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无绝期(5)
第五章：
他们是这样相处的：
有一次，我跟俊枫从洗手间回来。看到她们两个在接吻，吻得很激烈。两人都不甘示弱，都想争取主动权。
两个人对话，都是越讲越深，有时谁一针见血指出要害，便敬酒以示佩服。现在回想起来，逢棋对手何不是她俩爱情的基础。
那时我们在学校或在家是很少讨论他们的。他们也是学生，不过比我们高两届。学习和长相都很好，家里又很有钱，自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有时我会谈俊枫，翔只是点头并不搭话。如果我说起君临，她的眉毛会轻轻一皱，不过随即散开。那天，我随口说出。也只有君临才能收服你这个冷艳女子。
“可是你知道吗？我并不冷艳。”她回答道。
我说道：“你就是这样的。”
那时，我总觉得她很神秘，走不进她的内心，同她总有不能言说的距离。不过，如她下述所言让我确定她是真心把我当朋友并且肯定她是一个“外表冷傲，内心柔软”的女孩。
接下来是她对我说的心里话：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择你做我朋友吗？因为你很像当年的我，不过比我可爱。所以我想帮你脱离取悦别人的可笑之中。从我有意识起我就发现我的父亲重男轻女。他不喜欢我，很喜欢我哥，视我哥为一切。所以我对我哥很好。可我哥跟父亲一样，不把我当回事。父亲为哥哥优异的成绩感到骄傲。所以我拼命学习，但他从来不赞美我。知道他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我也变成那类样子。直到我母亲去世，我母亲为他付出了很多，可他还是背叛婚姻。对父爱的祈求使我完全丢失了自己，这么多年我都在围着父亲转。我母亲死后我就决定，绝不讨好任何人。你今天看到我这副形象，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外壳罢了！因为我怕受伤。
“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还要谢谢你，把我从随波逐流的境况下把我捞上来。”我眼角湿润的说道。
“傻瓜！你不知道你自己很有趣吗?”她打趣道。
俊枫也这么说可他不告诉我答案。那时我便问出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原因。“我不过是不讨喜的孩子何来可爱？”多年后我才明白那不过是傻的可爱。
她看着我，然后说道：“你那晶莹澄澈的眸子和满身的活力都是很讨喜的。”
”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说我，我很愉悦的说道：“翔，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那你怕君临伤害你吗？”我又问道。
她摇摇头然后说道。“他给予我很多，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沉默了一会她又说道："君临是独生子，将来定会子承父业，加上他对权钱很有野心。我却没有这样的野心与宏图。未来我只想去到哪、家就在那。不会游离于商业或人际交往中，只想四处流浪，走完一生。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家乡，每次去到你家，我身体舒展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开。我想这就是我对君临秉承着享受当下，不想明天的原因。"多年后我读到仓央嘉措的诗词：同情人快乐时别问是劫是缘。不正是翔所表达的吗？
“这些你跟君临说过吗？”我问道。
“他不需要知道，我们没有承诺过任何的东西。”
“你跟他说说嘛，他那么喜欢你。会喜欢你全部的样子的。”
“他不过是喜欢我坚硬的外壳罢了！”
"怎么会？我不聪明，不伶俐的。我跟君临聊的也都是浅浅琐事，但他也没对我表示出任何不屑的表情。”
“女朋友的准则就高了。”翔无奈的说。
后来翔躺在医院的第一年我跟君临说了这些话。他给我的回答让我感动万分。他说：“她真傻。柔情似水何尝不是男人的毒药。我确实想要建造商业帝国，可我从没想过我未来的妻子也跟我一样。”那时我才知道君临认为翔，是喜欢更有能力更有力量的男人去征服她，以至于他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强大，这样才能吸引她，让她投降于他。而翔也认为只有自己更加强势，才能保持君临对她的好感。
当我发现翔的神情很低落时我便转移这我不知道如何给予建议的问题。我问道我十分好奇和又充满玄秘的话题“你怎么认识君临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那时她的眼神似乎在说，那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外人不需要知道。当我觉得尴尬想再次转移话题的时候，她那冷冽低沉的声音响起;"学会喝酒是在我母亲去世后。那时我房间的浴室台上放满酒杯，我知道没人会发现因为没有人会走进我的房间。只有保姆才需要我通知，我的房间我自己会打扫。每天晚上我都把自己灌醉然后才能入眠。如果没有酒精，我不知道怎么度过那黑暗深渊的日子，我的酒量就是这样一瓶瓶给练就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半年，还是八个月我已不清楚了。我还是被发现了：记得那天过后就是父亲的再娶，母亲死后还不到一年他就要娶认识不到四个月家族有权有势的女儿。对母亲的思念以及替她不值，更怀着对某人的痛恨厌恶。那晚我把自己喝到酒精中毒。接着我被送进医院，被叫所谓的父亲警告道“别妄想用你的手段，来阻止我所做的一切。”从此以后我没有在家喝过酒。我的房间已被保姆时时走进，她是受了某人的指示，要监视我的一切行为。他这样粗暴令人窒息的行为更挑起了我的反抗。他这样做不是因为关心我而是怕我做了影响她评选S市市长的行为。
因为口渴翔停下来喝水然后又继续说道：那时的绝望无助让我沉迷于酒吧。无意间听说“隐吧酒吧”非常深受年轻男女喜欢，有的人家在S当晚都会开着车来然后凌晨回家。如果走高速公路S市离这大概是一小时的路程。怀着这种好奇我当晚就去了。结果我就遇到君临了。当时他身边围着三个女孩，都是青春娇艳，鲜嫩可口。她们对着他频频示好。而他如同君子一般，不为所动，冷酷无言。但他眼神流露的却是轻视。我在阴暗角落看这场戏是如何收场，但他却不为所动，正眼瞧瞧她们都没有，他似乎知道他最后什么都没做那些女孩也心甘情愿被他玩耍。他不断的给她们斟酒然后自己优雅的品着红酒。我看他是非常享受这潋滟红尘的游戏。不知道是被他王者般的气场还是俊朗的外表所吸引又或者是想替被他玩耍的女孩报复。我就鬼使神差，道不言说不清的走过去了。
“我们比赛，如果我把你灌醉，我就把你收了。”我拿着威士忌走到他面前说道。
“如果没有呢。”
“不会有 如果！”我非常自信的说。
当我开始喝第二瓶的时候，他抢过我的瓶子说道：“女生还是不要太能喝。”当我想要回击他的时候，他封住了我的唇灼热而有力。当我被周围的起哄与嫉妒声拉回现实时，他的舌头扫过我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我被这种温暖强大又陌生的男性的力量震撼到了。
“我的女朋友，你好生涩。”
我说道：“再来。”我受不了他一脸征服我的得意样子。后来我的嘴巴都被他亲肿了，最后他对我说“别低估男人，有些事男人生来就行。比如接吻。”后来你也知道我们平时的相处了，我们谁也不服输一定要挣个结果，也许我们的爱情就是这样保鲜吧。
“当局者迷，君临看你的眼神从来都是宠溺又不失柔情，你却说他要征服你。”听完她的故事我笑着说道。
“可能吧，我看不透他。所以我得全力裹紧，我想这是最安全的。”翔淡淡的说道。
这些话是君临的独白：那天我看着围在我身旁喝酒的三个女生，她们漂亮娇嫩，眼神空洞，额头填满无知。她们叽叽喳喳讲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名牌，以及频频对他的示好。我只能不断斟酒让她们嘴巴闭嘴。那天早上同父母有过思想严重的摩擦，所以用酒来消遣。那刻反而更让人心烦意乱，正想动身离开。她走过来了，带着痞痞的语气对我喊道，要跟我拼酒。她长得清秀白净，这样的容貌对我来说不是倾国倾城。但那倔强，纯净的眼神让我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当她喝完一瓶威士忌，那瘦小的身躯散发着无穷的力量，似乎要跟我一站到底的决心。我想停止，不忍心让她喝那么强烈的酒。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接吻来解决。那时她连换气都不会，很青涩，味道却很鲜甜。吻完后，她秀气的面庞浮着晕红。我认为，我一生都不会对女人说些调戏，轻浮的情趣话语。可我错了，我发现这很有趣。
面对笑起来像孩子般的女孩，和同我斗嘴时必赢的可爱神态，或者常常冷艳，谈漠的神情，这些面都让倾心不已，从而繁衍此生一定要去保护她，守护她，呵护她的意愿。即使我没对她说过任何天长地久的誓言，和给人安心的承诺。可是陪伴，拌嘴，让她赢或者平局，这都是我爱她的证据。反倒是她，有时沉默的让我觉得她心事重重，问她有什么事，她却用最热烈的微笑盖过一切。我爱她所以我愿意给她自由，等到哪天她想跟我倾述了，我会认真的去听。如果她需要帮助，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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