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马拉,今生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
认识马赛人,围观马拉河。
1.
他们手持长矛手杖,在这茫茫草原上放牧,与狮子大象一起生活,这是带有传奇和神秘色彩的马赛人。
马赛人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它们以游牧为生,饮鲜牛血,男人划分严重登记制度,一夫多妻,女人通常剃光头,但他们生活平等,从未出现过奴隶制度,他们与野兽为伍,却很少狩猎,对自然的崇拜让他们远离捕猎。
我们驱车进入马赛马拉公园,没多久就到了马赛人的村庄,当地马赛人早已围成了一个圈等候,我们还没来得及下车,他们便一窝蜂的涌上来了。
迎接我们的都是男人,批着“束卡”,也就是红底黑条的两块布,大概只是遮羞的作用,拿着一头粗一头细的马赛木棍,据说这样的装扮是为了赶走凶猛的野生动物,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群。
他们把我们围成一圈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东一句西一句,然而我比较慢热,所以也只能一脸懵的站在一旁看他们嬉笑。
不过热情的主人不会放过每一个来客,我突然被谁用力拉了一下,仰头看见一个黑瘦的马赛人咧着嘴冲我笑,然后抓住我的手将我拽到圆圈的正中间,高声喊起来,我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他大概是示意大家一起跳舞。
不好意思……我的内心当然是拒绝的。
看他们热闹完以后,我们才走进村庄——一个真正原始的地方,一个马赛男人说,他们最厉害的就是跳高,他可以跳很高很高,我们还煞有介事的比了一下,确实,我跳的还没人家的一半高。
后来参观的时候也解释了,因为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草原,所以他们往往需要通过跳高这种方式来观察危险,大概视力也特别好,可以准确预判到会不会有狮子袭击。
我心里又泛嘀咕了:为什么不建一个瞭望台呢……
再往里走,就可以看见马赛人用泥土堆砌的房子了,屋子很小,人只能弯腰进去,据说这样,主人可以更方便的刺杀试图进入屋内的人。
我弯腰进去,可以看到有的屋里还坐着女人和孩子,里面弥漫着一股不太喜人的腥气,大概是空间太小挤的人又太多,通风口只有我脸一般大。陈设也很简单,应该说,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我赶紧从房里出来了,如果那个可以叫做房子的话。
作为舒适惯了的人,我们肯定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而马赛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他们有自己的信仰与传奇,我想这就是旅行的意义,不以自身的文化去审视他人,只要感受就好。
2.
在我们回程的飞机上,遇到一对中国夫妇,丈夫兴高采烈的和我们讲述着他看到角马迁徙的事,他说大概有十来只左右,和每年BBC放的场景简直一摸一样,终于看到真的了!
我们心里暗暗窃喜,那天我们在马赛马拉看到的,可是有上百只。
本来我们还在草原上一心一意的观赏刚发现的猎豹,他慵懒的躺着,离我们不到十米的距离,眯着眼看着我们,正午的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正好给我们彼此一个和谐共处的环境。
只是对讲机里传来的激动的呼喊打破了宁静,司机就像上次听说狮子捕猎一样迅猛的调转车头,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即使我们还没来得及坐下,为此我的头还正正好好的磕在了车顶篷上。
不说角马过河有多么壮观,就连前去围观的车队都已是一景了,来这里的人比角马还要多吧,像正在举行赛车比赛一般,一辆辆越野都朝马拉河的方向进攻,前车卷起的黄沙正正好好的吃进后面人的嘴里,没有几个人是坐着的,一个个都准备好长枪短炮准备一睹世界奇观。
车队到达的时候,角马还在河对岸犹豫,对面集结了上百只角马,我悄悄观察了下河里有没有鳄鱼,记得电视里最好看的一幕就是鳄鱼伏击角马的时候了。
大概鳄鱼都吃饱了,这次只有角马。
随着第一只踌躇满志的下河之后,第二只,第三支,一个接着一个跳入河中,因为没有危险,他们的步伐更似轻快了些,我把单反架在车上,又掏出手机拍视频。
一时间,耳边的声音很简单,角马过河的踩水声,和相机发出的快门声。我们把压抑不住的兴奋使劲憋在心里,避免高呼出来影响它们的生存大计。
一些胆小鬼总是犹犹豫豫不敢下去,而有些则因为上不了岸一直待在河里,甚至还有一些因为恐惧对岸的车群而又撤了回去。
不知道这次迁徙持续了多久,车辆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大家心里都懂,这次好不容易没有鳄鱼伏击,人类就不要再插一脚了。
我今生为人,很贪心,看了还想再看,见了还想再见,而如果我的这种贪心影响了他们原本的生活,旅行也就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