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随想
霓虹璀璨,歌舞升平
夜生活随想 夜生活随想 夜生活随想 夜生活随想 夜生活随想 夜生活随想很少晚上在外面晃荡,很多年了。
今晚去父母家小坐,不想回家太早,就出门散步,不经意间就走上了大桥,走上了这个白天走了千百遍的地方。
这是县城最早的大桥,这是镶嵌在儿时记忆深处的大桥。
如今,它加宽了,装上了无数的小灯泡,霓虹闪烁,璀璨夺目。
望着它,我的眼前浮现出它原来的模样,和我的童年叠加在了一起,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多么美妙!
望着它,我忽然想把它拍下来。
我走向河岸的长廊,走向花园广场,正要走向下一层,我要到下一层去拍照,不料被人拦住,要舞票。
原来,在夜晚,在空旷的广场上,每天都有人跳舞,跳交谊舞,有六七年了。
我记得前几天白天也有人在那儿跳舞,不是交谊舞,白天是不可能售票的,因为是公共场所,在那儿,人来人往,休闲聊天晒太阳。
看样子,跳舞的人多是50岁上下的人。早几年,我的同学都在跳广场舞或交谊舞,现在还有人跳,但少了,忙别的去了。
看样子,这批跳舞的人,应该还是80年代的那一批人。那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也是刚开始时兴跳舞的年代。
我也是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从那个群体滴落了,直接落到了现在。
看着外面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感到陌生,找不到归属,仿佛是一个穿越者。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是时代发展太快,还是我被时代所屏蔽?
哦,那时的事,我也记不得多少了,只记得,那时有专门的工会,县工会开放了舞厅,大学毕业那年,考上大学的同学聚会了一次,因为马上要各奔东西了,也没有寒暑假了。
那时,我们都不会跳舞,倒是那些没上过大学的社会青年跳得红红火火。
考上大学的有不少是中学时期的文艺骨干,有人不服气地笑道:风头倒让他们占尽了。
还记得,我分回到一所学校后,一个同事的男朋友,就在县工会工作,84年暑假,那人突然得了白血病,还没熬到国庆节婚期就死了,真快啊!
那时,正是日本电视连续剧《血疑》热播时期,好奇怪啊,现实中的第一例病人竟然是我隔壁同事的男朋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同事的妹妹突然跑到我房里说,“我哥到你这儿来没有?”她们是农村人,她的意思好像是说,人死了会到他生前去过的地方走一遭,吓得我那天晚上不敢在房里睡觉,跑到另外一个隔壁同事房里去睡了一晚。
我们三是同龄人,那时的三个年轻女教师,我住在中间,我们后来分别被人戏称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
一个从新疆调回的女中年教师说,“奇怪,我回来这么长时间,在县城没见过什么漂亮女孩,怎么都在这儿,这儿都是,各有千秋。”
后来那同事对我说,她男朋友的死,是因为参加办理过一个严打案件的调查,冤魂找上门了,她说了那个冤魂的名字,竟然是我的中学同学,还同过桌,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那些人,过去的那些同事,基本上都见不到了,即使见到了,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说话,都回不去了。
我仿佛一个熟人也没有了。