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经邶风——北风
《北风》是承接上首《北门》的。北门中服役的男子,是刚服役。也是周礼中的“徒”,到《北风》时,这个“徒” 已经被磨练得聪慧而有能力,从“徒”升职为“胥”了。 诗中官员对这些有能力而聪慧的平民给予了尊重。 在寒冷的冬天,亲切的牵着手,一同乘车。而诗中的服役的平民男子,此时早已认清了自身与家庭悲惨的现状,正是这些所谓亲切的官员阶层造成的。对这些表面的亲切,深感虚伪。从“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到“其虚其邪?既亟只且!”历经世事磨难的征夫,总算认清自身命运的真象,不是老天爷有意为之,实际是官员阶层造成的贫富差距,在官员不自律的情况下,民悲不可改。何为民?征夫罢了。古人管理民众,称为“牧民”,如同放养的牛羊一样,牧。
这是一首为“胥”的征夫,认清自身命运的诗篇,周礼:平民服役,聪慧而有能力者可为“胥” 管理十个徒。
狐:是指征夫。乌:是指官员。莫赤非狐,是指那有不劳累到发红的征夫呀。是指所有的征夫都是辛劳的。 这是一首为“胥”的征夫,认清自身命运的诗篇,后世之人多解释为逃难诗,不知从诗中那句看出是是逃难? 周礼:平民服役,聪慧而有能力者可为“胥” 管理十个徒。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狐、乌,这是文学手法,象征,也就诗经比、兴、赋中的“比”这种手法。“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整句就由比转兴了。 狐,在诗经中是定指。也就是固定的象征意。就是指征夫。服役的男子。怎么会是百科上解释的“坏人”呢?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难道要解释成坏人的妻子担心坏人没衣服穿。 这是征夫的妻子,在家担心在外服役的丈夫,衣服磨破了,无人补。意思是在外服役的丈夫,要小心警慎,我心担忧害怕,你应没有好衣服穿了,都穿破了吧。狐就是指征夫。《北风》这首诗是承接上首《北门》的,是写刚服役的男子,此时已经服役很长时间,从啥都不懂的新手,磨炼成了一个熟手,已经从徒到胥了,胥,就是周礼中有能力而聪慧者,管理着十个徒,但也是平民服役的身份,并不是官员。此时的服役的男子,已经不再认为自己与家庭的悲惨命运是老天爷造成了的。而是卫国的君臣造成的。才有了这首《北风》。乌就是指卫国君臣。这是象征手法。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就是“兴中涵比”。没狐狸不是红色的,没乌鸦不是黑色的。去比,就成了“没有那个征夫不是红色的,没有那个官员不是黑色的。” 意思就兴起了:没有征夫不是劳累而艰辛的,没官员不是黑心而贪婪的。 所以这不是什么逃难诗。这是一首已经是熟练工的征夫从“徒”升职为“胥”后,对于官员给予自己的尊重,却认清了自身与家庭贫困、悲惨现状是卫国君臣造成的,而那些表面和气都是虚假的,社会阶层的对立,是无法被改变的诗篇。卫国亡国前有许多服役的男子做了逃兵,《式微》,“式微,式微,胡不归?”。卫国君臣在民众中的形象如此,外侵时国家一盘散沙,如何不亡? 诗经卫风的诗篇都是前后成因,互为解释的。从前面的诗篇就知,这些赤狐需要什么的恩赐,让《击鼓》中父亲回家,不要无战事也服兵役。让《凯风》的母亲少种公田,有时间顾及家人。让《谷风》中姐妹不要忍受妾的不公待遇。让《北门》中的兄弟服役能教而习作,不要过分劳累。这些卫国的乌鸦,享受着国家权力的官员能给予这些聪慧而有能力的征夫这些恩赐吗? 这些都是超越时代的请求,再聪慧有能力也是无法改变自身与家族的悲惨命运。 所以诗中“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你们这些黑乌鸦的官员,能给我们这些赤狐般的有能力的征夫恩赐,也就只能是寒凉的冬夫,牵着我的手,让我乘车同行而已,这些伪善的做派。 就是你们能给我们这些为你们服务而劳累的聪慧而有能力的征夫们,到顶了的恩宠。
北风
佚名 〔先秦〕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以景喻已,北风代表了为“胥”的平民,家庭悲惨的生活现状。对于聪慧而有能力的平民“胥”。官员给予了尊重。给恩惠而喜欢我,牵着手一起行走。这何其虚伪,何其邪魅呀。牵个手一起走,这就是到顶的恩宠了呀。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已经从凉到呼呼的大叫了,雨雪从绵绵细小到了鹅毛大雪了,我的家庭生活更加的艰难了。你们这些有车乘的官老爷看不见我们这些平民悲惨的生活吗?喜欢我有能力而聪慧,把你们安排的繁重工作做得又快又好,你们给予我的恩惠,就是我忙完了,牵上我的手,一同下班。这何其虚伪,何其邪魅呀。牵个手一起回,这就是到顶的恩宠了呀。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没有不会发红的狐狸,没有不辛劳到疲累,身体都承受不了的征夫,没有不是黑色的乌鸦,没有不黑心而贪婪的官员,喜欢我,给我恩宠就是牵手一起乘车。这何其虚伪,何其邪魅呀。我们付出身体、心血,就是牵个手一起乘车,这就是到顶的恩宠了呀。
诗人已不是刚做征夫的愚昧小子了,不再怪老天爷的不公,而是个聪慧有能力的“胥”了,受身份限制,他不能成为官员。但他认清了这个制度,这些官员。没有了礼乐那无约束力的制约,靠官员的本性。那就是“莫黑匪乌”,而百姓就是“莫赤匪狐”。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说孔圣的伟大,万古长夜漫漫,今人都快理解不了圣人在黑夜中留下的灯火了。这首诗被后世之人多理解为逃难诗。逃什么难,无处可逃之难,超越时代的难。诗经,孔圣删定成集,是去伪存真,留下光明之火。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诗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