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望一切安好
我想这是一篇迟到很久的文章吧,其实我很想说对不起却说不出口—题记
16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如今必须写这篇文章。那时的我当作看到了一个黑色幽默的笑话一样,所以我打算把这件事给混过去。可是我那时是个白痴,没有很好地处理这件事。其实只要开开玩笑,这件事就会是过眼云烟,我却很傻的把这件事看得太认真,弄得自己和他都尴尬,现在想起来只能暗叹当时太傻太天真。我想这也是多年自己的性格使然,怨不得别人。
有些女孩遇到这种事怕是会偷笑很久,那些少女情怀会让她们羞涩,傻笑。而我却慌张,恐惧,这究竟是为什么,我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将失去一个至交好友,还是因为自己的友谊却被打破,还是自己是个好学生。不管如何我都觉得这事很荒谬,我觉得他想看我闹笑话。
往昔的种种仿佛都有迹可寻,我却将它放在了眼睑垂下的阴影里,只要不闭上眼睛,就不看到阴暗处的秘密。阳光下的光和热让我不愿多想,所以未曾注意到那些琐碎的细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曾表现,我却未曾发现。其实我早该想明白,,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那么好,又没有血缘,何必呢?他何必在中考时给我打电话减压;他何必在我暑假给我碟片,让我不要老看电视注意保护眼睛;他何必在知道我喜欢柯南时送了本关于柯南的书给我;他何必在我高一还不适应的时候,给我在QQ上发消息给我鼓励;何必在我考试失利后给我提出明确的目标让我努力;何必明明毕业了还不断地和我联系;只是我从来都不相信他会喜欢我,或者说我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我一直认为他喜欢的是我的一个好朋友X,而我对他而言只是曾经帮助过他而后互为知己的好朋友。那么多的细节我终究忽略了,如果早些发现,那么我会早些远离,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也许就更不必写这篇文章了吧。
当时的我很茫然也很气愤,于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几个好朋友们包括曾经他喜欢的X,我含沙射影的讽刺他多情,我就是想要让他消失,让他不要出现。他曾经说他有希望和X在一起的优势就是人和,尽管他的另一个对手有天时和地利,但他依旧有希望成功。如果什么都消失了,他还会有胜算吗?
可能是由于恐惧,我不愿意再和他保持联系。手机不再用了,QQ也很少登了,我不敢再联系了,害怕把这件事处理得更糟,我发现没有他的消息,反而让我更轻松了,简单自在,全身心投入学习中,充实且忙碌。
在我单方面断了所有的联系后,我没有他任何的消息,也不想有任何消息,直到那次我去看我初中班主任小高。小高说她上次在超市看到他了,他在那个学校排在年级前50,这个成绩让我很惊讶。因为他总是不愿提及他的成绩,大多都是在聊有关我的成绩,小高说:“很正常,因为你的成绩一直很好,他就算成绩再好也总不至于在你面前显摆。”后来我抱着一颗八卦的心问小高你知道初中时他喜欢X吗?小高的回答让我一下子被震惊到,她说:“他后来不是和你走很近吗,喜欢的不是你吗?”我连忙澄清跟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学习上的交流,小高说那可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我没有再搭话了。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久,连小高都能看出来的事,我竟然都没察觉到。是我太笨,还是他隐藏的太深。
与此同时我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了。细细想来好像的确有,我为什么要和他讨论X的事(可我是因为八卦嘛),我为什么要在毕业之前送他和X一本书(是因为恰好买了两本书),我为什么要在快中考期间接他电话(出于礼貌),我为什么要答应去医院看他(他让我去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为什么要和他保持联系(好像是他联系我的吧)……细数下来我也是有错的,也怪不得他会多想,原来我也是有错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实只要我想要认为谁有错,一定会找到说辞,哪怕是对的我也能说成错的。这件事其实无关对错,只是在那个年龄,只是在那个阶段,一个小孩子想多了而已,尽管他不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以为自己会心平气和一些,然而他再三却挑战我的忍耐极限。由于先前小高的话,他找我要卷子我并无异议,毕竟我所在的高中的资源优势不止一点点。但是我却没想到拿了卷子,还给我带来了“礼物”,这个“礼物”让我头疼,然而更让我头疼的是自从知道我家的地址后,他又出现了两次。我妈妈很生气,她乱翻我的东西,扔掉我以前的小说,不允许我外出,偏偏我又无法解释清楚。我的怒气一点一点的累积,直到爆发。他在QQ上找我,我的怒气。我警告他不许去我家找我,至此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
我有种预感他很难会放弃,不久之后我的猜想不久被验证是正确的了,他发QQ消息问:“小波会去找琦琦吗?”我很想扇他,小波和琦琦的故事是在我送给他的那本书《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上的,可我不是琦琦,而他也不是小波。他问的这句话,我答与不答都是错。我若说会,岂不是在给他坚持下去的信号,我若说不会,他一定会继续追问为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了。我觉得我很作,一个问题而已,却思考那么多,这样真的会很累。
2013年底的最后一天,我和他进行了最后的一次对话,我觉得这是我和他最针锋相对的一次。起初他只是问我高二过得好不好,再聊到有关我是学文还是学理的话题,可是我连基本的敷衍都不想做,于是我开始向他发难。过程不想具体描述了,只是有两个转折点不得不提。他无比心酸的回了一句“一年了。”,我顿了一下,继续说“是啊,一年了。给你一年的时间你都没有想清楚。”我顿了却没有停下,可是有一种愧疚弥漫在空气中。于是在他说出偶毕业前不会再找我时,我还是心软了,所以我说“要的就是你这就话,对不起,其实刚才就只是为了激你才说的,呵呵。”也许这句话能让他心里好受点,也当是我这个曾经的好朋友唯一能做的了,他和我说再见,我却没胆回一句再见,因为本就是打着不再相见的目的,何必惺惺作态的道别。
我不喜欢和他聊天,因为字里行间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关切之情,这让我很不舒服,可是如果是平常的女生问同样的话,就会默默的感动。对于他的排斥,看来不止一点点。
这些年我发现自己曾经好像非常自私,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是在追寻自己的快感。没有注意到他和我谈论时的自卑与骄傲。因为自卑所以在诉说自己的成绩是总是含含糊糊,因为骄傲所以从来不会告诉我他成绩的好坏。他那么敏感,我却丝毫没注意到,说我傻那都是其次,重要的是作为他曾经知己的我只会说不着边际的话,只考虑自己的想法,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有时候觉得自己欠他太多,有时候他经常挂在嘴边的笑容总是点缀着苦涩与自嘲,但是再多的歉意也不能够改变我对他的做法,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只会做得更狠更决绝,手起刀落的话或许痛苦会减轻不少吧。
也许是年龄未到,也许只是像我高中的好友说的我身上背负了父母对一个男孩子的期望,所以就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做男孩子来要求,不会去多想,只是把心思放在自己该放的地方。
这些年,我思考着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但我发现有些事真的不能两全,譬如X和他。如今我看透很多,觉得不必忧心那么多,他或许会自主的放弃,或许会和我一样把这些个往事当做清风一般,只会在轻拂脸颊时回头,风过后,我们依然会向前看,或许我们真的不会再见,或许他会在这些年遇到另一个。时间是解决所有问题最好的工具,保持平静是解决所有问题最好的态度,把握当下是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
此刻,我只能说:“这些年,望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