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牵挂我的人是你
吃过午饭,接到老妈的电话,她问我中午吃的啥饭,我说在学校餐厅吃的面条。老妈一听就急了:“今天是你生日,你还在学校伙上吃面条?你就那么忙,不会回家做点好吃的?出去吃也好啊!”我说昨天提前吃过好吃的了,打算今晚一家人再出去吃。老妈这才不说了。唉,最牵挂我的人依然是你!
我出嫁这么多年,似乎一直都没有走出您的视线。每一年我过生日时,您都会悄悄给我打个电话,你也是唯一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您总是问我吃的什么,如果我说整了几个菜或者出去吃饭,您会满意地连胜说“中中中”,这种仪式感好像是衡量我生活质量和心情的一支标杆。假如我很随意,您会忧心忡忡,一再追问我俩是不是闹别扭了,或者是不是遇到啥不顺心事了。这种牵挂让我幸福而又心酸!
我的老娘已经八十出去了,您的女儿也已经跨入知命之年,可是在您眼里我依然是您最疼爱的幺女。我可曾隔三差五给您打电话?我可曾一周一次去看望您?我可曾主动细心地询问过您最近心情好不好?您尽管这么大年纪了,却在夹缝中生存。一方面要经受脾气暴躁的父亲呵斥,一方面还要听着喜欢没事找事的儿子媳妇的二话!心酸自知。我们姐妹有时候劝您,想开点,无论他们说什么,别放在心上。您也经常说:“不是我没心没肺,早就埋地下多少年了!”妈,在这个家里,您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所有的人都拿你发泄,您活得卑微而又倔强!写到这里,我不禁泪湿眼眶。
我为什么不愿意频繁踏进那个门槛,因为去一次心里堵一次。我不想看见弟弟他们两口子那两张可恶虚伪的面孔。我的老娘,八十岁了,在别人眼里,您身体尽管很硬朗,可毕竟年岁不饶人啊!在他们眼里,您就是免费的保姆,您就应该在有生之年为他们服务。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您就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我都怀疑,您瘦小的身躯里哪来那么大的能量!
做饭也就罢了,关键是吃水是个问题。村里自从接通自来水后,水管接到厨房对面的临街屋里,吃水需要一桶桶提过去。上次老父亲因为提水摔倒了,弟弟说他们提,关键是他们不在家啊,侄子在家时睡到中午,不是还是老娘动手提吗?!万一……我不敢设想!
也许你们会说,你不会出资把水管接到厨房吗?我会!但是我没有权力,弟弟两口子又该指责我手伸的太长,干涉他们内政!一场家庭战争又会燃起,受窝囊气的还是父母。
今年秋天,您在别人收过的红薯地镏了300斤红薯,自己又忙着找车打粉下粉条,弟弟吼你耽误他事儿。您居然下出来一二十杆粉条。后来,你又用剩余的粉芡打凉粉,也许粉芡沉淀时有土,打出来凉粉不能吃,弟弟把你大吵一顿。老父亲说你出力不讨好,您无言以对。
妈,原谅我的无能为力,余生我只希望您健健康康,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