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场,在人间的宿命》
文/空与北城,以星宿为名
一直以来,我总是猜不透,秋冬之间骤变的冷暖。还有隐匿在季节深处的苦难。
就像,我总是猜不透,日间新闻上那个纵身跳下峨眉山万丈深渊的姑娘,究竟招惹了一场怎样粗糙的宿命。
或者,与她而言,现世的安稳,大抵就是: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也曾猜测过,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完美无瑕的事物。
一种包裹着时间的透明琥珀,一些一尘不染的人格,一朵不会招惹尘埃的花,一片没有乌云的星空,一种不会失信的誓言,一些没有怨恨陪伴。
有时候也惜字如金,不去惦念那些守候在宿命宫门外的招惹,不去指责那些繁花似锦的盛夏,在一场风声的邀请后,远走天涯,而远道而来的秋冬,又深情款款地带走一些活蹦乱跳的生命。
但无论怎样,那些销声匿迹在季节深处的花蝴蝶,来年春天还会再次结茧成蝶,还会以笨拙的模样练习起飞。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心态去阅读每一场微不足道的生命以及每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
也有过万念俱灰的瞬间,也会在抬头仰望过蔚蓝天空后,心结仍旧流离失所,在云端。也会在一些漆黑朦胧的暗夜里守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寻觅红窗台。
只是更多的时候,只要想到生命本身的美好,就会把所有生而为人的不安与恐惧全部搁浅。用所有被诽谤成无所事事的日子,来安放一切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在人间的宿命。
也信仰一切我热爱的心跳,深海里的鲸落,大雁的每一次迁徙,每一只天黑之间回家的兔子,每一只雨天之前搬食的蚂蚁。
也信仰一切落地生根的倔强,随风漫飞的蒲公英,粘满动物绒毛的苍耳,秋风来过就洒满田野的任何一种庄稼,树木,花卉。
也信仰一切介于生死之间的抉择,困于两崖之间的羚羊起跳之前的模样。澳大利亚的蜜蚁储食之前的模样。
在人间,在这一场宿命的进行时中。
行走在季节里,就热爱季节,安居在生命的迟暮之年,就热爱每一个迟暮的清晨跟黄昏,路过很多场生命,就尊重每一场生命。
是的,热爱每一场,在人间的宿命,但不要告诉任何人。
路过深山,就热爱玫瑰花跟迷途的苍耳。
路过江河湖海,就热爱健忘的鱼族和笨拙的乌龟。
路过山岗,就热爱每一缕风的旅程,和每一次虔诚的吟唱。
路过他人的生命,就热爱每一场故事,热爱孤僻,热爱开朗,热爱强颜欢笑,热爱懵懂无知,热爱少不更事,热爱老道成熟,热爱悲剧,热爱所有的苦难。
路过他物的生长,就热爱每一种茁壮成长,路过向日葵,就热爱太阳,路过昙花,就热爱暗黑的夜晚,路过蒲公英,就热爱流浪。
如果路过命运,就信仰,并热爱每一种命运,苦难的,幸运的,都要信仰并且热爱。
原来你 真的在 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