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气死的吗？

文/快乐心

你相信植物会气死吗？我有点相信了。

露台上，我有两盆石榴树。一棵绿意蓬勃，生机盎然。一棵光秃秃，片叶不留，死气沉沉。

我有点不解。同样的树种，同样的地理环境，同样的阳光雨露，为何有两种不同的生长状态。

我开始探索其因。绿叶的这棵石榴，是邻居叶阿姨当初搬走时，留下来的。也算是赠送于我。每每看见它，我就想起以前和叶阿姨同在露台上切磋养花心得，互相欣赏各自成果的开心画面。它是见证我们曾经的友谊之花。

我经常给它整枝、施肥。它花开不断。本是五月红的石榴花，却在秋冬交替的时候也开过两朵。

有时，给月季喷洒硫酸二氢钾稀释溶液时，也不忘给它喷洒。因为它坐落在几盆月季花中间，有一种被群芳包围，竞相争艳的生存环境。

绿意如春

而如今已是凸枝的一盆石榴，它好像是被我遗忘的角落。它挨着几筐小白菜，我好久没有给它拔草了。它的根部被不知名的蓬勃杂草占领得严严实实。至于何时给它施过肥，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它曾挂过一个暗红的果子，那个红色的石榴果不知何时又无声无息地坠落了。落在地上变成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垃圾一样被风卷着不知去往何处了。

我的眼光定定地落在光秃秃的枝上，我开始反思我的冷落和无心之过对它造成的多大的伤害。看它的树桩粗状，年头至少七八年，甚至更久。我记得清任何一盆植物与我的渊源，唯独对它的期初一片模糊。

记忆好像特意抹去了它的史迹，我搜变大脑的每一处储存空间，竟然没有留下它来过的任何残痕。

它是死了吗？它是被恼怒气恨、伤心绝望给彻底占满，生无可恋，而后就苍然离去了吗？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只是它的耐受力差一些，它正常地走过四季更替的年轮，该落叶的时候就落了，该发芽的时候就长了。

但愿真是如此便好，至少我的心也会找到借口，能安宁些许。

我重新给它修剪了一下杂乱无章的枝干，在根部土壤里埋了一些肥。发现折断的枝口还有一丝淡绿的气息。它还活着，它会在这个冬天过后，春风召唤时，展现一个全新的自我。

它在心底说：把自己还给自己，把别人还给别人，让花成花，让树成树。

不嫉妒，不攀比，我的人生只由我。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