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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雀阁

2018-10-04  本文已影响196人  韵昀勻筠雲
月雀阁

玄天元年,有两件大事在大陆上传的沸沸扬扬,其一是一名新创的组织在大陆上以迅雷之势迅猛发展,名曰月雀阁,传说此间组织,不分贵贱,不分事情,只要你给的酬劳足够丰富,那便没有他们完不成的事情。其二是先皇去世,征战四方的轩辕冥居然与皇位失之交臂,封为亲王冥王爷。

可是无论大事如何大,经历岁月的洗礼也一点点沉静下来,当初力推轩辕冥坐上皇位的大臣也安心下来,全心全意辅助当今圣上,而月雀阁的威力却在后世的传言中变得愈发的神乎其乎。

1.  沈临月看着眼前的这件精致绝伦的嫁衣,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双腿交叉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迟迟没有动作。

一旁站着一个身着黄衣的小丫头,低垂着头,看起来低眉顺眼的样子,可若你仔细看看,便会发现,看起来平静的小丫头,实际一直在不停的发抖,嘴唇张开了几次,又哆哆嗦嗦的闭上了,眉目之间也全是一片死色,若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是准备奔赴现场赴死的战士。

“行了,作这幅要死的表情给谁看,要不想出门就见了祖宗,还不快来给我更衣。”床上躺着的人终于站了起来,明明生着一张绝美的面容,可出口的声音却是低沉婉转的男声。

沈临月面上虽然故作淡定,心里却暗自垂泪,自己已经进了月雀阁三五载了,今年好容易逮着一升左右护法的机会,可不得好好冲冲业绩,可是要早知道这家小姐要嫁的是轩辕冥那个死变态,自己才不会应下这门生意替人出嫁呢!

2.  拜了天地,成了礼,沈临月被人领着兜兜转转的转了几个圈才终于来到了新房,喜娘,府里的丫鬟嘴里不停的说着恭喜的话,沈临月才没有这个心思听,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之前的黄衣小丫头,是原本要嫁过来的沈霖霖的贴身丫鬟阿雅,一早赶来给自家小姐梳妆打扮,却不想小姐没看到,却看到一个代替自家小姐出嫁的妖冶男子,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不论是老爷知道了还是轩辕冥知道小姐跑了,自己不丢了命也得掉一层皮。

现在看沈临月还怡然自得的坐在床上,原本紧张的阿雅又滴了几滴冷汗,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沈临月的袖子:“小姐……”斟酌了一下,又改口成了:“公子,冥王爷马上就要来了,你可有应对的法子?”

沈临月一把扯下了头顶上的喜帕,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施了脂粉的脸上更显绝色,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就绝对没人能看出他是一名男子。

阿雅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才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公子,既然你已经替小姐嫁了,不若,就好人做到底,替小姐成了这冥王妃如何?”

沈临月挑了挑眉,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阿雅看个不停,阿雅被沈临月盯得浑身不自在,可又不愿意放弃这唯一一点生的希望,硬着头皮接着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人去你们月雀阁投诉你!”

沈临月的丹凤眼都因为震惊变成了圆眼,芊芊玉指指着阿雅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3.    沈临月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轩辕冥的到来,干脆鞋子一脱躺在床上流着哈喇子睡着了。

一大早沈临月就被阿雅提起来,耸拉着脑袋,坐在镜子前任由阿雅拿着一堆珠宝发叉在自己头上挑挑拣拣。

“小姐,今天可是王府嫔妾认主母的大日子,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屁的主母!老子是男的,男的!”

“不知道月雀阁投诉成立了会怎么惩罚?”

“……”好你个死丫头!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戏台,有戏台的地方就有戏!

不出一夜,轩辕冥未宿在王妃房中的消息就传了一个遍,府中嫔妃看着沈临月的表情就不屑了起来。

“王妃不曾言语,可是看不起妹妹们,也对,妹妹们出身贫贱,自是比不上王妃家世显赫。”轩辕冥的侍妾苏箐长的倒是面容端庄,可出口的话语却如毒针一样,刺人心尖。

阿雅正准备出口,帮沈临月挡了这刁难,却不想一道婉转的女声传来:“妹妹说笑了,自己不过是偶感了风寒,怕嗓音难听,惹了妹妹笑话。”

说是嗓音难听,可那声音甜美柔情,再配上沈临月那张出色的容颜,绕是谁看了也只道是一名绝色的美人儿。

阿雅脸上的震惊还没褪下,一道爽朗的男声就从大厅外传来,一名着玄袍的男子踏着流云靴几步走入了厅中。

那男子生的是剑眉星目,容颜无双,若说沈临月的俊乃是雌雄莫辨,那男子便只是站在那儿,便能让人感到一股澎湃的男子气概。

“妾身参见王爷。”府中的人齐刷刷跪了一片,绕是沈临月没见过来者,也能猜到此人便是自己嫁的主——轩辕冥。

从主位上站起,沈临月半弯着腰就是准备行礼:“参见王……咦?”

话刚刚说到一半,沈临月就感觉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轩辕冥搂在了怀中,近在咫尺的眼眸中全是笑意,沈临月的脸不由的红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王妃辛苦了,就由本王送王妃回去休息吧!”轩辕冥大笑一声,也不管周围的人是何脸色,搂着沈临月就出了门。

4.  不妙,非常不妙!

沈临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五官都纠结成了一团,虽说轩辕冥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但是却日日来自己房中,谁知道长此以往下去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当初应下沈霖霖的要求是代她嫁了,并且一月之内被成功的休掉。

要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居然是轩辕冥这个妖孽,沈临月握了握拳头,下了决心,得跑!要是被发现自己不是女儿身,还不全完了!不能为了冲业绩把命搭这。

既然下了决心,那动作就得要快!联系了自家好友百里婧,让他制造一场大混乱,把屋里值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确定没什么落下的,沈临月抱着包袱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静静的等待大混乱的来临,趁月黑风高夜,东墙起火时,就是准备遁走!

等等,火!

被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惊醒的时候,抱着包袱的沈临月就看到东苑藏书阁的一场大火正在熊熊燃烧,火光冲天中,一群家仆提着水桶水壶正在紧急抢救。

沈临月愣了两秒,脸都纠成了一团,百里婧啊百里婧,我让你制造混乱,可没让你烧房子啊!要是轩辕冥知道是我烧了他房子,可会饶了我?

罢了罢了,反正以后也没见机会和轩辕冥再见了……

躲过混乱的人群,沈临月找了一个偏僻的墙角,三下两下爬了上去,果不其然,在另一边,看到了等候多时的百里婧,脸都不由的扭曲了一把。

“月月,月月,快下来啊,你骑墙上傻笑什么!快下来啊!”墙下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

“……”笑,我这是笑吗!我这是痛苦啊!

5.    “听说了吗?冥王妃失踪了!”

“岂止是失踪,听说冥王府都被烧了大半呢!也不知得罪了哪家势力,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当年冥王爷为平叛乱,得罪了不少势力,要不是皇上去求了月雀阁,这皇位可就是冥王爷的了!”

“这话可不敢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场中安静了几秒,又有好事者讨论起来。

“你们可知道冥王妃母家沈丞相闹到皇上那儿,要求赔他一个女儿,皇上上哪儿给他赔去,倒是冥王爷,丢了王妃,还这般安静,这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这就叫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冥王爷找到烧了他府邸的凶手,定是得拔了歹人的一层皮!”

“咳咳咳!”二楼厢房里,听墙角听的正开心的沈临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放下茶杯,盯着对面一副没事人儿样的百里婧,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

“你说说你,制造什么混乱不好,非要烧了人家的宅子!”

“那你说说,不烧了宅子,我怎么救你出来,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烧了宅子,说到底,若不是你,宅子就不会烧,所以,就是你烧了冥王的宅子!”

“好你个百里婧,这些年个子不长,这说歪理的本事倒长了不少。”

“月月呀,你看你都逃出来了还在意这些作甚?不如担心担心这左右护法的选举大会。”

一说到这个,沈临月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哒哒的趴在桌子上,“我是没指望了。”

本来指着完成这桩待嫁的任务长长业绩,这不是没遇对主吗?丢了这桩大单子的自己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些丧心病狂的月雀阁的业务高手。

选举大会持续了三天,因为觉得跟自己完全没指望了,沈临月连屋子都没出过,直到那份左护法聘书拿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沈临月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来传话的小厮笑眯眯的跟沈临月说着注意事项:“恭喜你啊,沈公子,明天还需要去一趟主阁楼,由阁主亲自为你们见证。”

“多谢!”沈临月拿着那面金灿灿的聘书,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完全没在意百里婧看自己跟看鬼一样的神情,只是单纯的把他理解成,这货羡慕自己羡慕疯了吧!

6.  见证大会上的时候,沈临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百里婧那看鬼一样的表情,那不是看鬼的表情,那明明就是看死人的表情啊!!!

因为这从不轻易露面的阁主居然和轩辕冥那家伙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不!或者说,他就是轩辕冥!

轩辕冥给沈临月的聘书盖上章的时候,手指轻轻的拂过沈临月的手背,明明是笑脸,却让沈临月硬生生从里面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大会一结束,沈临月就向大门狂冲,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轩辕冥安插在门口的守卫带进了轩辕冥的卧房。

沈临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它还连在自己的身体上,才敢抬眼打量一下周围,结果刚刚抬眼,就被这屋子中的寒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妃,又见面了。”轩辕冥坐在软榻上,眼角弯弯,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是是是啊……”

“是王妃烧了本王的府邸?”

“不不不不不……”

“那是本王冤枉了你?”

“不不不不不……”

“那王妃可得赔?”

“不不不……是是是……”

“那王妃怎么赔?”

“我我我我我……”

“王妃陪我一辈子可好?”

“好好好好好……啊勒??”

沈临月一脸震惊的看着轩辕冥,连一道柔软的吻落在自己唇上都没反应过来。

“王妃听话的样子,本王觉得甚好。”

沈临月:“……”自己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7.  湖面的亭子边桃花开的正艳,一名身着白衫的男子正拿着一块布料,绝色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哎,老百里,你说这个针怎么扎不动这个衣服呢?” 

百里婧看了沈临月一眼,拿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才慢悠悠开口:“那是因为你拿反了。”

沈临月:“……”

百里婧又从酒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砸砸嘴巴,拿着空酒壶对沈临月晃了晃:“王妃,你家这酒不错,再给我来两壶。”

“好啊。”沈临月接过酒壶,笑了笑,可是眼角却透出一股狡黠的味道:“百里兄,当初烧了藏书阁的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赔给我?”

“噗……我那是为了救你!”

“但你烧了我家的钱还是得赔!”

“那是为了救你!”

“得赔!”

亭子的另一边,一名着玄衣的男子嘴角微微勾了勾,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另一边正在讨债的自家媳妇儿,对身边低垂着头的男子道:“青书,既然有人抵了你的罪名,那便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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