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爱情是两个点间最远的距离
扎麻花辫子的小女孩,穿宽松的旧丝绸裙,趴在船栏上,在阴暗的光线里把自己花朵般的身体蜷缩起来。在下雨的深夜,独自穿着雨衣孤独地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离别就在眼前。伤感的汽笛鸣响着,穿着第一次见他时的那条裙子和金边高跟鞋,倚着船栏,象初次相遇般,她知道他是望着自己的,她也看着他,其实她已经看不见他,但她仍望向那车影,她蹲下来,绝望的哭泣。
杜拉斯说:爱情是两点间最远的距离。杜拉斯小说中总有一个“他”和一个“她”。“他”并不是某个男人,也不是泛指所有男人;“她”也不是某个女人,他们是这世界上相距最远的两个点。距离,换句话说也就是绝望。因为距离的一端或两端,向着彼此的方向前行,总在试图缩短这一距离,结果总是徒劳的,最终变成了绝望。
在爱情中没有绝对的定律,没有周而复始的循环转动,而是在两个无法交汇的两个点笔直前行,这个过程中充满了渴望。在爱情中,“她”和“他”的关系,究其本质也许是彼此满足需求,或者是彼此追求的幻象,在一切美好事物接近自己的目标时,会逐步弯曲,却形成一个圆。当我们所追求的的一切最终都将幻灭,就会面临分离,隔绝,或摧毁,或孤立。这也就是杜拉斯在《情人》中所表达的爱情,这种爱情是距离与绝望。
对于杜拉斯的爱情,像个美丽的迷宫,隐隐的孤独吞噬着每一个被欲望挖空的灵魂。
我们生命中的某处,总会有某个人出现,或许肌肤相亲。也或许彼此遗忘。可是在时光的尽头总会留下往事,好像一道伤疤,或许疼痛,或许温柔,或许是他留在身体深处的一滴眼泪,在生命的延续中轮回。
在爱情的躯壳里,经历过绝望后,就像被时间磋磨的老者,带着着苍老褶皱的心;或像一棵经历风雨的老树,有着重重叠叠的年轮。但在我们人生的跌宕起伏中,在各自的轮回中,还是遗忘了所有的记忆,走入了新的空间。然千年陈梦没有惊醒梦中人,最后将渐行渐远。
生命的路上,每一场遇见都鲜活的根植在脑海中,悄无声息的击打心房,世俗还原成本来的模样,那些沉淀出的往昔,所有的一切,变成最后的忧伤,一路走来的美好与残缺,成了我脑海中常常浮现的并不真实的模样。
在爱情的距离中,总会缺乏勇气的徘徊,孤独的看着花开花落,被荒谬的谎言刻意蒙蔽,生命也许就停留在遗憾的彼岸,而那艘幸福的小船却永远无法靠岸,一个人,一个岛,一个世界,一个自己都不解的过程。一世的痴念,百转千回的思念,在隔着万重山水后,最后化成了永恒的记忆。
在爱情中逆向的前行,一直到世界的尽头,在最远的交汇处,湮灭在人世间。那些依然是美的,残缺的美与草木同朽还是在灰烬中重生。在另一种绚烂中,瞬间绽放。在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都是善意的谎言,我渴望带着最美丽的部分,两相遥望,同赏风花雪月,不言别,保持对梦的执着,永远停留在最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