感觉。
出轨一向被人所诟病,但当我看到这段的时候,我觉着那么美好,仿佛我跟着男主回到了那个青涩的时代。
最值得拥有爱情的年纪,我们选择了放弃或者不珍惜。到最后,我们都娶了或嫁了一个所谓的“合适的人”,生活沉闷不堪。这个时候,我们方才后悔当初没有拥有爱情。
中年人的懊恼
这种对年华逝去的感伤,对现下生活的妥协,是一位中年人的懊恼,这个人就是《一一》的导演杨德昌。
电影讲述了四个人的故事,NJ遇到了初恋,妻子每天因为沉闷的生活而苦闷,大女儿经历着初恋,小舅子在两个女人间周旋,这一切都被小儿子洋洋用相机拍下。洋洋拍摄着大家的背面,这就是整部电影的立意所在,每个人都有烦恼,可他们都看不到生活充满希望的另一面。
显然,真实生活并非如电影所表达的那样苦涩,每个人的每天虽然在重复一些事情,但除了一些单调乏味,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好和快乐让我们心情愉悦。
导演杨德昌拍摄这部电影时正值五十多岁,恰是一个感怀过去、害怕老去的年纪。电影中的八岁小儿子、高中大女儿、刚刚结婚的小舅子、正值中年的NJ夫妇,这些人在电影中仿佛没有快乐的事情,只有无尽的烦恼,而导演用大女儿男友的嘴巴说出,“这个就是生活”。这恐怕是导演的生活,谁都知道,真实的生活并非如此。
导演把中年人的忧郁投射到了电影中的每个人身上,看似这些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实则不过是导演在各个年龄段的分身。
小儿子洋洋代表着他的童年,正读高中的大女儿代表着他的中学时代,小舅子代表着他步入婚姻的时代,而NJ夫妇正是他中年时代。
杨德昌在感伤各个时代的自己时,不免希望能够脱离苦境,于是,他为主人公NJ安排了一次与初恋相逢。
是否能够重新开始
NJ因为工作原因去了日本,他和之前邂逅的初恋联系,在日本二人重聚。当他到了日本,初恋早早地在机场外面等候,彼此相见,说不出的开心,二人只是笑,只是笑,不用太多的话语,彼此能够感应彼此。看到这段,想必许多观众也如主人公般,回到了一个青葱的年纪。
他们二人似乎真的重新开始了,又回到了那个懵懂的年纪。他们又开始约会,他们又牵着手走在人群,他们又开房,但心有芥蒂,开了两间房,但是又想住在一起。那种隐隐约约、犹犹豫豫,在雷池边踌躇的感觉,让二人都悸动不已。
那一刻,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背后有个烦恼的家庭。
初恋勇敢地提出,“我们重头来过,你敢不敢?”背负家庭的NJ犹豫了,二人方才从梦里醒来。从前的时光毕竟不再,他们二人不可能在一起了。
电影长达三个多小时,娓娓道来的长镜头喋喋不休地述说着导演杨德昌的苦闷心理,我想,那些还未到中年的观众看着此片苦不堪言。
杨德昌借着电影说了他的理念,电影表现的是生活。但人们为什么看电影?生活已经疲弱不堪,为什么要到电影院找罪受?
这些艺术片导演打着艺术的幌子表现生活,实则观众更需要的是一些超脱于生活的刺激或娱乐,电影的目的应该是后者。
从前我是一个伪文艺青年,喜欢那些对生活写实的艺术作品,如今我成为了一个普通街头小青年,对这些作品嗤之以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