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蜀琴之谜（13）

文：七喜

【13】

周五下班后搭高铁，晚上十一点就到了北京。没让程立来接，林謩和李雪打车到了事先预订好的亚朵精品。酒店离古琴研究所不远，这是李雪特意定的。

周六全天约了同学吃吃喝喝，留在北京的同学不少，也有林謩当年的追随者。如今都已成家，在北漂的路上拼命奔着。见面都有几分唏嘘，虽然化着精心的妆，或穿着讲究，出手阔绰，也遮不掉眼下的深纹。

周日林謩推掉了其他事，单独约了程立。李雪忙着出去浪，林謩便将程立约来酒店，一楼有间雅致的茶社。等了不多久，程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雷叔？”林謩认出来，非常意外。

雷叔穿着浅灰色外套，藏青色长裤，脸上收拾过了，但表情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看见林謩，也只是点点头，自顾自坐下。

“我把雷叔带到北京来的。”程立也坐下，跟林謩解释。

“你那天晚上怎么回事？琴···怎么不见了？”林謩想反正雷叔也是知情人，直接问道。

程立看了一眼雷叔，后者望着窗外，不发一言，“我晚上随便过去转转，因为有蛇，也不敢走近。但明显土层翻动过，我过去用脚拨了拨，下面有一个洞穴，只是空的。”

“也许是那天我们去的时候动静太大，被别人跟上了。”林謩想着，“总是一件古物，哪有人家这样随随便便埋在外面不丢的。”

“洞穴是方型，不是长型，所以里面确实埋过东西，但应该不是琴。”雷叔缓缓说话。

“大伯说他也不知道，祖父去世以后就埋在这里，没有人动过。”程立有点烦燥，说话间不知道喝了几杯茶。

三人同时安静下来。林謩一头乱麻，觉得自己也出不了什么主意。程立若有所思，雷叔则将视线再次投向窗外。

酒店建在胡同口，如同细细弯弯的绳子顶头打了一个结。门外只有一块水泥地，路边停了三五辆自行车。胡同里家家闭户，水池子呆在门外，像旧时看门的祥物。也有把电动车锁在外面的，两把大锁前后加固，可见得胡同里经常会丢车。

“下面怎么办？”林謩喝了几杯茶，想去趟洗手间，又懒得动，忍在这儿。

“祖父有个旧识在北京，他大概会了解一些情况。我带雷叔来，就是找这个人，一起见见。”

“晚上还有一场同学聚会，你去吗？”林謩想到李雪走时的叮嘱。

“在哪儿？”程立随口问，林謩感觉到他并不十分上心，但还是答道，“就在两条街外的东来顺。”

“不去了···”程立思量再三，还是推掉，“明天一早我和雷叔要去找那个人。”

“也带上我吧。”林謩突然说道。

“你不回去吗？”

“让李雪先回去，我坐晚一点的车走。”林謩早就想好了似的，程立见她已有安排，便也不反对。

剩下来就是聊聊北京哪些吃喝，又聊了程立在研究所里的工作。林謩提出来想去研究所看看，程立笑道，“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普通单位。”

“至少应该会有不少古琴的藏品或样本吧，我现在特想学习。”林謩有点撒娇，自己也察觉到了，说完想笑。

却见程立直愣愣地看着她，过会，突然说道，“对啊，既然这位前辈也是搞古琴的，那研究所里应该会有人听说过他，总比我大海捞针的去找要好。”

“这位前辈叫什么名字？怎么跟你祖父认识的呢？”林謩又好奇了。

“他姓肖，别人送他外号小平湖。”雷叔闷闷地说道，“跟程爷拜过兄弟，是程老爷子的徒弟。”

“有点乱···程爷，程老爷子？”

“就是我爷爷和太爷爷。”程立解释道。

“所以，这位小平湖前辈是你爷爷的师弟，是你太爷爷的徒弟？”林謩算了一算，“那这位老人家还活着的话，也到了糊涂的年龄了吧。”

“他跟我爷爷虽然是师兄弟，但年龄差20多岁。大伯说他还活着，那就应该是的。”

“事不宜迟，那我们快去研究院打听吧。”林謩被说得越发好奇，恨不得马上能见到那位前辈。

雷叔瞥她一眼，却也站起身来。

程立去结帐，出门后招了辆出租车奔向古琴研究所。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