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每天写500字随笔散文

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母亲小作)

2018-12-17  本文已影响195人  打开一扇向阳窗

(谨以此文纪念父亲逝世24周年)

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母亲小作)

注:(照片前排中间为父亲,左二为作者本人)。


1964年2月14日,我的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姐妹三个。

在母亲去世时,父亲仅仅才48岁。母亲病逝,小妹夭折,招婿的离异……家中连连发生的横祸象几枚重型炮弹向这个天底下最朴实、最善良,对人最热情无私,对己从不计较得失的憨厚庄稼汉兜头砸来,但他都挺住了。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还有我们这几个最需要照顾的女儿。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父亲在精神和感情上忍受巨大痛苦的同时,用泪水与汗水把我们姐妹几个养大!

父亲既当爹又当娘。从地里的庄稼活儿到我们的一日三餐,从养鸡喂猪到我们衣服的浆洗,他都挂在心上。他为了养大我们,到底吃了多少苦,谁人能够用数字计算!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还要做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常常我们一觉醒来,他还在劳作。每年深秋,他擦红薯干时,因为技术把握不好,只好用棉袄袖子垫着擦,但最终还是往往把手指从中劈开。可以想象,当时他自己怎样一个人清洗手上不断滴下的血,他的心一定比手指还疼!往往每年到了擦晒红薯或者萝卜干时,他的手就会伤口不断,棉袄袖口就会少去半边。我想一生一世那个少了半个袖口的破棉六天也不会在我脑海中消失,它是父亲艰难把我们养大的永久见证。

我也不会忘记,父亲带我们一日三餐心酸的一幕,那时我们年纪小,不懂事,爱贫玩,一让干活就互相推托或者斤斤计较,以致闯下了无数次大祸。有一次,父亲拙手笨脚地把馒头团好装在锅内,让我和妹妹烧火,他去街上买东西。我俩一边打一边烧,一边烧一边吵,越打烧的越用劲,越吵填煤越卖力,四只手拉着风箱不解气,(其实是吵得不解气),又加上每人一只脚,就这样拉过来,踏过去,踏过去,拉过来,火越烧越旺,锅上的气(其实是烟)越冒越高。父亲一路小跑着回来,一进门,脸色就变了。他扑向锅盖,一掀,“呼”的一下,连位篇子带锅盖都道了,锅被烧得通红,馒头也成了一堆焦炭!只见父亲立在那儿,一言不发,头上的汗水和眼中的泪水顺着面颊无声的流了下来。

我和妹妹更是吓坏了,保持着烧火的姿势不敢动弹一下。一直到现在,我家还有那个与众不同的风箱。别人家的风箱把,都是上部磨损,尖尖的光光的。而我家的那个是下部少了半块,那是我们姐妹几个用趣蹬着烧火所留下的痕迹,也是我们苦难生活的见证。

自那次“馒头事件”后,我突然长大了许多。我懂得了父亲养育我们的艰辛,也懂得了我们确实该为父亲、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于是,我开始帮助父亲分担一些家务,学着做饭、做家务。

其中我最害怕的是蒸红薯,因为那时每隔一两天都要煮一大锅,火候特别不好掌握。小了煮不熟,大了怕再闯祸,再惹父亲伤心。因此我开始想办法,想呀想,终于想出办法来了。我把红薯洗好后,从中找出一块最大的,拦腰拴上一条长绳,把它放在最锅底,再把绳子拉出锅外,而后把红薯分成大小几类,从大到小按类摆放,把最小的放在最上边,然后开始放心的烧火。估计差不多了,就拉一拉那条绳,如果能够把绳子拉出来,说明最大的软了,那小的自然也熟了。如杲拉不动就再烧。从此。为这事在没有让父亲操心过。

事后,别人都笑着夸我有办法,说我聪明,爱动脑。其实我知道,这是无情生活对我的磨练。这里面包含着多少孤独与无助的心酸,也包含着多少对逝去亲人——母亲的刻骨怀念。

(作者:原实验学校退休教师·郭志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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