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曲(一)
嘈杂的集市,人潮拥挤,摩肩擦踵,热闹不绝。“救命啊!杀人了――!”突然,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如同炸雷。“又有热闹看了。”众人不约而同目光移向一个同方向。
只见人群中间有两个少年模样的人扭缠在一起。一个衣冠寒酸,一个看起来雍容富贵。那衣冠寒酸的少年一手按住另一个少年的腰,另一只手用匕首指着他。“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白发飘飘,颇有长老气派的老人问道。
“快救我,他想要杀我啊――!”那少年几乎是带着哭腔。“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啊?”衣冠寒酸的少年咆哮着说,眼眶泛红。“我就是被抓去蹲大牢,被斩首也他妈要杀了你!”“别冲动,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嘛!”有人说。“这不是陈家小公子吗?怎么回事?”有人说。“恐怕又是这陈家公子仗势欺人!”也有人说。眼看那刀尖就快指在那富贵少年的脸上,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止,生怕惹得麻烦。只得那地上的少年哭爹喊娘。
“是谁人生事?”闻其声,“嗖”的一声,一柄雪亮的长剑将两少年分开了隔隙。旁人不自觉往回退了几步。只见那长剑旁旭然出现一个白衣素身的俊朗少年高高在上,眉间有几分稚气也有几分肃然。“你他妈又是谁?”那寒酸少年似乎铁了心要与所有人同归于尽似的用匕首胡乱挥霍着。
白衣少年轻蹩眉头,那匕首便受人控制般的被抛在一旁。“啊!是驱妖师!”旁人大惊。那寒衣少年肃然倒地。脸色由红变白。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倒地的两个少年,笑道“这个,我乃散人驱妖师。”众人晕倒“什么嘛,原来是一个区区散人驱妖师呐――”唏嘘声不已。那白衣少年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旁人道“奇怪,我好歹是个驱妖师啊……这年头,散人驱妖师不好混吗?……”
“……”
“……”
“好吧,说说怎么回事。”白衣少年问道。陈家小公子似乎得到了救命稻草,颤抖着声音说“道长救命……他……他要杀我啊……”“我呸!”寒酸少年道“这陈南月良心被狗吃了,有辱他老祖宗 医者父母心 的佳赞芬芳啊!可怜我那阿姐,患疾缠身抱着我那几个月大的小侄女至他陈家求医,没想到这该死的乌龟王八看我阿姐衣着寒酸好欺负,用几两发霉的枯草就打发了她啊,那可是我阿姐治病的救命钱啊――!”“尚有此事,不得了,不得了。”“这陈南月丧尽天良,丢了他老祖宗的脸啊!”
“呸你们懂什么!懂什么?”陈南月红着眼眶咆哮道“那可是金线莲,乃治病良药,金贵着呢!就她阿姐那小疾可是绰绰有余!”“臭不要脸,明是枯草几钱,还不承认?还什么金线莲?!啊呸!”他道。“欸欸欸,不要吵!我这耳朵都受不了了。”白衣少年撩动发丝“这样,你可带来那药一鉴?!”寒酸少年道“带了,带了!”说罢。便从衣间拾出一包草药,打开一看,竟真是一堆枯黄打蔫的杂草枯枝。乍一看,似乎真还是什么草药,可但凡略沾医术的人便能一眼辨出。
“不!不是的!我给草药决不是这些杂草!这是他想敲诈我啊!”陈南月一口否决。“我敲诈你?谁知道你有没有心怀鬼胎,贼喊捉贼啊!”寒酸少年横横的说。
“这算什么事啊?”
“恐怕是这小子想敲诈,人家这贵商家财万贯的瞧得起他那几个钱吗?”
“我到觉得陈南月仗势欺人,只为保面子打死不相认罢了!”
“此事无证物,无证人,难说得很。”白衣少年微抿嘴唇“这样,陈南月退反这个……你叫什么名字?”寒衣少年道“万漉。”“万漉,退反万漉一半银两,另一半银两以金莲线付之。”说罢,他得意一笑。陈南月歇斯底里道“凭什么啊?”“哦?”白衣少年故作惊讶“对了……听说陈家近年来家景不宜,倒是有过党参充人参的噗之以鼻之事。想来是历年不如往年了,这区区小事也算是个大事了,阔手不足了啊――”这下一来,脸由红变白的是那陈南月了。这陈南月可是从小娇生惯养 ,呵护倍加长大的,再怎么说也是有一定的素质涵养,怎听得这些冷嘲热讽的话?
陈南月两手一摊,眼眶中掉出几滴眼泪“胡说八道,哪有此事!明明是……是我家那奴偷换而已啊……呜呜”说罢,不顾众人眼光的抹着眼泪。“不就是几个钱嘛……给你……给你就罢……”万漉大概也是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扔下匕首罢,道“看在这位道长的面子上,就不追究罢!哼。”瞧见事情至此结束,众人纷纷唏嘘散去,各做各的事去。
陈南月哭着爬起来。
“这位道长,感谢至极。敢问道长贵姓?”万漉道。
“不至于。我名乃槛清。嘿嘿,有事就找我啊!”他槛清轻笑。“那么就此别过啦小兄弟。”
“且等,道长!我乃黄泉人,今日之恩,我必定记得。我一向有恩必报,道长有麻烦尽管找我便是!”万漉一副严肃的面孔到让槛清忍不住发笑,明与这少年万漉差不多大的年纪却说出一句“年少轻狂嘛,我明白了……”
夕阳下,天空橘红淡染,深渊缪缪,毫不逊色初升的日光。槛清的背影似乎闪着点点金光,零星闪闪。可能他天生就如这繁星般耀眼,引人注目。
“怎么,我他妈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窗伢旁,兆晷提杯深饮酒一口。窗外的光照在那素白如玉的脸旁,一双弯眉轻蹩。弯曲有弧度的睫下深邃灵动的双眸……似乎能够杀死人的眼神。槛清不以为意抢过他另一只手上的酒杯饮过。“什么嘛,大爷我助人为乐去了。”他得意道。
“……”
槛清道:“欸,话说你让我掺和的那事也是怪哉。”
兆晷道:“何从。”
陈述句的语气,真是气也。“你……”槛清刚想说什么也便咽了回去。“生事两人都未曾撒谎。那个叫万漉的孩子,他手中的药材果然被调包成了草枯。”
兆晷道,“果然……早已料到。你觉得,此事是谁所做?”
槛清道,“你还记得郑河案吗?虽然是一个穷乡僻港但毕竟药材诸多,随便捡一把都是个名贵药材什么的……如若断了水源该如何煎药?”
兆晷道,“难道……不会吧,毕竟只是一些百姓而已……”
槛清一拍桌子,道“怎么不会!血气比普通泉水更具有治愈性。人家自己都快死了,怎还会顾及别人性命?当然,这种事情必然不会自己来做,以妖之手杀人以取血气,只有谁会做?”
兆晷道,“邪祟驱妖师……”
槛清道,“没错,所以郑河才会怨气不断,无数人无缘无故丧命而没有邪气,那些人,不是妖所杀,而是死去的人。这样一来,便说的通了。从郑河运渡的药材当会有血气,金贵草药变草枯也当是被血气污染褪去草药灵气罢,别忘了,郑河的草药之所以治愈比一般草药好得多就是因为饱受灵气。”
兆晷道,“依你所说,陈氏药材乃取至郑河?”
槛清道,“这不奇怪,郑河普通人不敢去,名贵药材便无了用处。除非是非同小可的大家,也就是陈氏。重要的是,不知是哪人敢借妖手屠尽一个地方的百姓。”
兆晷道,“操,说了半天也只是知道个凶手身份而已。”
槛清笑着道,“那可不一样,现在可将范围大大缩小了。话说,你们兆氏世家也是竟将这种事也管宽了。喂,兆家的得意门生,跟我在一同,不觉得委屈吗?”
兆晷冷笑道,“对呀,老子是后悔了。”
“嘿嘿……”
“……”
槛清望着面前这个少年,窗外清风寥寥,吹得他发丝披散。他忽而想起十年前的景象,不由得噗嗤一笑。他槛清对兆晷一直是兴趣盎然。
兆晷抬眼刚好撞见了槛清的眼神,便望向一边去了,眼底似乎有一些红润。
此时的气氛十分诡异。槛清的心里似乎有一个想法,有一个阴谋。快将他吞噬,越发止不住了。这个想法快彻底将他控制。槛清道,“你过来。”
兆晷,“干什么?”
槛清:“叫你过来就过来!”他的声音中似乎有点不耐烦,还有几分迫切。
槛清踢下靴子上了床。一把拉住兆晷的衣领。
兆晷有些吃了惊:“你他妈干嘛?!”
槛清笑了,笑容中有些诡异,似乎有什么隐藏许久。“你说我要干什么?”
“睡觉!”他说。槛清褪去了外衣,扔在一旁。“那你他妈过去点。”兆晷道。
“你家里又不是没有兄弟,害什么羞。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槛清笑着说。
兆晷一反常态,颇为困涩,“今天不一样。”
槛清照他所说,也只好自觉的躺在一旁。他褪掉了上衣叠在一边。此时,兆晷已经闭上了眼睛。
槛清道,“靠,你睡觉不脱衣服啊?!”
兆晷:“滚。”
说罢,便也褪去了上衣,叠在一旁。
槛清开始唠嗑:“你说你们兆家不是年过十八就得成亲嘛,你怎么还是一个人啊,难不成是没有姑娘看得上你?”
兆晷:“……”
“大爷我啊,不过十八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对我有那心思。你看我对人家姑娘什么态度,就你那样,吓都能把人家吓死,谁还敢对你动心思……”
兆晷:“闭嘴吧。”
槛清:“唉,你不是长得挺好的嘛,不打算讨个姑娘?”
兆晷:“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槛清:“哟哟哟,难不成是心仪已久的姑娘未曾得到芳心?”
兆晷:“我不知道那姑娘的心思。”
槛清:“胆大点,不愿意你就把她绑了。”
槛清稍微靠近了他一点。“要不然,先奸了她,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兆晷:“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槛清:“是是是,你是君子,我人模狗样衣冠禽兽行了吧 。”
……
到了半夜,两人便抱在一起了。先开始的是兆晷。槛清吻着兆晷的喉结留下一道红印。兆晷抱住槛清纤细的腰,用尽力气指甲划过他的后背。槛清便更加用力吻他的唇,深深吸允他的舌,扫荡他的口。
兆晷认为非得做点什么才好。他从槛清后背一直抚摸到大腿根部,挑拨他的隐私部位。接着紧紧握住那里,不停的糅合,一次比一次强硬。槛清被鞣地有些生疼,轻轻呻吟了一声,娇媚而诱惑人去探索。槛清只好咬住他的脖子,用舌尖滑动直至乳头,然后停住,吸允。槛清有些痛,禁闭大腿。兆晷却生硬的搬开槛清的大腿,按住了槛清的芊芊双手。将他的大腿扶在自己脖子上。
兆晷颤抖着说:“你等等我。”说罢,将自己送了进去,越发越深入。作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槛清痛的发抖。但他依旧笑着说:“啊~没想到,那姑娘~竟然……啊~是我啊。”兆晷再次深入。双手不自觉揉捏槛清的全身上下,一次比一次重。槛清觉得下面痛的火辣,突然有一种液体迸发的感觉,粘糊糊,热热的在两人交界处间。
槛清缠着声音道:“我,我不行了……”兆晷:“才这么一会儿……”槛清:“妈的,我觉着我快死了。”
“……”
“……”
下场便是折磨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