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回塬

午后，回了一趟塬。

一路疾驰。车窗外的阳光，绚烂刺目，路两旁的林木，郁郁葱葱。最让人喜色的，还要属金灿灿的麦田。昨天的一场雨，加速了塬上小麦的变色。看这架势，估摸着下周塬上就有麦子可以收割了。

塬上老家的大门紧锁着，像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次二次了。原想着，父亲在邻村当零时工，母亲应该在家里。打电话得知，她今天下午去地里锄玉米去了。真不凑巧，回老家竟然吃了个闭门羹。我刚才还因为回老家兴冲冲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在电话里，我简单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体贴。我没让母亲放下地里的活回来，给她交代了把买的西瓜放在大门口，把买的油糕、粽子挂在大铁门的把手上。

就这样，我回塬上没进家门，在老家的院墙外逗留了不到一刻钟，又开着车返回小县城了。

千高公路上，两旁绿树成荫。我把车开得不快，就想在余晖当中，欣赏塬上独有的落辉与小麦成天一色的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