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悬疑推理

六个人的晚餐(上)

2017-05-07  本文已影响0人  瓶罐油盐酱醋茶

我拿着手中的病历,思索着怎样治疗,我认为这样就能够让我走出失恋的阴影,看着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那是她送给我唯一的念想,我深吸一口气重振精神。病历上写着这孩子有精神分裂症,而且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另一个人格竟然妄想摧毁主人格,获得身体的所有权,我开始兴奋起来,毕竟这种事我也只在书上见过。

邀请他来到我的诊所——“人格治疗社”,示意他身后的父母离开,我让他坐在沙发上,他头发凌乱,衣服虽然看得出有点邋遢,但是想必是他父母有打理了一番。

“嘿,你好,我是……”我打算跟他套近乎但似乎他并不吃这一套呢,随即他打短我的话,“我叫约翰,你也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可以治好我,那么我需要告诉你关于另一个约翰的故事吗?”

我简直敢相信这是一个17岁的少年说出来的,但说的也没有错,“告诉我,关于他的一切。”

“我父母的感情不好,他们总是吵架,我就只能呆在我的房间里听他们在客厅里砸东西的声音,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爸爸在外面养了个小三被我妈妈知道了,本身爸爸在我们母子面前就保证和那个女人断绝来往,但是就在一年前,小三直接来到我家里,手里拿着化验单,说她怀孕了,我和妈妈不敢相信爸爸背着我们干这种事,等到爸爸下班回来后,我们一起和他吵了一架,爸爸留下一句,‘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吗?’就摔门而去,我好像就是在那时候得了分裂症的,有了另一个我。”

“那另一个约翰有什么特点呢?”我说道,因为只要是生物就有自己的特点,更何况是一个身体两种思想的情况了。

“哦,他很厉害的,学校的元旦晚会是他一手包办的,他的节目也在我们全市赫赫有名呢!”

“所以说,他是个演员了?”

“差不多,不过我认为他比电视上的那些演员要好的多呢,他还喜欢《24个比利》,这本书,但是我倒是不太喜欢,他总是用拇指摸上面的字,他说这样就能够感到那23个人的痛苦了。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呢,医生?”

“其实这本书我也看过。”我指着桌子旁边书架上的那本《24个比利》,“还有什么?”

“还有,他说话的时候喜欢摸鼻子,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我不得不说他很有演员天赋呢!”

“嗯,这个你说过了,那么你想要怎样治疗呢,约翰?”因为治疗方法有很多种,而且效果还不一样,所以在这上面不能马虎。

“最直接有效的吧,因为他真的影响到我的私人生活了。”约翰皱褶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一切,“还有你的手表不错,能让我看看吗?”我将我手中的劳力士手表放在他的手中,上面还刻有我上一任女友的名字,那必须是她送给我的,约翰像个孩子一样把玩着手表。

之后我征求了他父母的意见,也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也照办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催眠,我告诉他一定要在梦中杀了另一个约翰,只有一次机会能让你和你的人格相见,“如果杀不死呢?”约翰天真的问道。“不不不,这个催眠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从未失败过。”我说道,确实是从未失败过,但对于另一个人格来说这是十分残忍的。

接下来,约翰开始了长达24小时的催眠,看着约翰安详的睡态,我望了望书架上的《24个比利》,“感受痛苦吗?”

乘着这个机会我去他家里跟他父母聊了起来,“我很抱歉,你们的孩子得了这种病,”我摘下帽子放在胸前,说道。

“谢谢你,先生,不过您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垫付医药费呢?”他们问道,我想这也许才是他们害怕的原因吧,害怕我利滚利,“请放心,我是一个守法公民,至于为什么呢,我也不是太明白,大概就是我也叫约翰吧。”

看着她们惊讶吧表情,我不禁笑出声来,“关于以后孩子的回复工作,我想跟你们谈一谈。”

一说到孩子他们的神情马上严肃起来,“我希望您能够不要再去找那个小三了,约翰.本先生。”我本身是怀着一种批评的态度说的,但是他们的眼神告诉我,这件事远不像我想的那样,“哦,不是的医生,自从孩子有了这种病我就和她断绝了关系。”

约翰.本夫人的话才让我感觉搞笑,“哦,你竟然背着我干这种事?婊子!”

我感到不可思议,“等一下,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吗,约翰.本夫人?”看着我异样的眼光,她也感到疑惑,“不知道。”

我突然感觉不妙,立马往诊所跑,看看表,距离催眠已经23小时55分钟了,还有5分钟,催眠就成功了,刚刚那个夫人说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并且约翰和他父母说他有人格分裂的时间完全对不上,这说明那个约翰不是主人格!现在我必须挽回我的过错。

随着一阵急促的上楼声,我抵达了诊所,马上跑到洗手间接了一盆水,“哗”给约翰来了个透心凉,约翰从梦中惊醒,满脸的惊讶,我看了看表刚好一分钟,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毕竟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这样的运动实在吃不消。约翰问道:“医生,这是什么意思?”约翰脱下湿漉漉的外套,露出了他那完美的肌肤,我在约翰的搀扶下坐在我的办公椅上,“约翰,你怎么样?”喘过气来的我问道。

“先生,他睡着了,不要吵他。”约翰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唇。

强行中断催眠哪怕是一分钟,对大脑的伤害也是非常大的,演员的那个人格睡下了那就是好事,“那就好。”

“你在梦里遇见他了吗?”我问道。

他摸着鼻子姗姗道:“遇见了,我们谈了谈,他说他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他想要放弃这个身体。”约翰漫步走到书架旁。

“什么时候?”我问道,我实在太想明白,一个小小的副人格竟然这么有心机,“你和他交换人格的时间?”。

“额,大概就是刚开始进来这个房间的时候吧。”约翰摸着鼻子说道。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微微一颤,摸鼻子?不,那个人格是睡着了,不可能!除非,他在骗我?“喂,别在装下去了!你根本就不是主人格!”

“如果是在24小时前,你可以这么说,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约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不对,我明明赶上了!我明明赶上最后一分钟了,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我嘶吼着,捏着约翰的肩膀,眼中充斥着泪水,我不敢想象我竟然活生生的剥夺了一个主人格的生命。

“喂喂,你冷静一点,我还要谢谢你呢,是你给了我一个人生。”约翰把我推倒,眼中充满着感激之情,“你将作为一个造物主被我记住的。”

“我将作为一个杀手被我自己记住的!”我痛苦的说道,突然感觉头昏沉沉的“咚”栽倒在地。

第二天,我从睡梦中醒来,头痛的要死。我望了望四周,没人,已经走了吧。桌子上有块劳力士手表,哦,是我的,正带着的时候,8点的签到声响了,但我却发现,手上的表是7点59分……盯着表出神,算了吧,都过去了。

我起身的时候身上一阵酸痛,感觉想是彻夜未眠一样。白天照常上班的时候还睡着了,我干脆关了门,好好休息几天吧。

“谁呀?”我张开惺忪的双眼,还没睡饱就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起身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警察着装的男子,我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你是谁?”那男子没有说话,从门缝中递过来一个小本子,想必就是民警了,但是上面的称呼似乎并不是这样,赫然写着“刑警”!

我的心中充斥着恐慌,打开了门,“你就是约翰医生?”

“对,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警察想要进到房间里面,但是被我拦在门口,“你确定不邀请我进去?”那警察手慢慢移到了腰间,下一秒钟,一个漆黑的枪管抵在我的额头上。

死亡感蔓延至我的全身,额头直冒冷汗,空气在那一秒都已经凝固了,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大口的喘气木讷道:“请……进,先生。”我打开了门,示意他可以进去了,但是那个警察装束的男人依然警觉的观望一下,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进去。他站在门口,“别误会,待会儿我会解释的。”

“我给你倒杯水,坐,坐。”我还是半信半疑,想要在倒水这一段时间报警,但是他估计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了,“不用,我到这里来是要调查一件事情,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阳,刑警大队副队长。”阳伸出手,以示友好。“约翰。”我说着伸出手来,接着我握住了一只饱经沧桑的大手,那么温暖可靠,阳是个可靠的左膀右臂,他办事永远都是十分严格的,从来不会因为私人原因而耽误公事。

“你上周是否治疗过一个叫约翰的少年?”阳警官一边问我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档案,扔在茶几上。

“有的,他出事了?”我问到那时候我就没见过那个少年,但是我这几天依然给那个少年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对,这件事十分严重。就在前天,他的父母收到了约翰的头,之后在昨天,又收到了一只手臂,经过确认的确是约翰的,他的父母是从去你的心理诊所之后才和他们的儿子约翰失去联系的。所以,约翰医生你有重大嫌疑!具体的事情,我已经整理到这本档案里面了,约翰医生,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是你必须澄清自己的清白。”

阳把档案推到我的面前,我没有碰,而是拿起茶杯放到嘴边,我停下动作,心中百感交集,委屈,痛苦,自责,疑惑许许多多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我胸口绞痛,痛苦的跪在地上,先是女友的不辞而别,又是因为失误治死了一个主人格,现在又被拉扯到一起刑事案件,我身心俱疲,憔悴不堪,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早已是两行落泪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阳警官过来安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你不是凶手的。”。

“凶手?!不,我不是凶手,我不是!”我听到“凶手”这个词,一下子就疯狂起来手中的茶杯早已扔出窗户,在玻璃上砸出一个洞来,“啊!”二楼中回响着我内心的呐喊……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我躺在沙发上,只能听到墙角蝈蝈的声音,阳警官已经走了呀,我拿起桌子上他留下的纸条,但是他说还回来的。我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水喝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全身酸痛,好像和别人干了一架似的,而且和上次在诊所晕倒的感觉十分像,我又拿起阳警官的那张纸条,笔迹很清秀,苍劲有力!我感觉这字似曾相识,不知道在那里见过,我想着这个问题走进了厕所,“哦!”我大声叫起来,厕所中散发这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我看到浴缸中全是血水,心中不由的颤抖起来,一旁扔着一身警服,这是阳警官的?浴缸的血水中全是碎肉和肠子,我大脑一片空白,头皮发麻,只听得到嗡鸣声。我坐倒在地,手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没有冲走的血水,我一下子爆发了,痛哭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繁华的街道上,一名穿着寻常的男子接到了一通电话,“喂?我是皓,你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接,“我是约翰,你能来一下我家吗?我出事了。”

皓听着电话那头哽咽的声音就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去!”虽然说这事情谁都不想遇到,但是皓对于任何人都太关心了,这也就是他受大家欢迎的原因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我确定是皓,才慢慢打开了门,“皓!”我拥上他的怀抱,那么的宽大,我现在就想要这样的一个支柱让我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我歇斯底里的说着,倾诉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最后在他的怀中痛哭了一场……

皓正在查看浴缸,看到那些碎肉,皓立马吐了出来。“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一边递给他一杯水一边说道。皓先喝了一口水,片刻沉思之后,一干而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是你现在已经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为什么?”我听不下去了,我以为这个社会是很公平的,“法律一定会给我公正的。”

“别傻了!就算人不是你杀的,那么在这一个监控都没有的垃圾小区,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法律是公正的,但是要讲证据,你去那里找?”皓大声呵斥我,我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家住在大城市的郊外,图个房价便宜而已,现在有这么大的事,缺连一个摄像头都见不到。“总之我们先得把浴缸处理干净,让后再做打算。”皓对我说道,我们全副武装,前往浴缸。

我们用网把碎肉和肠子捞出来,放在一个黑色塑料袋子里,完成之后我发现在浴缸的底部还有个塑料袋,我拿出来,血水沾到我的身上,但是我全然不顾,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打开塑料袋,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蹲下去狂吐,皓看到我的异样立马过来,“怎么了吗?”我手指着那个让我狂吐不止的塑料袋,皓立马起身过去查看,打开的一瞬间,皓捂住了嘴,表现出作呕状。那里面不是别的正是阳警官的头,那个头已经被剁成肉块了,但是还是能勉强看出是阳警官的头的。“什么情况?”皓大声的吼道,“这还是人吗?”我瘫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

皓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在脑浆和碎肉里翻找着什么。“你干什么?不要再恶心人了,赶紧弄完然后走吧!”我对着正在翻找那个装着阳警官头的塑料袋的皓说道。“我找到证明你清白的东西了。”皓兴奋的站起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诺”皓把那个东西递给了我,果然是个信封,“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凶手留下的。”。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苍劲有力?这是!我像是被一棒子敲醒了,这字迹,不就是阳警官的纸条吗?那是凶手写的!我突然想到上次在诊所昏倒也有像阳警官的一张约翰写的纸条,凶手在戏弄我?!

打开信封,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浮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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