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鼠（二）

文/傲慢

我心中的灰老鼠形象（借图）

灰老鼠搬家了。

01

灰老鼠溜回洞中，踌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灰老鼠就听到了地面上嘈杂的动静。看样子，现在物业的办事效率提高了，说要灭鼠，第二天就来了，都不给灰老鼠犹豫的机会呀！

还好，当初选址建洞的时候，灰老鼠认真地勘察了一番，找了一处隐蔽之所，才不至于被人类一下子发现。但是，这个地方总归是不安全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还是得赶紧搬家。

灰老鼠收拾好行李，躲在洞里瑟缩了一天，只等天黑，马上出发。

02

当晚，正逢朔日，天空中只有寥寥可数的星光。灰老鼠探出洞，看四下无人，就赶紧溜出洞，逃离了这个小区。

一路上，灰老鼠没命地奔逃，任汗水打湿皮毛，任汗水糊到眼前，它也没有一刻地停歇。直到眼前房屋变得稀疏了，直到眼前出现一大片稻田，灰老鼠才停下了脚步。

一大片稻田横在眼前，颗粒饱满的稻米压得稻子都弯了腰。一阵风过，吹得稻米哗啦啦喧哗着，吹出了稻香阵阵。灰老鼠抬起鼻头，嗅着稻米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你是谁？从哪儿来？”一只小田鼠站在田埂上打量着风尘仆仆的灰老鼠。

“城里正在开展灭鼠行动，我逃命过来的。”灰老鼠喘匀了气说。

“那你跟我来，我带你见见我们的头领。”小田鼠说着，往一处隐蔽的山头走去。

灰老鼠跟着小田鼠，钻进了一处洞穴。别看洞口很简陋，但一进洞去，别有一番景象。修葺平整的墙面，四通八达的过道，灰老鼠左看右看，都有些呆住了——真是低调的奢华，俨然一座地下王宫呀！

“头领，逃难来了一只老鼠，我带它来见您了！”小田鼠说着，庄重地鞠了一躬。

灰老鼠紧跟着小田鼠，没敢抬头乱看，就学着小田鼠的样子，鞠了一躬，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趾。

“咳咳，既然都是同类，就收留它吧！”头领是一只体格壮硕的大田鼠，此刻正舒服惬意地爬在自己的榻上，慵懒无比。“带它去一组，跟着一组干活吧！秋收了，我们需要人手！”

“是！”小田鼠鞠了一躬，招呼灰老鼠走了。

灰老鼠连头领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跟着小田鼠匆忙离开了。

03

小田鼠带着灰老鼠兜兜转转，在地下王宫里穿梭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一组所在的地府。

比起先前看到的处所，这里就要简陋得多了，十几只小田鼠一排排卧在墙角，看来住的是大通铺了。灰老鼠吸吸鼻子，想必这就是它以后的宿舍了。

小田鼠带灰老鼠走到一只健壮的田鼠跟前，把它介绍给了灰老鼠——这就是一组组长，它的上司。

田鼠组长抖了抖自己的胸肌，抬手指了指灰老鼠的肥肚皮，不屑地说：“能干活吗？”

“嗯嗯，我很能吃苦的！”灰老鼠连忙点头应承着。

“我们这儿呢，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干活，就有你的口粮，保你今后衣食无忧，不必四处奔波，不必过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悲惨生活。”

“好的好的。我一定努力工作！”灰老鼠高兴得搓着爪子，心里期待着田鼠组长说的那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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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老鼠找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