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失业了…
中午的时候女儿发来一条微信,说她要找工作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一个同事今天辞职了,去另外一家小公司,我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她说同事辞职还不是因为公司不行了,也没什么业务,估计也搞不久了,所以自己也要做准备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们之间这样的对话了。
香港城市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在香港找工作做了五年,换了四家公司,全是她自己找的,我只是给一些不痛不痒的建议,没有帮一点忙。
这也是我一向的主张,读书期间我必须负担,但是找工作靠自己的,实际上我也帮不上啊。
她的同学中是大多数在内地的,依靠父母找工作的不在少数,特别是国企中的银行、电力、保险等大金融行业,都是需要关系的,有的是在自己家族企业里做事,这倒无可厚非。
我当年师专毕业的时候还可以分配,是自然分配的,没有找关系,也没有关系可找,父母帮不上忙,自然就被分配到农村中学教书了,那时自己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也不怕。而我同班十二年的同学,却因为父亲是局长的关系,留在城里教书。不知为何,那时自己一点也不羡慕,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傲和兴奋。
在农村教书也没待两年,其间有大把的时间看书复习,准备考研究生,后来先进修本科,同时继续准备考研,后来竟然成功了,虽然最终因为风波没有被录取,回原单位继续教书两年后我就辞职下海了,一晃27年过去了,没有做成什么大事,但基本随愿,比起我那位同班同学,他一辈子被父亲安排所束缚,几十年没有丝毫动弹,虽官至局长,现在已是二线,感觉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时隔二三十年后的今天,尽管大学毕业早已不包分配了,但似乎托关系、找熟人的方式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而且相当的管用,特别国企大公司,除非你是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否则没有关系很难进的去。
一想到这里,真感谢八九十年代的那一波下海大潮,让我们这些家里无权、无势、无钱的草根阶层普通人,能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试一试,闯一闯,这不亚于始于一千多年前隋唐朝科举制度的设立,打破了血缘世袭和世族世袭的垄断,让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通过读书的科举考试跃上士大夫阶层,实现人才跃层流动。
此时能理解女儿的心情,尽管没有严格意义上生活所迫的困境,但精神和思想上的压力与焦虑是不可少的。如果一段时间没有工作,人会慌的。
我依旧清晰地记得1994-1995年下海跑到海口打工时,那时公司受宏观调控的影响,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虽然还发工资,感觉随时可以关门,刚刚下海一年多,三十岁的年纪,下一个工作在哪里呢?那时海口的工作大都是与房地产相关,房地产被打压后的市场一片凋零,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我天天在报纸上看招聘广告,也跑去递了很多次资料,但bb机上几乎都没有回应,那阵子心里一直好慌和不安,虽说也有退路可以走,回原单位教书是可以的,但自己还是不甘心。
刘润的文章说:“一个人,你无论是创业还是打工,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选择权,主动选择权,而不是被动的、被迫的,无所选择的地步,只剩下忍耐,这是最不好的”,那时的我就是这样最不好的状态。
这就到了问题的关键,怎样才能有选择的主动性?最现实、最基本的就是要有钱,要有供自己3-6个月,甚至一年的生活费。不过我那时却没有存钱,去海口的路费和启动资金1688元还是弟弟从成都寄来的。
也许你说你永远都不有钱,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无论你是靠打工积蓄还是兼职炒更,你连最基本的钱都没有,可能是你计划不周,或者消费过大,没有储蓄的习惯和目标,或者与别人比享受、比消费,如果是这样,除了靠父母和家庭,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主动选择的权利和机会。
想到女儿这时的状况,联想到酒店有些岗位的调整,一些员工离开时,看着他们中年的脸庞,也不知道是否找到了下一个工作单位,或者是否感到很失落、很沮丧?
人在极度焦虑的时候,很容易偏激走极端,也往往会干傻事的。
也许离职换岗位对于他们,可能是常事,已经习惯了,但还是要给他们一些温暖,一些善的体会。
主动选择自己的身体,选择自己的伴侣,选择自己的食物,选择自己的心情,选择自己的工作,选择自己的爱好,总之要有主动性,主动性来自权利,权利又来自你的财务自由,更来自于内心的真实渴望,你到底想怎么过这一生,这里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真伪和强弱。
Following your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