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诗情激荡,自由飞翔随笔散文

春天,我们想象滚去夏天的某天

2018-03-25  本文已影响12人  吃撑的赤诚


可惜!他的春天已衰老

今天我和第N个男朋友分手了。我已半月没去他家,也许更多天,我不记得了。

前几天蒲江的樱桃花开了,他带我去看,漫长的登山,他在后,我在前。有电话进来了,我听见他说:“啊,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听来刺耳得很,我就像一个证明他拥有爱情的人形挡箭牌,哐当一声被杵在他心灵荒漠的边陲。

我曾问他,你很喜欢你前女友吗?他说很喜欢,因为那个女生很聪明。我说那你对我呢?他说:“需要,也喜欢”。心突然咯噔一下,需要呵,多么原始的欲望。有时我觉得自己像《反叛的鲁鲁修》里的C.C,拥有被爱的geass能力,却分不清究竟谁在真正地爱着自己,爱我这颗咚咚跳动的心脏。

那天我问他,你为什么冷漠得像个机器人?他回答我:“人老了,情情爱爱见得多了。”那一瞬间如果我是医生,我会很想在他的生命诊断书上写一个大大的“确认死亡”。他对我的距离总让人怀疑,也许他对他前女友也是不存在爱情的。

衰老是什么?衰老是治不好的。单纯是什么?历经世事而依然眼神清澈。许是我太过理想主义,将人人都幻想成杜拉斯那样“到死都不会停止相爱”的迷人物种。但我仍迷恋着爱情纯粹的美,我想,如我这般历无数感情、依然对感情充满热情,历无数欺诈而仍然在他人需要帮助时选择相信的人类,可能真的已不多了。

今天我走在南方阴冷的春天,迎面散开的都是不相干的年轻人,街道的风把我吹向了一把长椅,在我屁股后,孤独的荒草四处疯长。如果此时有根烟,我会想点燃这种春天的热情,让她不要再这么冷冷地盯着皱眉的我了,何况我的骨头也被吹得冷冷的。

我打开微信看聊天记录,他就这么从容地隔绝了我和他的最后一面:“我把你的东西邮寄给你吧。”噢,一周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收到。今天我问他:“我出邮费,你有空发吗?”他说他在外面玩。恩,都不用问,准是又和网上认识的那些登山爱好者们去了某座山。

这怪我,隆冬的我对冬眠的窝抱有贪念。我是为了他温暖的拥抱、他的谈笑风生、他为我买单而和他在一起的。这种贪恋使我犯了错误,但也使我清醒。

于是,分开就像,你写了十八个活下去的理由,而选择从图书馆高高的顶楼纵身一跃只需一个理由一样简单。我得了病,我情绪反复无常,我一秒开心一秒破口大骂,在躁郁症的抑郁相,我对这种爱情的冷漠感到心痛。我想离开,再见,滚了。

加缪曾说:不被爱只是不走运,而不会爱是种不幸。正如格式塔心理学的那句精髓——整体不等于局部之和,自由意志是在心理层面探讨的问题,一旦还原到更微小的生物层级,也就不可等量齐观了。我旗帜鲜明地抗诉这种爱的冷漠。Fight Club里说我们的工作不代表我们,我们的衣服不代表我们,我看甚至我们的大脑也不代表我们,所以别再怪罪那些肾上腺素、多巴胺、后叶催产素。我们,人类,可怜虫,被基因的蓝图网住了奔跑的躯壳,跪地哀求着、苦苦追寻着、互相咒骂着,却忘记了自己身为人类所拥有的最基本的感情——爱。我多希望人人都可以唤醒自己,唤醒心中关于爱的明媚的春天。

“梦想在什么地方......一直往南方开”

我继续赶路。先是言几又,然后文轩,然后西西弗,逛到我腿碎了又凝固、凝固了又碎,但它乐此不疲,它说生铁的破碎应当诞生钢的高贵和坦然前行的心,而不是一沟水藻糜烂的死水。是的爱情的高贵应植根于拒绝冷漠和反抗畏惧之中。

是啊,哲,这是忧郁的春天,但是我想和他这只春天的熊一样去滚,滚向那不可战胜的夏天。去滚,带着未痊愈的伤疤,带着年轻的笑颜,这样就算只过上一天夏天,就是对冷漠最大的反抗。

你同时爱着多少人,我不想管,但是你至少得有爱。

O, curse of marriage,that we can call these delicate creatures ours, and not their appetites! ——William Shakespeare

La pire des souffrances est celle de ne plus pouvoir aimer. ——Marguerite Duras

去滚。

附:然而爱之荒谬就在于,一次次以炽热的火种诱惑着你,一次次派恶鹰啄食你的肝脏,一次次假扮着俊美的公牛,一次次诱发你产生“斯德哥尔摩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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