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赶在了银杏全部掉落之前
本该昨天白天到的初雪，终于挨到夜间降落。
早晨起床，望向窗外，薄薄的一层，白雪。
在往往复复的三点一线的生活中，我对季节的变化变得迟钝。
前天还是阳光灿烂，走在马路上，我甚至有点嫌秋裤太热。
今天，就已感受到零下温度的寒冷和北风从脸上刮过的刀割般。
我特地去翻看日历，离入冬的日子，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时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悄无声息，还是我变得毫不关心？
仿佛周围的人说吃饺子的时候就在昨天。
世间万物都在按照自己的步伐，各自向前。
秋天去了，叶枯了。
冬天来了，雪落了。
眼看着实验室旁边院子里那棵银杏树，
树叶渐渐变黄，直到一树秋天该有的颜色。
又眼看着树叶一天天落下，
直到零星几片还在风里震颤，
留恋着最后的留恋。
最后，全然只有树枝，
连地上的落叶也不见踪迹。
这前前后后，不过一星期。
上周伊始，天气难得的好。
也正是银杏颜色最好的时候。
北方的秋天总是说没就没。
我也知道过不了几天，就见不到这样的景致了。
前天走在中关村北大街，已然看不到早几天的盛景了。
路旁的银杏，只残存少许的黄叶了，稀稀疏疏。
可我仍然没有四处走走。
没有去钓鱼台，没有去地坛，
甚至没有在学校这个园子里随意地走一走。
今天，初雪。
朋友说我刚好可以带上相机去拍一拍。
我还是没有去。
只在去吃饭的路上，用手机随意拍了几张。
这个秋天，我懒到什么照片都没有照。
这个冬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这样。
讲道理，我不该是这样的。
会一个人去地坛去钓鱼台看银杏去逛胡同去琉璃厂的人不应该是这样。
也许，最近事情太多，多到已经没有心情去看看初雪的景象。
多到此刻看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在21日时，有些小惊：11月竟已过去三分之二。
我想认真地想想在银杏给我一整个秋天时在初雪酝酿时，我做了什么。
可我却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说得出口。
那些想说却说不出口的事，平铺在琐碎的日常里，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
日子就是这样平淡无奇地结束了。
不过，这也许也是日子最不平淡的地方吧。
每天都被很多小事充实着，每件事都不伟大。
每件事都会在第二天继续发生。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惊喜，但也没有什么要失去的失望。
所以，也没有什么被特别记住的。
这样的平淡无奇，大概就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
吾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