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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一直在蔓延:那长长的望远镜啊

2017-11-24  本文已影响68人  岳谬

之前台湾的青年作者林奕含,最终自杀于诱奸。如果你们对她死因有所怀疑,那她书中的主人公房思琪疯于诱奸是肯定了。而这对于社会来说异常普遍。

这种类似的不公,不正,不清,不楚的事情永远在上演,它有始无终。

我想问的是,这样的事情真的只是在最近,就在最近发生的吗?还是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真实的事情就已经正在发生,那时,只是上演到了我们从未关注的角落里而已,比如呼格吉日图,比如聂树斌。比如的事情还很多,历史是个大老师,他重复地,反复地,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阳光地下并无新事。”

对于这“长长的望远镜”的这个恐怖的比喻,在夜深人静的我如果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会极其恐惧的。它像极了《1984》里的“telescreen”,无处不再的眼睛的隐喻。这种恐惧的感觉落实到了一个老师对于一个孩童的威胁里,而这种威胁里隐藏着孔子所谓的那些“滔滔者”的坏东西。和父母说的那些你是垃圾桶里捡的,外面有大灰狼吃你等等我当年听到的善意的谎言。

而这些谎言具有异常致命的因子,异常,异常的致命。我把它称之为致命的谎言。而中国的父母对于孩子问出的:“我从哪里来?”的疑问随意的回答是致命的。对于孩子善意的隐瞒会导致致命的后果:

一个妈妈在自己的孩子被陌生人骗走杀死后痛苦地说:“我忘了告诉她这个世界不全是好人啊。我忘了,我忘了。”然后捶着自己的胸口,甚至扇自己耳光。

作者林奕含笔下的房思琪,一个试图问醒父母,问醒家庭性教育,问醒整个中国畸形的所谓“人流广告的肆意泛滥”而对“安全套广告的避而不谈”的风气。那句“性教育只是给需要性的人讲的”的鄙陋的回答使我震精之余,也在反思回忆思索着自己孩童时关于性教育的极度极度极度的缺失。

他们像中国几乎所有的父母一样,认为:“你们长大就自然知道了。”怎么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不知道”与“知道”之间的连接在缺失,断层,甚至它有点像宇宙中的“虫洞”一样神秘。我们需要自己莫名其妙地找到这样的虫洞,这简直荒唐透顶。

我的父母在孩童时对于性教育只字不提。某一次我拿着一盒家中偶尔发现的“避孕套”问我的母亲:“这是什么东西?”

母亲迅速刁过去,一脸怒气地说:“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东西不要知道。”“不该知道”,这是多么荒唐的搪塞。

后来我与我表妹看电视,遇到了电视里男女接吻的镜头她的妈妈立刻堵住,说:“不要看这个。”当时我与表妹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那时我表妹上高中,我已经上了大学。

多么荒唐的一幕又一幕!

于此,讳莫如深的中国家庭性教育的氛围造成了很多悲剧。前些日子里非常好的一套幼儿性教育读本因为所谓的“尺度大”被禁止使用。尺度能有多大呢?总比我们靠着岛国片混乱地接受性知识要强百倍吧?

于此,缺失的东西总要以更加巨大的灾难用以弥补。

司法的混乱,造成那么多人的冤死。教育的混乱,造成那么多的文盲。性教育的缺失造成了什么呢?我想就是家长们问了半天才恍然得知孩子是光溜溜的被罚站!

孩子自己不会主动说,也不会认为这侵犯了自己什么东西。这样无知的转换是如此巨大的灾难啊,巨大到这些孩子的心理阴影会像韩国那个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熔炉》一样,留下巨大,巨大,巨大的阴影。直至像有很多人自杀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孩童时遭受的强奸所带来的心理创伤。

电影《熔炉》的结尾有一句流传非常非常非常广的经典话语:“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电影末尾处对那些道貌岸然的强奸者们的处罚之轻令我咋舌。

我总是在想,我们那么固执地不想让世界改变我们,我们太小看世界的力量了。对于一个个的个体究竟能抵抗怎样巨大的利益、机制链条呢?韩剧总在讲这个,《信号》是讲这个,《辩护人》是在讲这个,《秘密森林》是在讲这个,《熔炉》是在讲这个……

于此呢?这些小人物是在以卵击石吗?是在为了什么而做着如此艰难的事情?有着那么平静的生活,巨额的封口费不拿,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人不都是怯懦而会规避风险的动物吗?为什么要迎难而上?

我用我最喜爱的法国作家加缪的话回答这一切的一切:“我反抗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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