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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莲蓬外(第七章)

2016-10-28  本文已影响0人  荤事素侃
雨落莲蓬外

回到原点,遥望那段风景。

我想叫醒此刻熟睡的莎莎,脑海中乱的一塌糊涂,立在床边茫然不知所措,手指碰到她安静甜美脸庞的刹那又忽而缩了回来,我该如何像她解释李子悦这样一个女孩,这该是什么样子的情景,而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让我和这个叫李子悦的女人同时出现在了一张结婚请柬上。

这些事情突然的让我都手足无措,我又该怎么告诉她,我甚至能想象到,莎莎醒来对我们感情之路出现这样的事情低声哭泣的情景。

是一种怎样的心酸和绝望,在床边停留了一会儿,我迅速逃离卧室,客厅里一片漆黑,我沉沉的把身体埋在沙发里,香烟,一支又一支,燃烧,腾腾绕绕的眼圈腾起,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隐约之中,似乎感到子悦发生了些事情,或许是标本的作品又勾起了那段逝去的感情,心情逐渐的焦灼起来,越来越忐忑,一种又见故人却依旧隔岸观火般眺望的伤感袭上心头。

平静,平静,再也无法平静心情,凌晨四点,我拨通了阿涛的电话,嘟嘟声音很久,阿涛应该畅游梦海,恼怒于这种不合时宜的干扰,开始并不知道电话这头是我,声音有些不耐烦。

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展开话题的路口,电话贴在耳旁,却是一味的沉默。

“然哥?你吧?”那头的阿涛估计已经初步有了些清醒。

“阿涛,那个东西,我看了······”毫无气力的语言说完又是一阵寂静。

“额”阿涛回话,语气里有些爱搭不理的慵懒。

“你怎么不早说?”我追问道。

“这不是子悦的意思···”阿涛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了,你明白就好,不要误解她,她一直爱你”说完,阿涛挂掉了电话,话语中略带无奈。

本来还是有话要讲,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无妨,毕竟那已经不能成为生活了,而今的我,如此现实,现实到让此刻的自己痛彻心扉。

这隐约是我和阿涛最后的一次谈话了,模模糊糊,简简单单,却仿佛又有好多不可说的故事。

阿涛自从挂掉了这通电话,就再也没有完整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直到今天,对于阿涛的一些事情我也沦为了路人,只是听说,当然,这是后话。

早晨的阳光扑来,洒在遮蔽的窗帘上,边边角角好似镶上了金边,看上去充满希望。

一夜无眠的我,此刻依旧毫无睡意,去厨房简简单单的准备了点早餐,然后踮着脚去卧室叫莎莎起床,生活一如既往,我们如此相爱,不想间断。

我又一次把一切脑海中残留的痕迹覆盖,眼中只有一个莎莎。

其实,记忆往往是无法抹除的,停止滞留在伤痛记忆的最好方法就是用一段崭新的生活去覆盖它。

莎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问我时间,我顺手把窗帘拉开,阳光瞬间填满了整间卧室,莎莎如梦初醒般的从床上跳下来,一边喊着,“薛然,就知道抱我上床不知道喊我下床,我恨你···”一边朝洗手间小跑。

“你没睡着啊?感情昨晚你都是装的?穆莎莎同志,你恨我吧···”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站在卧室门口目视着洗手间里这个手忙脚乱的女孩儿笑容灿烂的。

“额?哪有,哪有?我原来在沙发上,怎么突然到了床上,那不是你,难道有人劫色不成?”莎莎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行了行了,赶紧收拾,我把牛奶放桌上了,一会儿送你上班”我说道。

“然后呢?”莎莎漱了漱口问道。 “然后我回家,睡觉,或者玩会儿游戏,中午接你下班,咱们去小城故事吃饭,然后送你上班···”我无精打采的记述着流水账。

“不去医院了?我真该恨你···”看到莎莎在洗手间门口炯炯的眼神,我才想起来今天要去医院接莎莎的父亲出院的,莎莎请了假的。

我才想起,才想起这个词语往往是错误的代名词,不知不觉,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挣扎在了两种不同的生活状态之中了,一个真实的莎莎,一个虚无的子悦。

看到莎莎颓颓然无助的眼神,我急步上去,抱住她,莎莎似乎被我的双臂吓了一跳,推开我,说道:“没事儿,你昨晚应该没怎么休息,累了吧,要不今天,我自己去吧”,说完她就去了客厅,去收拾茶几上满满的烟灰缸。

我迅速走上前去一把拽住莎莎正在收拾茶几的右手,用力把她卷入怀中,此刻无言,我只想用温暖来告诉莎莎,我的世界只有她,一切与她有关的人和故事也便与我有关。

雨落莲蓬外

女人是水做的吧?莎莎依偎在我的怀里默默的滴下了眼泪,我把嘴唇贴到她的额头,慢慢的朝下,亲吻,我想止住她的泪水。

莎莎父亲在更换了医疗方法之后病情逐渐转入康复,这也让我和莎莎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天人民医院住院部的病房里还是挺繁华的,许许多多活跃在这个城市政坛上的人物都悉数的出现在了这里。作为这个城市曾经风云人物的未来女婿,我也免不了向各路豪侠闲谈了数句,所言不过是些寒暄,所听则尽数都是夸奖。 一些琐碎的程序过后,两家齐聚,我早早在冬暖阁顶了包间,我的父母也来了,毕竟这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入席之后不久,两家老人逐渐聊起了我和莎莎,毕竟这是四位老人一直的牵挂吧。

莎莎红扑扑的脸蛋仔仔细细的聆听着,还有一些少女的羞涩。莎莎父亲谈到了我的工作问题,问我工作的近况,我也只是含混了几句,没有丝毫的在意。四位老人始终觉得我的工作太过劳累又没有任何的政治前途,不太适合一个年轻人做。 “然然,过段时间去宣传部吧,我都安排好了,今天上午还跟陈部长聊了这个事儿,办公室缺个副主任,一直给你留着,广电的张局长,还对你那个节目赞赏有佳,指望你给他广电留点收听率,两难,还是去组织部吧,你的意思呢?”莎莎父亲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

“您安排吧,我那边临时比较忙,忙过这一阵吧,别让张局为难,现在广电马上就撤编了,收视率是关键,没有收视率多数员工都得下岗”我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可看自己宝贝孩子在那边累死累活的,也于心不忍,先这么招吧,你也别照顾你那边了,回头我安排个场合,和陈部长坐坐,看什么时候过去。”莎莎父亲道。

“行吧,您又得受一回累了,让做晚辈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我答道。

“得了吧,莎莎要有你一半懂事儿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就这么招吧,来老薛,今儿咱喝点”莎莎父亲拉起我和父亲的手说道。

“还喝点?可别了,我们娘仨这心脏可受不了,这刚出院就折腾,日子可怎么过啊?”莎莎母亲在一旁焦虑到。

“真是妇人,什么都管,今儿高兴,何况医生只说控制饮酒,没说不能喝,这气氛你都得掺和”莎莎父亲有些不耐烦,“我老穆纵横官场一生,自觉对的起天对的起地,自己人关起门来说,天下有几个好官,什么是好官,为老百姓做好事儿就是好官,有时候闭上眼,会想起眼前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般,逐渐走过来,这个城市,太熟悉,变化,我很开心。我老穆犯过错误,工作人生都有错误,可我问心无愧·····”。整个包间顿时平静了下来,莎莎母亲竟不自觉的头侧向窗外,好似眼含泪水,不清楚莎莎父亲为什么今天如此激动,要说这些和这个氛围完全不相匹配的话,我只当是他对自己退居二线的心有不甘,毕竟岁月不待人啊。

“老穆,今儿咱老俩就喝点,不理这些女人们,好端端的哭什么”父亲的话打破了这个气氛。

时间悄悄的流逝,能看出,今天确实氛围确实有些异样,也直到多日以后我才真正明白那天莎莎父亲的悲从何来,莎莎和她母亲的眼泪又从何来。

离开餐厅,送下莎莎父母,莎莎也决定留在家陪父亲,我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车子发动起来才猛然明白自己并不清楚要去哪里,索性把音乐一开,绕北环路兜起圈来,香烟,一首风往北吹,让我不自觉地回忆起几年前的子悦,以及那个“零点夜话”里的她,是那么的纠缠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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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来转去,不知不觉还是停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区,或者是想看望下好友,或者是想追问下子悦的消息,我来到了阿涛的单元楼下,此时,夕阳已斜,秋风扫过,落日装点着黄昏。

我无精打采的数着台阶,上楼,缓慢的像一只蜗牛。敲了几下门,不见有动静,本以为没人在家刚想离开,门锁咔的响了一下。

转身。

如此熟悉的脸庞。

是前段时间,也就是从阿涛手里拿过那封神秘请柬的夜晚,陪伴阿涛的女人。她明显看上去有些疲惫,穿了一身紫色连体睡衣,脚下是一双挂有猫眼的棉拖。

“薛然?进来呀!”声音很动听,丝毫没有身体上所表现出的疲态。

“额·····你还记得我呢?呵呵,好久不见···”说着,我便穿过门口的过廊,朝客厅走去。

说来已经是很久没有来过阿涛的家了,一切都显得有些陌生,不过依稀记得阿涛的小窝一直是比较脏乱差的,各种朋友各种人都来过这儿包括开酒会,露宿,阿涛是个很豁达的人,从来不会介意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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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来,屋子格外的干净,所以才会让我有些不适,不安,觉得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怎么不记得啊?薛主播可是我们这群迷失孩子午夜最好的伙伴哦,呵呵,坐吧,我去拿点喝的”女人说着,朝厨房走去。

我也没随即坐下,围着屋子周围看了又看,想找一点以前的痕迹,转悠到洗手间的时候,突然透过卧室的门缝,看到床头柜上醒目的摆放着一张装表过的照片,似曾相识的面孔,让四只眼的我顿时愕然。情不自禁地推开房门,果然是她----子悦,事情越来越蹊跷起来。

“薛然?”屋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收拾了惊讶的神情一变回应着,一边往客厅走去。

“阿涛呢?好久没见着他了”我问道。 “哦,他没告诉你啊?我说呢,他走的那天怎么不见你来送他,他去B城了,全家都搬过去了,他爸妈在那边做生意发了点小财,呵呵,他一向就知道耍风流吃老本,现在总算靠上了”女人说道。

“不会吧?他压根没跟我提过啊,不过,这就是你不了解阿涛了,他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啊,呵呵,还是很有实干精神的”我答道。

“是吧?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很了解他,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女人答道。

“哦,光顾着说了,聊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呵呵”我问道。

“名人多忘事么呵呵,我们见过面啊,苏醒,苏州的苏,醒来的醒”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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