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爱像白米粥平淡无奇,却润心润肺。
母爱就像白米粥平淡无奇,但润心润肺;犹如潺潺高山流水清澈甘甜;只要有母亲的地方就是家,身在何方都会无比牵挂。
我的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勤劳、善良、朴实,一辈子守候在大山,有七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由于处于文化大革命年代,家境贫困,人口多,小学只读了二年级就辍学了,在家里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承担了小小年纪不该承受的生活负担:洗衣、砍柴、做饭。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大吼大叫过,再生气的事情来了,也是冷静处理和面对。那时生活条件普遍不好,家里有干不完的农活,春耕秋收,一年四季全部都是烧柴火,那就得去砍柴,把山上的那些木棍和树枝,都捆好,再挑回家,放在杂屋风干后,放进灶膛里燃烧做饭烧水。
母亲为了积累更多的柴火,就算在炎炎烈日的夏季中午也不休息,拿着一把镰刀独自到山上砍柴。家里面的柴火总是堆得满满当当,从没有减少过,那是母亲用汗水换来的。长大点我也想为她分担一些,虽然不能做很多,但每次陪着母亲一起走那条上山的小路,也非常的开心,也是一位小大人了,也可以挑柴了。上山有个很陡的坡,她就在后面推,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有一次母亲和父亲吵架了,母亲就把年幼的我背在了她的背上,默默地走在家门前田埂上,步伐很慢,我知道她很伤心,全是父亲的错,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知道拿母亲出气。但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我望着广阔的田野,依偎在温暖瘦弱的背上,再苦再难只想与她在一起。
后来我上初中,因为离家甚远,有好几公里,我寄宿了,周日上午母亲就为我准备一周的菜,至少会有两个菜转换着吃。一般都是干菜,赖吃、下饭一些,把家里的玻璃罐、瓶啊都派上用场,灌得慢慢的,生怕我会不够吃。厨房里火热朝天,我添加柴火,母亲满脸通红地忙碌着。那时我最盼望的是周五,下午可以回家,见到母亲。最伤心的是周日的下午,又要与母亲分开几天了。刚开始的那几周,特别是晚自习的时间,是我最想她的时候,总是望着漆黑的窗外,默默地流泪。
就在我读初二下期,母亲怀了二胎,也就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特别的开心,想着以后再不是一个人了,不会孤单了。那时母亲还是没有放松家里的家务活,照样什么都干,外婆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身子骨自然也是吃不消,在临产前期,胎儿停止了呼吸。是外婆来到学校找到我,把这个沉重的坏消息,告诉了我。
当时我哭了,很伤心,也恨父亲为什么不能为母亲多分担一点,多一点关心和疼爱,就不会发生意外了。我不能留下来照顾母亲,得上学,不懂母亲经历了什么,经历了人间地狱般的疼痛,比生孩子更痛的是心痛,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和恢复。
我初中毕业后没有继续上学,因为知道家里要凑学费很难,第一次出门打工,母亲没有说很多的话,只是在身后目送我的远去,知道她是最心疼我的人,把那份爱都放在心里。在上海的那一年,我没有回家过年,那种感受也是第一次,孤单冷清围绕着我,最想念家乡和母亲。
后来,母亲听说我没有辣椒吃,吃饭少,就特意在家里炒了大盆的牛肉辣椒酱寄过来,在收到的那一刻,我感动得说不出话,仿佛看到了她在厨房里忙乎的身影,不时还被辣椒味儿呛到不行。我舍不得吃很多,每餐都吃一点点,是妈妈的味道,我吃出了咸咸的眼泪。
结婚后我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回家的心情都放飞。母亲为我们准备干净的被褥,可口香甜的饭菜。我倍加珍惜这样的时光,开始我回到家就沉迷于麻将,把陪伴的时间都浪费了很多,很可惜。现在我远离了那些嗜好,回家就是妥妥的在母亲的身边,她烧柴做饭的时候,我就坐在灶膛角落添加柴火,看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烈火,我望着母亲的容颜,发现岁月的痕迹已留下。
每次临行前的当天,母亲会早早起床,为我准备各种要带回的食物和食材,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那些全部是母亲的爱。每次下午离开返程,我的心情就会特别的低落,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吃午餐的时间,收拾完午休片刻,就到了真正要走的时候了。
母亲没有太多的话要对我说,我也一样,说得太多只会更加的难过,但我知道她所有对我的不舍都放在心里。我们都相继准备出发了,她站在窗前目送着我,那一刻我泪眼模糊,害怕转头去叫她,只是简单说:“妈妈,我们走了。”透过后视镜看见她站在原地望着我们远去,直到在路的转弯处。
感谢母亲给予我一个温暖的家,健全的人格,她的坚强、善良、质朴一直伴随着度过每一段艰难的岁月,她的爱就像一束光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无论时间多久,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她的照耀和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