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公冶长

烟火

2023-12-10  本文已影响0人  三木三石

原文: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网译:宰予白天在寝室睡觉。孔子说:“腐烂的木头无法雕刻,年久腐蚀的墙壁无法再粉刷。对于宰予又有何责备的呢?”
孔子说:“起初我对人,听了他的话便相信他能做到,现在我对人,听了他的话,我还要看一看他能不能践行。这是宰予改变了我的想法。”

在《真言》篇说到过宰我。
因为宰我陪同孔子流亡期间,经常作为孔子的外交先锋官到其他国家斡旋,以期奖借或维持,且在丧家时还能不辱使命,是需要真本事,自然名声在外。流亡归鲁后,鲁哀公就越过了孔子问宰我社木。
宰我就是宰我,给了哀公不一样的烟火,因为还没有看透哀公,亦想仕鲁,不似孔子,不仅知己更是知彼,知哀公不成。不过孔子也没有囫囵宰我,但是告诉了宰我,那烟火在鲁国无意。
宰我要奔前程,去鲁赴齐。

在《仁佞》篇说到过冉雍。
尽管颜回也不能仁佞,但颜回以后,孔子把道业托付了冉雍,何尝不希望冉雍仁且佞,只是冉雍时能仁,不能佞,以至于孔子护雍说佞,佞只属小人,与君子再无关联。
在《论语》编写的初期,编写组的骨干较多,如有子、曾子、子夏、子贡、子思,当然还有冉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子夏去了魏国,子贡还要商贾天下,有子此时也被轰下了孔子的座椅,而曾子不仅不能佞,而是经常讷于言,再加孔子临终所托,无疑,冉雍成为了《论语》编写组除子思之外的常驻骨干了。
子思此时尚小,对于《论语》的取舍编排,大概也就在冉雍那里了。
此时,冉由,也就是冉雍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季康子那里做家宰正如鱼得水,孔子养老的俸禄也是拜冉由使季康子所赐。

春秋尚佞,冉雍不能佞。
那“或曰:雍也仁而不佞”之“或”者,以性格论,宰我与子贡都有可能。
子贡已经因为赎人不金被教诲过,且有了瑚琏之气度,又能以己之短论颜回之长,子贡德日加厚,业日加修,子贡做不到不二过,但当属善改过者。
宰我,就是宰我,在孔门弟子中质疑精神最强,不仅是心思,更是口给,而且能口给孔子,对其他人更是口口给给了。但孔子说,口给到了佞的水平除了招人厌恶,什么也得不到,给佞定了性。
孔子是违心的,只是仁佞者,天下古今能有几人?太难得了!既然求而不得,不如反,“反者,道之动”。
但是,宰我的质疑是有自己独立见解的,从“井中之仁”到“三年守孝”到“象牙之车”等,孔子何尝不知,孔子也是有度,在言语专科中还是实事求是地把宰我排在了子贡前面。
时人尚佞,宰我之性格更是,因本所长,故说佞者的那“或”多是宰我了。
后人只是揣度,但当时当局且事关者冉雍应该说清楚的。

人有三性。
一天性,二秉性,三习性。
天性是纯善无恶,孟子之论。
秉性是纯恶无善,荀子之论。
习性是可善可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东西南北,不定,告子之论。
依记载,孔子以后,《论衡·本性》中记:“宓子贱、漆雕开、公孙尼子之徒,亦论情性,与世子(世硕)相出入,皆言性有善有恶。”
天性用事,看人以正;秉性当家,看人以邪;习性之人,看人正邪不定。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
A面说:孔子上课,宰我不在,孔子问人,告知宰我在宿舍睡觉。孔子说:腐朽的木头怎能成才呢?墙体里面坏了,外面刷得再美观有什么用呢?宰我病了,还是把身体养好再要求他学业吧,不然,现在把宰我就叫来,那不是让我把他杀了吗?我们开始上课,让宰我好好休息吧!
B面说:孔子上课,宰我不在,孔子问人,告知宰我在宿舍睡觉。孔子说:腐朽的木头怎能成才呢?墙体里面坏了,外面刷得再美观有什么用呢?宰我就是一根朽木,一堵粪墙,我就是把他杀了也没用的,我们开始上课,让宰我睡吧!

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A面说:“起初我对人,听了他的话便相信他能去做,但发现很多人不是;现在我对人,听了他的话,我还要看一看他能不能践行。这是宰我改变了我的想法:宰我不仅能言,还能践行。”
B面说:“起初我对人,听了他的话便相信他能做到,现在我对人,听了他的话,我还要看一看他能不能践行。这是宰予改变了我的想法。”

以春秋看孔子,以孔子看春秋,看春秋大义,大义者以孔子之心之口之笔。
以论语看主编,以主编看论语,看论语取舍,取舍者以主编之心之取之舍。
孔门乱丧,礼不乱,仪不乱,心乱了。
宰我,如天空之烟火,孔观之,编观之,天观之,史观之,后人观之,今人亦观之。

A面或是B面不是抛币,而是放在手中,取A或是B,没有骑墙的机会。
看宰我那烟火,在空中,虽已两千五百年过去,还没有散去,依人性,还可取A,或是那B。
孔子在看,宰我在看,冉雍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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