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第二天
封闭起来,自己就不用做饭洗锅收拾家遛狗的事了,我的工作量大大减少。一天下来,没什么活动,昨天晚上洗漱完毕,任爸还没回来,平时坐校车回家,22:32也回家了,住在校园里了,22:50才回来,正要睡了,学生轰隆轰隆的回来了;,渐渐迷糊了,吹响了睡觉喇叭,心里一惊;渐渐平复了,第二次喇叭吹响:这下毛炸了……一夜几乎未眠,辗转反侧,思绪万千⋯⋯临明可能是睡了,又是一阵起床的音乐,不是《怒放的青春》和聊亮的《天路》,睡觉气是免不了的,心倒不至于炸。任爸在6:00又上班去了。心里盘算了一下,6:00—11:30、14:00—22:50,平时是22:30,这工作时长,我愤愤然了。
早饭去食堂吃了,没见过的一盒伊利奶,一颗蛋,土豆丝,青菜,还有什么不记得了,校长书记也刚吃完。
头晕脑胀,不能进入工作状态,喝了一杯咖啡,不行,又喝了一瓶可乐,又重做了一遍题,当老师的麻烦在于不仅仅自己会做明白,关键是让学生会做明白,效果怎么样,不仅取决于我的通透程度,更取决于学生的理解水平。
可乐的作用太好了,更何况是"可口可乐"。上午一节课下来,脑子灵光的不得了。带着学生的请托一一看试卷,兴冲冲去吃饭,路上左右顾盼了一番,沒人夹着工作去食堂,心里暗暗不安,加上严重缺觉,便汗涔涔了。
午饭又排长队。鲤鱼块、鱼香肉丝、西红柿炒鸡蛋、筱面和禾烙⋯⋯禾烙大米都好,菜太咸,鱼刺太丰富,不适合我吃了。匆匆吃了点出来,阳光明媚,天空蔚蓝,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去,操场太美了:红的跑道,绿的球场。
时间还早,刚刚12:15,吃饭早的学生出来撒欢儿,老师们三三两两,或回宿舍或去散步。我累了,绕过操场的铁丝网,一股胶塑胶的味道让空气瞬间变得干燥,眼睛涩、鼻子干、脑子更累了。
回到宿舍躺下,酝酿着睡意。眼睛闭上,又睁开,任爸的呼噜声渐起,看看表,一点多了,不久,起床的音乐又将响起来。心里又紧张了。
中午的起床音乐是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这是1980‘s的歌,瞬间觉得恍惚,睡意让眼前的一切泛着时光的黄色,如一帧旧照片。
依然不能入睡,干脆起来,细细的看学生的试卷,问题不小,不在作文上,反而在最基础的默写和对文题的理解上。当然这是整个联考学校的共性,这样的话,可能是题的严谨性以及学生考前的疲惫状态的原因了吧。不管怎样,及时调整了复习的计划。
下午的学科集体活动,任爸叮咛一定要去。数据是很好的东西,一目了然,不至于一叶障目闭门造车。但是一言堂的主讲,让我再次想到周轶君讲座的感受:听远不如说更让人专注。
晚上学校调整了吃饭的时间,和学生同步了。于是排的队伍更长了。在队伍中和四叔通话后,发现饭已摆好,饭台背后食堂工作人员着白褂戴白帽整齐一排,饭厅里,老师们绕桌迤施逶迤一长队,等着那一刻时间的到来。
于是,我和女儿又到学生食堂了。麻辣拌、饺子、拼盘菜、大米盖饭和鸡排。学生饭味道不错,也不咸。
饭后和任爸在朦胧夜色下散了一小会儿步,安闲惬意。围墙的栅栏内外是家长和学生,送饭或者问安。好多孩子是初次住校过集体生活,有睡不着的,有吃不好的。也不能说他们娇气,每个人不一样,不能责怪他们。
和 儿子电话是日长,他们封了快一个月了,难免会郁闷,聊聊天,会好一点。
夜色很浓的时候,远处教学楼灯火通明,操场上有孩子虚幻的身影和清晰的笑语声。而我整个觉得飘忽不安。
晚上又焦虑睡不着,喝了拌汤,吃了药,准备了水,奶,吐了嘈(后悔和他们爷俩说焦虑的话)调好手机音频定时关闭,默默地等一声号,二声号吹过,不敢再写日记。等待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