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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离行》(壹)

2018-10-07  本文已影响0人  演花

          黎明前摸黑下山得少年,在崎岖得山间小路上步履如飞,两旁得树木被他得身形带的簌簌作响,远处在半山腰上梯田交错,两旁房屋村落错落有致,村尨时吠虫鸣鸟叫,俨然一片安静祥和的风景,少年飞奔回家蹑手蹑脚的从窗子翻入自己的屋内,偷偷的躺上床准备入睡,过了两个时辰天光大亮,村里的人们已经出门劳作,少年的却进入梦乡他做了一个江湖梦,梦里有血意刀光,也有儿女情长。

        小山村不过二百来人,这里人们起早贪黑辛苦劳作,老天也未太过为难这里的人,小地方虽然消息闭塞但是风调雨顺粮食作物充足,这时村口有几个少年嬉嬉闹闹着玩耍,一个小胖子他的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对来人说着:“长大了,我要赚好多好多钱!再也不愁吃不上肉。”说起来肉,他口水直流,就好像马上就要吃到嘴里一样,另一个身材瘦小看着透着一股机灵劲的男孩嚷着:“你就知道吃,我长大了,一定要娶邻村的小玲,人长的漂亮年纪这么小就大胸屁股翘,我妈说了大屁股的肯定能生男娃。”瘦小少年此时想入非非。

        在两人旁边还有一个星眉剑目爽朗少年大声说着:“我长大了以后要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当一个快意恩仇的大侠,”少年说着眼中闪烁着光芒:“锄强扶弱,要当英雄!!”  大胖和小瘦都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大笑起来,大胖笑的坐在地上,小瘦也止不住的笑喷着口水:“我说张苍渐啊!你现在也疯了?天天就是江湖江湖的,你见过啥啊?你以为你听了村口的老李头吹了吹牛皮就成了武功高手了?”大胖此时也终于站起了:“我说苍渐啊,你啊你啊,能不能别这么妄想了,门口的老许头就是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天天就是爱找人听他讲故事,你别真拿他的话当真了吧!?我说你啊,赶紧想想明天怎么帮忙给家里麦子收拾了比较实际。”说话俩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少年口中的老许头是十五年前流浪到村子的,那天风雪呼啸,他一个人倒在村门口身体已经冻僵,多亏是乡亲及时发现他,带回去暖了暖身子喂了点吃的才缓了过来,他其实是刚过不惑,但是两鬓花白,给人感觉已是暮年,而后他就在村子住了下来,他又有一手打铁的手艺,后来给乡民打打农具,村长见他也不是什么歹人也就允许在这里安家了,有时候用铁具跟村民换点粮食,自己种种菜园子自给自足过的倒也是快活,再后来自己一个人就搬上山头去住了,自从上山后就一直自己一个人也跟村里人交流大家也就没有在意,刚来村子的时候没事干的时候喜欢坐在村头的柳树下年乘凉给小孩童讲故事,竟是些武侠故事,后来大人们也不让孩子听这些打打杀杀的故事,他就自己一个默默的给自己自言自语的讲,所以大家都觉的他就是是个怪人,但是也没危害到村子也就没人理会,就是叮嘱小孩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而张苍渐打小就喜欢跟着老许头听他讲故事,后来等到老许头搬到山头上住,他也常常上山陪老许头,而每次下来都会带点新的农具回家,所以家人父母也没有太阻拦他跟老许头玩,直至张苍渐八九岁的时候老许头跟他讲了番话,老许头以前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铸剑宗师,他十二岁开始铸剑,每次铸的剑都会比上次的武器更加精湛,他技术高超为人桀骜,所以常常得罪人,最后一位得到他的武器的武痴为了不让他铸出比他手中更好的武器打算除掉他,那天下再也没有匹敌他手中的神兵了,后来老许被人追杀逃逸于此,差点冻死身陨但是命不该绝,自此在这里隐姓埋名不再出世。

        老许头一生并未娶妻生子,张苍渐喜爱跟他在一起玩耍也受得了他的怪脾气常常哄的他开心,而后他就拿当做自己的亲子对待教给了他毕生所学剑术和粗浅武功,所以张苍渐常常晚上偷偷从家里跑上山,黎明前在跑回来,跟着老许头习练功法也得了些传承,铸造之法老许头说不想在铸了,也不想让张苍渐探身那江湖百态,警告他不许用剑术只能用教他些粗浅工夫是为了不让他受欺负,但是他看的出来张苍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自己的武功只能是望而兴叹,他一生倔强桀骜不驯到古稀之年才放下心中执念安心自在生活。

        且说那一日晚上张苍渐晚上又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上山练习,满心欢喜的推开草屋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桌子上点着蜡烛,烛光摇曳,上面有一封书信,张苍渐在屋内转了转没有看到老许头看到了书信拿起来看了一下,"苍渐你不用寻我踪迹,我已有要事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能教你的已全然教你了,如果你有一天离开这里去红尘看繁华不要在生人提起我的名字,也不要跟别人说与我有过交集,最后我赠你一个锦囊,非绝境不能拆。"张苍渐看完书信拿起信旁的一个锦囊揣入怀中,默默的退出了草屋,在门口磕了三个响头下山而去。

        自从老许头走后张苍渐对外面的世界越发好奇,躁动的心让他自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父母想给他娶一房媳妇,家里有间草房安定的耕种娶妻生子劳作,然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他不依便从家里偷偷跑了出去,拿了少许盘缠和干粮衣物准备去见见外面的世界,终于有一日他吃完了最后的干粮到了一个小镇,镇中是水运码头人来人往客商货物人多繁杂,张苍渐找了一个小酒店在二楼找了一个角落拿最后的盘缠点了一碗阳春面充饥,窗口有一青衫男子与一老者相谈甚欢,不知青衫男子说了什么惹恼了老者,老者面色不善,喊了一声结账,扔下银子下楼了,青衫男子好像知道了自己失言拍了拍自己的头,小二过来拿起银子,问他:“客官您还吃么?”青衫男子默默的想了会儿,对小二打趣道:“你说人的一生到底是怎么样呢?”

        小二对青衫男子笑了笑:“客官,您说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就觉的人生来艰难不易。”青衫男子听完便起身走了,张苍渐见小二哥对人友善便往前搭话:“小哥,我觉的人生确实挺艰难。”小二哥打量了他一下笑着说:“小兄弟遇到了难处了?”“不瞒您说我是背井离乡偷偷跑出来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见识见识,如今盘缠用尽想找个立身之所,您看这边还缺不缺人。”小二哥让他稍等一会去跟老板讲一下,老板是一个硕壮中年见他身着寒酸也见他可怜也就收留在这里做小工,管吃管住一月给一两银子,买点日常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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