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
牛哥姓刘,大名不得而知。小时后虽然认识他,但与我家相隔有一华里左右,加上年岁相隔几岁的原因吧,虽然同住在一个村,毕竟也不太熟悉,所以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回乡后我住进小区,小区修在他家附近,才又見着了他,这时我们都老了,面容也改覌了许多,只知道他大概七十多岁,在小区东头,貼进小区边缘处,他在自家的老屋基地里修了一套平房。他的房子,修造得颇有格式,他毕竟是搞过建筑的。我常常散步走他家过,很是欣赏他房前屋后那些花草很漂亮。特别是那些不锈钢明亮院栏的墙根处,种满的各种时令花草,换着季节开着各色各样花来。
屋外是他的菜园地,他把四週围了起来,栽了爽竹桃和其它叫不出名的植物作篱笆,向东的地方栽了一棵大红月季,花季时候,拳头大小的花骨朶,一朶挨着一朶,穿插在绿叶丛中,那艳红的花儿开得刹是闹热,远远望去,像一团团小火焰燃烧在绿色之中。园中种小菜,青菜、萝卜、芹菜、蒿芛,小葱、莲花白,青翠欲滴,小鱼塘里依稀几条鱼影,見生人即下沉水底,甘蔗高大的身影,在水塘里摇晃着,刹是好看。
他喜欢赶場(上街),几乎逢双号便会从我家门前走过,赶場回来也是这样,彼此由点头到相互招呼,久而久之便渐渐熟络起来。
熟悉了后,才知道,在一九六四年后,他去岷江上游一个水电站工作,(当然去作修建那座水电站的基建工人),后来在那儿成了家,起初父親在,还时不时地过年回来一次、两次,后来父親去逝,便不常回家,所以人们很难看見他的身影。
他告诉我说“后来,文化大革命来了,工程耍耍、停停,修了很多时后,拖到文革结束,电站修成了,电站发电成功了,我们一起参加修建电站的哥们却没事干了,在单位的恊调下,成立了建设工程队,牛哥和他的那些当时参加修建电站的那些工友们,因为没多少文化,不能参与电站运行的管理,也只好继读去干那些土建类的工作。在一次施工事故中,从三层施工架上掉了下来,好在,有一块挡板缓冲一下,虽然落下了残疾,却捡了一条命回来,晓幸、晓幸"他说。
后来,牛哥却遭遇了一連串不幸,先是,还在医院治腰伤时,妻子提出离婚,在单位的干涉下,妻子答应,待他伤好后再说离婚的事。离了后,他经历了退职潮,工程队解散,他却因禍得福,水电总局却没把他下回去,政策里不允许把一个残疾人解职,就这样,他在水电总局下面一个单位里待到退休后,回到原藉。
退休后的他,却迎来一个接一个利好。国家经济转好,退休金年年刷新,他的单位原本是国企,蹭蹭蹭上去的退休金,把他的钱包脹得满满的,扵是他修了新房子,好事总是跟着好运走的,媒人接着来了,他又结婚了。多年失散的女儿也找来了。生活中许多无法说清的事,就是这样,人与人的关係何尚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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