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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民国这些画家,你就不会觉得自己苦……

2018-03-25  本文已影响78人  言一言

                                  —01—

齐白石,黄宾虹,张大千,徐悲鸿……我对这些20世纪响彻星空的大名,最早的记忆来自小学时代收藏的鼻烟壶。

93-94年,历史文化名城绍兴,哪怕只是一所小学,我们都得到了这座城市“润物细无声”的文化滋养——那时,我们小学生之间流行收藏浙江当地所产的一种香烟里的小卡片。

每盒香烟里都会有一张薄薄的卡片,上面印着一幅画,有的是花鸟虫鱼,有的是仕女,有的是山水风景……下面有小小的文字备注作者。

十岁左右的我,就是在收藏的这一张张卡片里,最早认识了徐悲鸿的骏马图,黄宾虹的山水画,齐白石的透明虾……

那小小的卡片,打开了一个孩子除了作业之外的另一扇神秘窗口。

尽管我并不知道谁是黄宾虹,谁是齐白石……只是在十岁的脑海里印下了这些名字。

等待日后的某一天再次相认——

孙多慈自画像

                                — 02—

                  徐悲鸿:独自沉沉味苦心

成年后,再读到关于徐悲鸿的文字,不禁感慨:他走得那么早,错过了那么多历史,不知是福是祸。

但毫无疑问,他和学生孙多慈的那场纷纷情事显然福多余祸。

于一个男人而言,生命里有一个这样热爱自己并懂得自己的学生加恋人,也该是人生无憾了。

在世时,两人一起合作国画,一人画梅花,一人画喜鹊——师生搭配,精神丰沛。

分别时,孙多慈曾送徐悲鸿一枚红豆,徐悲鸿在上面刻下一个“慈”一个“悲”——爱是慈悲,无惧风雨。

离世时,孙多慈听到徐悲鸿逝世的消息当场昏厥,更是当着丈夫的面为徐悲鸿守孝三年——爱是生不能相伴,死却为你相守。

后来徐悲鸿的前两任女人,都一一写下了《蒋碧薇回忆录》——蒋碧薇著,和《徐悲鸿的一生——我的回忆》——廖静文著,唯独孙多慈只字未提他和徐悲鸿的往事,直到她死,都不曾开口。

这也许正是和金岳霖对林徽因的那种感受是相通的,金岳霖在林徽因死后几年,有一次朋友问他有什么话想对林徽因说。

他沉思片刻,缓缓说:“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

爱太深,任何言语都失色。

我和你的秘密只应是我们两人知道,怎会公诸于众,容他人窥视。

林风眠作品

                                —03—

                  林风眠:漫漫回乡人生路

第一次知道林风眠的名字,是在作家雪小禅的一篇文章里,她说这个名字真是美得惊艳:在一片徐徐清风的树林里轻轻入眠。多美的意境呀!当时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他在中国近代画家里,既担任过国立北平艺专校长,又担任过杭州国立艺专校长,这样的履职经历是近代史上画家中仅此一人的。因为这两所学校是当时中国艺术生的两大摇篮。

林先生喜欢画白鹭,单飞的,群飞的,清晨的,黄昏的,都是他笔下的灵魂寄托,他的画里总是不自觉地透漏出一层哀怨,躲也躲不过。

无论是穿青衣的仕女图,还是灰白的白鹭。其实我是更愿意相信他笔下的仕女是他对母亲的记忆。

五岁时,他就再也没见过母亲。因为他母亲被族人驱逐了家门。

在法国时,林先生说每每看到《蒙娜丽莎》就要流眼泪,他说总觉得那是母亲的凝望和微笑。

无论走多远的路,他都记得母亲的青色衣裳和她眉间的笑容,母亲在他心里,故乡也在他心里。

后来的两任妻子也都离他而去,他一生都在离别,对女性的印象只能一次次诉诸笔端。

1991年8月,在香港的医院里,91岁的林风眠临终前向护士索笔写下四字遗言:“我要回家。”

每每看到这一段都忍不住落泪,世间再多悲苦,也比不过最终客死他乡,妻离子散,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走。

看他画里的孤鸿,再看他晚年的照片,脑中闪现五个字:孤独且干净。

就如木心留于世间的几幅在风雪中行走的黑白照片。

我自风雪来,何惧夜归人?

也是,木心本就师从林风眠,艺术气质里自然是一脉相承。

潘玉良自画像

                                —04— 

                潘玉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首先,这是一位女画家。在20世纪的现代画家中,她的名字绝对是流传最广的。

倒不是因为她的绘画水平达到何种炉火纯青地步,也不是因为她对现代美术史的重大影响,而是因为她的声名远播远在绘画之上,在她的身份,在她的遭遇。

她从一个卑微的青楼女子,成为一名旅法女画家,后来又成为一名大学教授,这放在今天依然是一部大女主的励志逆袭史。

潘玉良,原名张玉良,1895年生于扬州,父母早亡,生活贫困,被亲戚送入妓院。

后来遇到“贵人”潘赞化把她从青楼赎了出来,做了他的妾,从而改变了命运。并且改姓夫君的姓,从此世间只有潘玉良,再无张玉良。

而最早发现潘玉良有绘画天赋的是当时新文化运动的领袖陈独秀。他极力建议潘赞化送她进上海美专学习。

而陈独秀之所以能发现潘玉良,是因为他当年和潘赞化一起办过报。

于是潘赞化为潘玉良请了老师,专门教她画画,并且支持她读书,后来潘玉良考入了巴黎美术学院,和徐悲鸿同校。

可以说这是一个灰姑娘变公主的励志故事,她给我们今天的警示可以是:婚姻(丈夫)绝对是女人的二次投胎。丈夫的资源人脉很多时候会是女人事业向前的助推器。

但前提是你自己必须有天赋且足够努力!丈夫的一缕东风恰合时机。

还是应了那句说俗的话:好的婚姻,一定是帮助对方成长为更好的自己。

一个青楼女子到一位举世敬仰的艺术家,这中间要跨越多少千山万水,外人无从得知。

今天,我们能从潘玉良身上看到的是一个有思想、有见识而又出身卑微的女性,在寻求自身解放和独立的过程中与命运抗争的不屈精神。

而这种精神也是这个时代我们女人的筋骨所在。

PS:最近阅读了一些名人传记,因为在别人的人生里能照见自己,现世安稳,平安喜乐,已是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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