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

2019-07-30  本文已影响0人  蓝色追寻

      在漫漫生命旅途中,总有一些难忘的人和事,除了父母和至亲至爱之人,那些能够在光阴的长河里停下来帮助你、提醒你、鞭策你的人,你会永怀感激,那些也会在光阴的长河里停留下来取笑你、侮辱你、伤害你的人,你是否会放得下?

      我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人,我没有才干,没有财富,没有宽阔的胸襟,没有无量的虚怀,我无法忘记在我生命的长河里带给我屈辱和伤害的两个人。之前看到过知名演员岳云鹏的一段采访,他满脸眼泪的对着摄像头回忆自己被伤害的情景,他说他永远也忘不掉做服务生时被客人侮辱的经历,即使做了万众倾慕的电影偶像,获得了国际大奖,成了大碗明星,是的,也许谁都有潦倒困窘的时候,除非你是首富、首脑的孩子,对于千千万万个底层出身的人,谁没有被欺辱过?伤害过?

      也许是家庭的贫困或者根本没有什么社会背景的我们农民家庭,可以是任何阶级践踏的对象,这个世界是反了,颠倒了,那些吃着我们的粮食的商品粮,却看不起我们。我记得一幕,一村民在外务工,需要什么证明迢迢归来补办相关手续,在办公大厅排队排了好久终于排到窗口,怯懦懦的诉说着自己的请求,谁知办事人员自顾的处理着自己的事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头也不回的伸手就摸到了一个三角牌,利索的放到了窗口上,堵上了,至终没有抬头看窗口外面的人一眼和说过一句话。我记不得三角牌上的字,只是那个村民慢腾腾的走了,原来是下班时间到了,唉。

      那些从事着枯燥乏味的政府、机关部门工作的商品粮,有点趾高气昂也就算了,有些教育工作者,身挑祖国的未来却疯了犬一样,谁说教师是蜡烛、是园丁?有的只是渣子。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一个人见了十几年前的老师,把他打了一顿,结果被老师告上法庭,伏了个罪悔过去了,打人犯法,这是天经地义,可事情都有两面性,老师当年做的怎样?让一个学生记恨十几年。

      我也有两位这样的老师,被我记到黑名单,应该说是记恨单,我不会选择报复,过去的事,被时间风化了,但残渣还历历在那,不肯消磨去。一名李姓老师,一名杨姓老师,就像岳云鹏说的,我就是恨他,永远也忘不掉,因为一瓶啤酒,至于吗?我也是,我就是恨他们,永远都恨,如果每个学生都是那么优秀那么听话,还要你们这些渣子老师做什么?

      李姓,不仅学生中取笑他,就连老师中间也没有几个和他玩的好,他急了会骂,就是那种最脏最低级的骂,你能想象的到吗?他上课黑板永远是干净的,除了开学第一节课黑板上会爬上些许白色的涎线,之后一直到学期结束粉笔与他无任何干戈。他教生物,之前是教数学的,生物是副课,一个星期一节课外加一个早读的看班,从同学中传他吃软怕硬,而且是一好色之徒。我为什么要记恨他呢?他教过我至少3年,老师那时候真是太少了,所以我最厌烦他的课,我唯一逃过课的就是他的课,他打过我,而且是侮辱性的,我被许多老师打过,但都不是侮辱性的,所以,因为开学第一节课他在和我们互动的时候,我高声说了一句话,当然是配合互动说话,我记得很清楚,我说的是“该收玉米了”,就这么一句话,被他揪出来,“谁家的孩dei恁能(dei是方言,只等用拼音代替)?,接老师话把,站出来。”就这样,让我蹲在讲台上,面向同学们,照我头上用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这若是平常的敲,我会不以为然,关键是他在敲之前瞄了两下,怎么瞄呢,轻轻的挨一下头尖抬起,又轻轻挨一下头尖,再重重的敲,我记恨就在这,永远也不会被记忆抹去。这只是其中一次而已。

      我不是那种能种的人,十来岁都会调皮,任何老师都不会如他那样,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处罚学生,被其他能种的学生揍过这也比较必然了。如果有机会再遇见他,还会喊声“李老师”,到此为止。

      杨姓,教历史的,在教学生涯中不断被降级的老师,也是有点奇怪了,教了好多年的几何课,由主课降到副课,虽然在老师们看来这很正常,正常的变动,相对课也少了,可那时相对应的工资也少了,很明显,他教的并不怎样,我偶然碰到放学后被校长叫住谈话,呵呵。不过他教的历史还不赖,很认真的读课文,写板书,字迹工整,遒劲有力。不过他的心不平,心不忿,他不平由教高年级的几何课调整为教低年级的历史课,他不忿由主课降到副课,这不是平常调整,这是减少他的收入,轻视他的工作,他愤懑,嫉恨,所以有时候会把怨气撒到学生身上,不过,我是倒霉的了,撞到枪口上了,在一次他在读着课文讲着重点的时候,由于他根据书上意思描述了几句通俗的话语,我和其他同学一样,哄哄笑了起来,被他发现了,走过来,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有多么响亮?后来坐在后底的同学描述起来都被撼到了,这个巴掌打在脸上,对于我来说并不疼,只是响而已,可是他怎么打的呢?不用用手心,用手心应该说成是掌掴,它是用的是手背,四个手指的手背,响声过后就是揪起头发把我薅起来,这个薅,不是直来直去的薅,揪住头发在揪起来我半站半弯腰时,打转的旋转的揪,我被站到门外。一个手背掌掴,一个旋转式的薅头发,使我始终忘不了的黑色记忆片段。后来听说他不教课了,离婚了,领着自己的女学生跑了。就这样,杨姓老师,未能留得声誉,成了老师镇上茶余饭后的谈料。

      没有什么伤害比侮辱性的伤害更能使人受伤,永不会愈合,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再翻出来也不是滋味,只是觉得作为老师师成这样,难免有点有失尊严,尤其是在农村,传播速度是最快的。希望他们能够善终,不过,我永远会记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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