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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黄伟

2017-11-23  本文已影响63人  水魄1123
给黄伟

以前看过龙应台写的一篇关于手足的文章,大致意思是长大后的兄弟姐妹如一棵棵独立的大树,他们努力吸收着日月精华,拼命得向上生长着,为了更大的生存空间而奋斗着,看似彼此之间毫无牵绊,毫无扶持,但实际上,地底下的他们却连着同一个树根,彼此相连,你扎得深,我给你水分,我扎得深,我给你营养。百度了一下,才发现原文是“南美洲有一种树,雨树,树冠巨大圆满如罩钟,从树冠一端到另一端可以有三十米之遥。阴天或夜间,细叶合拢,雨,直直自叶隙落下,所以叶冠虽巨大且密,树底的小草,却茵茵然葱绿。兄弟,不是永不交叉的铁轨,倒像同一株雨树上的枝叶,虽然隔开三十米,但是同树同根,日开夜合,看同一场雨直直落地,与树雨共老,挺好的。”不管怎样,兄弟姐妹,都是那个小时候拖着鼻涕虫,因喜欢跟着自己而被自己嫌弃,时光匆匆间,他又是那个陪着自己长大的人,而年老之后,父母逝去多年,他又成了那个唯一知道我们自己小时候,可以陪我们回忆遥远过去的人。

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有个拖着鼻涕虫的弟弟的呢?小学二年级?那个人啊,每次周末来外婆家和我玩,周一上课时非要我骑自行车送他到他同学家,有一次,送到半路,我觉得自己上学快要迟到了,我送让他自己走到他同学家,反正离得也不远了,结果那个鼻涕虫拉着我的车后座不让我走,哭着非要我送。哈哈…记得那时我也生气了,气着僵在那里不动,说“大不了都迟到!”结果呢,不知道是不想让他哭,还是怕都迟到,于是我妥协着调转车头将他送到他的同学家;对了,那个人啊,小学时特不爱卫生,爱流鼻涕,爱坐地上玩,爱咬笔头,记得他的笔盒里就没有一支完好无损的笔;还有呢,那个人特铁面无私,记着小时候有一次玩砸土块的游戏(所谓的游戏,就是在田地犁翻的田野里,伙伴分成两队,彼此用土块砸对方),我和小哥在一组,而老弟被分到了另外一组,而我那时已经有了私心,怕砸痛了老弟,所以我都是避开他而砸别人,而那个家伙呢却只会“大义灭亲”,专门逮我砸,力度大到我都快哭了…

一直以为肉肉的他的神经肯定也如他的体形那么大只,可以永远什么都不在乎,可以永远被我欺负,永远只是拉着我的车后座需要我送的小男生…可,好像突然之间,那个不讲卫生的小屁孩爱穿白衣服了,爱臭美了,甚至护发护肤的用品比我的还多了,更甚者,初中的他就开始有小秘密了,开始谈恋爱了,开始不和我说心里话了…后来的几年,慢慢发现,他开始有了他的世界,他的朋友圈,他的小心思,而我这个姐姐呢,其实也一直并没有做到一个姐姐应有的样子:因为我的车祸,我的那糟糕的初高中生活,因为我那叛逆自我的青春期,我也只将自己当作世界的中心,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而错过了很多与他一起成长的时间,也没有在他很多无助的时候去关心他。大学了,工作了,与他一起生活的时间就只是过年的那段时间了。每次刚见面,两个人总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时间长了,又开始彼此嫌弃打闹,有求于他时又会贱贱的去喊他哥哥。再去看他时,那个人真的已经长大,长大到我有很多无助的瞬间第一个想倾诉的人是他:大学时得了肺炎,是他带我去看病,是他偷偷打电话给爸妈,让他们不要责怪我;第一次失恋,心里难受也会去跟他哭诉,是他帮我分析帮我出气…

之前一直认为他的工作很顺利,觉得他的运气一直都那么好,但其实工作哪有容易,他的压力也会很大,所以他就会怕我们担心而选择隐藏很多事情,因而我真心感谢小妹一直在他身边陪他照顾他,这么多年,好像是那个小姑娘比爸爸妈妈和我陪他的时间都多。一开始,知道老弟有了女友,心里是有一点点失落的,感觉弟弟的爱被别人分走了,慢慢的开始庆幸老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的喜怒哀乐又有了一个人和他分享。而未来,我希望你继续努力着,我相信你的未来是可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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